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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回憶著溫晦的記憶:“若是我猜得不錯,禪然的作用,應(yīng)該只是為了讓天上城再送些東西給道子。道子現(xiàn)今缺的,應(yīng)該就是能用未飛升的修士滋養(yǎng)天梯的辦法。” 朔夜爵道:“你懷疑這個辦法,可能會用到半月玨?” 秦湛微微頷首。 朔夜爵又道:“如果你猜錯了怎么辦?” 秦湛道:“那就只剩下我飛升,去身化成天梯死磕這一條路了。逍遙仙能保持千年記憶,我運(yùn)氣好些的話,應(yīng)該也能阻止道子幾千年吧。” 朔夜爵下意識皺眉。 秦湛又笑道:“不過我猜不用。我運(yùn)氣慣來好,就算不出千,往往也能賭贏。” 朔夜爵盯著她未說話,半晌后他道:“所以你想讓綺瀾塵回去,為的不是一統(tǒng)正道,而是為了想辦法誘使道子取半月玨嗎?” 秦湛道:“如果順利的話,最好再控制住知非否,保住正道。” 朔夜爵:“你對綺瀾塵倒是自信?!?/br> 秦湛淡聲道:“我曾經(jīng)未信過她,直到我也被人未信了一次,方才明白個中滋味。” “綺師姐從來不是需要被保護(hù)的人,她想要的,也從來不是被保護(hù)?!?/br> “當(dāng)年我讓她失望過一次,一次也就夠了,不該再有第二次了。桃源綺瀾塵,也不該被輕慢兩次。” 秦湛在前一屋說著,隔著屋門,在里屋的綺瀾塵微微放下了要推門的手。 花語知道大家一時片刻回不去云水宮,便聽了朔夜爵的,取了他家中的藥先替眾人治傷。她正熬好了綺瀾塵的那份藥,端著來尋她,卻見她默然立在屋門前,卻不進(jìn)也不退。 花語正欲叫她,忽然瞥見了綺瀾塵沉默中泛紅的眼睛,頓時慌了起來,她有些無措,輕聲問:“綺師伯,你是哪兒的傷口疼得厲害嗎?” 綺瀾塵緩緩開了口。 她說:“不,正好相反?!?/br> 綺瀾塵微微笑了,她輕聲答:“再好不過了。” 第73章 一夢華胥03 論傳遞消息,這天下怕是無人能出妖族左右。 云松順利收到了秦湛送來的親筆信。 此時云水宮內(nèi)氣氛正是緊繃,禪然大師的死亡如同一片陰云籠在眾人的上空,以至于“溫晦已死”這樣值得慶祝的大事,都不能讓云水宮里的空氣緩上一分。 溫晦的確是一座壓在正道身上數(shù)十年的大山,這座大山如今終于崩塌,這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若是崩山者本身又成了那座山呢? “我早說過秦湛沒那么好心!她的師父在魔道,徒弟又是和咱們毫無干系的玉凰山妖主,她怎么會真心為我等拼命?蒼山說的太對了,秦湛只是沒有等到機(jī)會而已。說得更直白點(diǎn),誰知道她當(dāng)年是不是和她師父分利不均,才反目相對?咱們不過是她與她師父爭天下的棋子罷了!如今溫晦已死,這天下眼看著就是她的,她自然也沒必要再護(hù)著我們!” ——這樣的話,云松在這幾日幾乎都要聽出繭子來,起初他還要同人爭辯兩句。時間久了,總是被人提起“安遠(yuǎn)明的死”來喝止他,云松也覺得煩悶,漸也就不再開口。若說這幾日唯一能讓曾感受到片刻高興的,大約也只有越鳴硯回來后,便不用再戴著鏡片,治好了眼睛一事了。 一劍江寒總是帶著的那名姑娘冷眼旁觀著,對他說:“一群活在夢里不肯醒的人,你叫他們又有什么用呢。” 云水宮里,也不是所有人都信了蒼山來客的話。 至少闕如言和這位蜃樓之主都不信。