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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就腿軟想跪下,再然后看到顧九雛身后的幾個道袍仙師,他就真的跪下了。 “仙師饒命!仙師,我什么也沒干成,別帶我見閻王啊!” 管陵等人自然不知,村民們倒是在后面指指點點:“根本沒死嘛。” “大白天搶人家姑娘!活該!” “還有他媳婦,他堂兄幾個,仙師也不能饒了!” 殷情不理外物,只盯著顧大:“顧金湯給的銀子,還記得么?” 顧大:“記得,記得,我這就還回來!” 殷情:“那倒不必。你明日買桃苗,在顧金湯家的半畝田地中種下,成桃我每年派人來收,收成歸八子所有?!?/br> 顧大磕頭如搗蒜,“聽仙師的,聽仙師的!” 殷情:“顧金湯家院子,得重新修繕?!?/br> 顧大:“我叫兩個堂兄給他家重蓋,重蓋!” 殷情:“一日掛竿魚rou一百,供貓畜吃食?!?/br> 顧大奇怪,但不敢懷疑仙師,繼續(xù)磕頭:“掛竿,掛竿!” 殷情想了想,最后說:“八子……” 顧大愣了愣,急忙答應(yīng):“我家媳婦從今天開始,每天給她送雞送菜,好吃好喝!誰欺負她,我揍他們!” 管陵等人看他在地上小雞啄米,都鄙夷嘲笑,許白開口,“如果不照辦,知道下場嗎?” 顧大怕得瞪眼:“會……會有什么下場?” 許白掏出劍來,對著他家院子里的一顆樹:“去!” 他的劍倏忽飛出,繞樹數(shù)周,回到劍鞘。 轉(zhuǎn)瞬間,樹枝齊齊掉落,只余幾根大粗樹干。 “這是凌遲啊!” “顧大小心咯!” “仙師厲害啊……” 許白得意洋洋地重復:“如果不聽我們顧師妹的話,你的后果,有如此樹!” 說完一回頭,殷情和其他弟子們都已經(jīng)走遠了。 殷情當然不會看這小弟子?;ㄇ唬驗楹懿?。 回到八子家中,顧金湯的手里已經(jīng)提了不少包裹,都是八子給他帶的路上干糧,八子熱情招呼:“仙師們,吃點我家的餅再走吧!” 眾人不敢露出嫌棄,只能假笑接過,面面相覷。 八子拉過殷情的手,握了許久,手上都是汗:“……九雛,你記得娘好不好?” “不不,姑娘……哦哦,不用叫娘……” 殷情說:“好?!?/br> 八子眼圈紅了:“真的?” 殷情:“養(yǎng)育恩情自當銘記,我會照顧好顧金湯?!?/br> 八子低頭垂淚,自己默默地抹掉,松開手,“好啦,仙師們該趕路了。” 出了村,一眾白衣黑鶴紋的明臺弟子御劍而上。 顧金湯在后面叫:“師兄們別走……” 劍都已經(jīng)出去了,自然沒人留意他。 殷情:“怎么了?” 顧金湯局促:“我,我還不會兩人共乘,我控制自己的力度都很困難……” 殷情:“無妨,我來御劍。” 顧金湯很奇怪,“可是我聽師兄們說,自己的劍,別人是沒法御的?!?/br> 殷情:“我不是別人?!?/br> 說著眼睛盯著他的劍,那劍倏忽懸停在兩人腳邊。殷情徑直走上去。 顧金湯擔憂地站上去,但手卻不知往那里放:“我可不可以抓在你…” “不可以?!?/br> 劍忽地飛出去,比他自己御劍要快數(shù)倍,他幾乎要跌倒去。 殷情說:“按我說的做,閉上眼,馬步,腳趾握劍,吸,氣沉丹田,吐,左手掌抵眉間之上神庭,識海認路,心思空冥,或見一鹿,追逐?!?/br> 顧金湯照做,那劍就好像識海中出現(xiàn)的那只鹿,沿路而逃,他緊追不舍,越來越近。 “追到了嗎?” “還沒有……” “吐息太快,聽我響指?!?/br> 顧金湯聽著她的響指,漸漸發(fā)現(xiàn)他已靠近鹿的屁股,而他的身軀也不再傾斜,能夠在劍上站得幾乎筆直。 管陵、許白等人發(fā)覺身旁的風勢越來越大,嗖地一聲,便見云層中顧金湯和顧九雛竄了過去。 “這……這么快?” 數(shù)倍于他們的御劍速度,只能看清他們飛去的衣服影子。 “顧金湯能有這本事?難不成,他和顧師妹已經(jīng)雙/修滋補了?” “……” 他們被一個公認的笨蛋超過,心情沒法好,都激發(fā)起了斗志,凝神御劍狂追。 但越追,差距就越大,他們頭上直冒汗。 等到了地方,管陵等人下了劍,氣喘吁吁蹲在地上吐了好半天。 兩個黑衣長發(fā)的僧人,在他們身前迎候,微笑說:“一路辛勞,小僧們奉命接各位進去?!?/br> 管陵長出氣:“那兩個一男一女,姓顧的,來了嗎?” 僧人繼續(xù)微笑:“您是說顧金湯和顧九雛兩位施主?已經(jīng)在里面喝茶了?!?/br> 李承前一路上沒說話,這時候黑著臉快步入內(nèi)。 管陵、許白和其他人也快步跟上。 眼前是個小廟,對于這些在浩浩千里明臺五大峰任意馳騁的弟子們來說,這小廟的大殿還不如他們住的簡易洞府大。 至于后面的禪房,簡直挪進一腳都覺得困難。 眾人齊齊皺著眉頭進了禪房,只見顧九雛和顧金湯,已經(jīng)坐在長桌兩側(cè),抬頭盯著他們看。 “茶涼了?!币笄檎f。 說者或許無心,但聽者有意。 這茶肯定是在顧九雛和顧金湯到了之后上的,他們已經(jīng)等了很久,壺里的茶才會由燙變涼。 李承前登時臉綠,坐下來倒了一杯送入口中,果然沒什么溫度了。 “涼茶好呀,飛得一身汗?!惫芰曜?。 “是呀是呀,我再給你們講個八卦,也是我們云浮峰師兄說的……”許白迅速化解了尷尬,大家都樂呵呵坐下,品茶聽起了閑話。 只有李承前生著悶氣在一邊,倒是聽見顧九雛和顧金湯的對話。 顧九雛:“方才你追上了嗎?” 顧金湯:“它離我很近,但怎么都追不上。” 顧九雛:“現(xiàn)在繼續(xù)練?!?/br> 顧金湯愣住:“現(xiàn)在?” 顧九雛疑惑:“現(xiàn)在你有什么別的事?” “沒有……可是現(xiàn)在出去御劍,大家會覺得有些可笑……” “坐在這里也可以。你聽我敲桌子即可?!?/br> 李承前看過去,顧金湯已經(jīng)把左手掌覆蓋在額頭,閉上了眼睛。顧九雛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看似無章法,但又好像有點規(guī)律,他說不上來。 李承前看了一會兒,突然發(fā)覺靈氣在丹田和識海緩緩流動,他也學著顧金湯閉上了眼睛。 吐息越發(fā)流暢,靈氣自然翻滾,丹田里的那顆種子開始蠢蠢欲動,識海里出現(xiàn)一些畫面。 畫面越來越清晰,他丹田的種子也開始破裂發(fā)芽。 “撲!” 嫩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