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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尖芽破土而出,他睜開了眼睛。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包括顧九雛。 “剛才……剛才他頭上是不是冒光了?” “是冒光了!我也看見了!” “李承前,你突破了!你現(xiàn)在入了【破境】!” 破境,丹田的道種開始生跟發(fā)芽。這些預(yù)備弟子們的道種都有一定的天賦,加之教導(dǎo)修煉,種子就能破根芽。 所有預(yù)備弟子都想快點(diǎn)破根發(fā)芽,因?yàn)樗麄兒芘伦约哼@顆種子最后只是空有些外表靈氣的爛石頭。 “李承前,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去年的預(yù)備弟子吧?”管陵問。 “是啊?!崩畛星耙埠芗?。 他們不是一個峰收進(jìn)來的,在一起被選出山前,根本就沒見過。他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李承前是墨陽峰的。 “你才修了不到一年就入了破境,你怎么做到的?顧金湯都在我們云浮峰修了兩年了,還沒到破境呢。” 顧金湯的臉立即紅得像猴屁股,他默默地低下頭。 李承前環(huán)顧了一番四周,本想得意,但又看到顧九雛的臉上毫無表情,于是哼了一聲:“因?yàn)槲业臅r間,都用來做有意義的事。” 說完他就繼續(xù)閉上眼睛。 他還尚不知道,顧九雛是什么境界。 只是聽了聽她的敲擊,自己就能豁然開朗般地突破,讓石頭子一般的道種開始生長,她究竟是有多厲害? 有的天賦厲害的人,可以無師自通,他們墨陽峰上一年的預(yù)備弟子也有一進(jìn)來就已經(jīng)突破的。 和她相比,周圍的都是廢柴。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各位施主,茶也喝了,咱們走吧?”那兩個接待的黑衣僧人微笑說話。 許白說:“你們兩個怎么保持一直笑的?” 黑衣僧人也不著惱,領(lǐng)著他們一起走入大殿。 管陵指著大殿的佛像叫:“泥像肩膀上那貓,是不是早上見過?。俊?/br> “好像是吧……” 殷情看到色究竟懶洋洋地抬了抬眼,一貫的蔑視。 “這靈貓,傳說是……” “行了,行了,我來了這廟幾天你們就傳說了幾天,還傳說!” “……施主,我沒說過啊?!焙谝律撕芪?,但依然保持微笑。 李承前說:“管陵,你看看,他們是長頭發(fā)的黑衣僧人,和這寺院里的光頭僧人不一樣?!?/br> 許白插嘴:“是啊,管陵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黑衣長發(fā)是【四海云泥】的服制,這小寺廟的僧人跟他們不是一回事?!?/br> 黑衣僧人微笑:“正是如此?!?/br> 殷情一聽四海云泥,終于了然。 這是佛修的一支,算是異端佛修,修的羅剎道,斬業(yè)和續(xù)命,是羅剎道的主題。 看來她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本來還在為顧九雛的命運(yùn)擔(dān)憂,現(xiàn)在就來到了可以續(xù)命的地方。 不過,明臺的人又為什么會來? 此時已經(jīng)過了申時,寺院關(guān)門,沒閑雜人。黑衣僧人摁了佛殿墻上一個磚頭,隨后磚頭縮了回去,軸承聲響,泥菩薩移動了位置。 “諸位施主,請進(jìn)?!?/br> “進(jìn)哪?”管陵不解。 許白:“進(jìn)四海云泥的入口啊,你們云浮峰是不是只收傻子?” 管陵瞪他:“我不是傻子啊,顧金湯才是。” 顧金湯的頭低得更低。 殷情掃了一眼佛像,那貓已經(jīng)不見了。 四下沒有找到,聽到其他人說:“顧師妹,快進(jìn)來?!?/br> 殷情順著佛像地道走了進(jìn)去。 走了不遠(yuǎn),這地道有了上坡階梯,階梯盡頭發(fā)著白光,一看是個洞口。 從洞口走出去,青山古寺,巍然眼前。 “哇,這就是四海云泥?我噻,這也藏太深了吧,外面根本就看不見?!惫芰暾f。 “所以說你啥也不知道啊?!痹S白白他一眼。 “是是是,包打聽。” 管陵把劍踩在腳底下正要飛,黑衣僧人制止:“四海云泥不能御劍?!?/br> 管陵:“為啥不能?” “會被當(dāng)成外敵入侵,亂箭射死。” “哪里有箭?” “施主你御劍就有,要不試試?”黑衣僧人繼續(xù)微笑。 眾人剛想抱怨還得爬山,突然發(fā)現(xiàn)顧九雛和顧金湯,已經(jīng)在高聳入云的山中,只剩下螞蟻一樣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和今天一直在修改前面的個別詞句,比如神珈散人,原來我寫的是上鹿下加那個字,but太偏僻了,網(wǎng)頁能顯示但是app沒這個字,讓我苦惱啊,最后改成了這個珈。這告訴我們,盡量不要用生僻字…… 繼續(xù)求收藏和書簽……哎,什么時候可以不為這個發(fā)愁? ☆、長生 管陵等人費(fèi)力登山上去,古寺也赫然眼前。 迎門鐘樓高如云霄,踏過去,許白:“嚇!” 眼前是十丈高的不動明王像,瞪大的眼睛盯著眾人。 再往前走就是大殿,管陵觀之:“這殿還算入眼,和咱們明臺鹿角殿差不多?!?/br> 繞過大殿去,再往后山走到一座閣樓,黑衣僧人說:“到了,不知道各位入不入眼。” 眾人抬眼,那閣樓上寫:“遍知院?!?/br> 許白:“這一看就是學(xué)習(xí)的地方?!?/br> 黑衣僧人:“施主說的不錯?!?/br> 管陵:“所以我們來干啥?” 許白:“你白癡?。 ?/br> 黑衣僧人:“來這里的人無非為了殺人或續(xù)命,你們……你們只是小跟班吧,你們掌教來,是想請教遍知院長老續(xù)命的辦法,救神珈散人。” 許白瞪大眼:“救神珈散人……你說的是,復(fù)活神珈散人吧?” 黑衣僧人望天:“……差不多吧。他就在里面等你們。” 糟糕,雖然新任掌教比他們大不了兩歲,但也是掌教啊,居然比掌教來得遲,要死。 幾人緊張起來,排隊(duì)小心翼翼進(jìn)了閣樓。 一進(jìn)去,又是一張長桌。 看見顧九雛和顧金湯,又坐在桌前喝茶。 顧九雛抬起頭,眾人仿佛又聽見她說:茶涼了。 但是這回沒有,因?yàn)殚L桌正中還坐著一少年,身穿黑色的僧服,身量挺拔、姿容雋逸,墨發(fā)直垂,面前擺著一盆韭菜,至少看起來像韭菜。 許白看到噤聲,默默地坐下,身體端正,四平八穩(wěn)。 管陵則四處看看:“沒看見掌教啊,掌教到底長啥樣,”隨后伸頭過去,“這位高僧,你看見我們明臺掌教了嗎?” 叫高僧是看他長得好看,這么好看的男人肯定是后天修煉的。 許白根本不敢拉他的袖子。 李承前也不說話,閉上眼睛繼續(xù)吐納。 那黑衣僧服的少年抬頭望他:“在下段長生?!?/br> 管陵:“誰問你名字啦,我問我們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