但光憑她們倆根本做不了什么,蒼山那位弟子帶來的證據(jù)確鑿,禪然的確是死在了燕白劍下,他的心脈被燕白一劍刺穿,燕白劍氣將他的神魂震碎——禪然的死甚至不是一般的死,他連半分魂魄都未剩下。 加上越鳴硯從頭至尾一言不發(fā)——這兩樣加起來,就足夠大部分人去相信秦湛叛變了。 云松也幾乎有一瞬是相信的,因?yàn)樗麑?shí)在是想不到會有誰能逼迫了越鳴硯去誣陷秦湛,連他都這么想,桃源自然也會這么想。 四宗本是同氣連枝,可秦湛殺了禪然,桃源朧月清又因越鳴硯的態(tài)度而遲疑,就算闕如言本人相信秦湛,也要顧及閬風(fēng)與蓮華寺之間的關(guān)系。 云松親眼見著蓮華寺的小和尚打開了闕如言想要替他擦淚的手,壓著憤怨說著“不想再見到閬風(fēng)的人”便背身而去,再也不理會閬風(fēng),便知道這件事難以挽回了。 一個禪然之死,不僅扣死了秦湛,甚至限住了閬風(fēng)。這樣的手段云松覺得似曾相識,可又想不起來。他心中煩悶,想要去見越鳴硯,卻被對方以“諸事繁忙”為由,多次拒而不見。 是的。 因著秦湛“叛變”,劍殺禪然,與秦湛相搏,帶回了禪然的尸體以及燕白劍的越鳴硯,在此事中得到了極高的聲望。他本來就是這屆摘星宴的勝者,加上四宗內(nèi)的高手傷亡慘重,闕如言眼看著又不是能對抗秦湛的,剩下的越鳴硯反被眾人視為了救星。 當(dāng)年溫晦叛變,不就是他的徒弟秦湛打贏的嗎? 那如今秦湛叛變,越鳴硯又替正道從她手中奪回了燕白劍,那么他再如當(dāng)年秦湛一般,帶領(lǐng)正道擊退現(xiàn)任“魔尊”似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桃源綺瀾塵被秦湛挾持,朧月清心憂師尊,自然是第一個便站去了越鳴硯的身邊。云松與越鳴硯以劍相交,他雖覺得此時眼前的兄弟有哪里不太一樣,但也沒有反對的道理。蓮華寺感恩于越鳴硯帶回了禪然的尸體,使得他能被超度安葬而不是曝尸野外,對越鳴硯也頗為尊崇。 越鳴硯本身又是閬風(fēng)的弟子,閬風(fēng)沒有反對自己弟子的道理。在四宗或有意或無意的推動下,越鳴硯竟然代替了闕如言,成了云水宮此時真正的領(lǐng)袖,重新統(tǒng)率起正道,將這盤散沙重新聚攏起來。 云松隱隱間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有一根看不見的線串著,而這串著所有事情的那根線,就是秦湛突然“叛變”的原因。 云松從不相信所謂的“秦湛是為了得到溫晦的地位當(dāng)年方才與溫晦相爭”這種狗屁不通的理由,會為權(quán)欲所迷的人得不出秦湛那樣的劍,也不配為天下眾人所尊的“劍主”。 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他覺得越鳴硯應(yīng)該是知道答案的,所以就算被拒絕了多次,云松也仍然沒有放棄去見他。 在收到信前,云松仍然試圖面見越鳴硯,他這次連“祁連劍派掌事弟子”的身份都搬了出來,卻依然被越鳴硯所倚重的那位蒼山弟子四兩撥千斤地給擋了回來。 那位蒼山弟子道:“真是抱歉,越師兄正在同諸門派的掌事者議事,祁連劍派新派來的長老已在內(nèi)了。云師兄若是還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不妨等議事結(jié)束,直接去問貴派長老?!?/br> 云松碰了個軟釘子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