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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忒刁鉆:“許家,是許家人,他們找人打我?!?/br> 聞訊剛剛趕到的霍家大女兒霍梅蘭當即怒聲道:“咱們報警,還有沒有王法了?!?/br> 霍竹菊嘴唇動了動,許清嘉和晏洋關系不一般,而晏洋的背景,在附中根本就不是秘密,報警,別說無憑無據(jù),就是有證據(jù),又能拿許家怎么辦。 “報警有什么用,咱們又沒證據(jù)?!毕肫鹉侨岁幧木?,薛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們說了,要是我們敢報警,下次打的就不是我,是你們姐弟幾個了?!?/br> 霍梅蘭氣了一個倒仰:“那我們就這么算了?!?/br> “算了吧。”霍老太嘆了嘆,這事本來就是兒媳婦沒理,只是沒想到那家做事這么狠,這些話她卻是不好說的,只得道:“咱們家就是平頭百姓,那家卻是有錢的,真要鬧下去,吃虧的肯定是咱們。” 他們家是有點錢,可這些錢還是從許家那來的,怎么可能比得過人家。 這個理,薛娥哪不知道,要不她早殺上門去鬧了,萬萬沒想到那家居然能想出這么陰損的招數(shù),花錢找。打。手。 薛娥那個憋屈啊,不就是仗著手里有幾個臭錢嗎?卻不去想她自個兒不就是仗著人多想欺負對方人少。 洪奶奶這自然不能知道這么詳細,只說薛娥不小心和人撞了車,把對方給罵哭了,哪想這姑娘的哥哥帶著一群朋友在附近,便給妹子報了仇。 孫秀花表示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惡人自有天收,老天爺果然是長眼的?!?/br> 許清嘉卻在想,老天爺這回格外英明,英明的她有點兒小懷疑。別說,一度她也想過以暴制暴這種損招。 心下狐疑的許清嘉次日上學路上,笑瞇瞇地看著晏洋的眼睛,開門見山:“薛家那事兒是不是你讓人干的?”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晏洋面色一僵, 滑開視線, 望著許清嘉的車龍頭不吭聲,一顆心卻是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他不想騙她,可又怕她生氣, 不禁糾結(jié)。 許清嘉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思來想去,她覺得晏洋最有可能做得出來。 一問就給問出來了, 這家伙一點掩飾都不會。 許清嘉整了整臉色, 鄭重道:“晏洋,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br> 晏洋忙轉(zhuǎn)過臉, 眼神中帶著忐忑,小聲道:“你不生氣?” 許清嘉用力點下頭:“我怎么可能不生氣, 雖然你的出發(fā)點是好的, 但是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你知道嗎?” 晏洋垂了垂眼,握著車把手, 悶悶道:“她欺負你們。” “她是壞人, 可咱們不能讓自己成為像她一樣的人,對吧?!痹S清嘉義正言辭,心里想法卻和嘴里說的不盡相同。 真逼急了, 許清嘉覺得保不準自己也得行非常之法。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 薛家人的行為惡心, 但他們只是不道德尚未犯法, 正常途徑收拾不了他們,也許輿論會譴責他們,但是對于一些人而言,流言蜚語不痛不癢。 為什么不少人渣過的不錯,因為他們遇上的都是好人。 對付這種人,以惡制惡也是無奈之舉,不然只會縱容他們繼續(xù)作惡。 但是許清嘉心里又知道這種方法是不對的,不可取。她怕晏洋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很多事情上,晏洋比許家陽都要單純,他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不少地方都是一片空白。 許清嘉怕他走岔了道,現(xiàn)在只是找人打一頓,自己要是再夸他,他做得好,做得對,做得呱呱叫,許清嘉真有些怕他下次鬧出更大的動靜來。 在這一刻,許清嘉體會到了養(yǎng)孩子的不容易,思想教育那真是個大問題,怕他太軟被欺負,太硬又過火,惹來麻煩。 許清嘉斟酌了下:“晏洋,下次你別這樣了。要是那家人還是冥頑不靈,我們可以去他們的單位告狀,單位領導總是講道理的,現(xiàn)在的領導管的可多了,他們要是不聽話就有可能丟了工作?!毖巯碌墓ぷ骺啥际氰F飯碗,不像后世丟了就丟了唄,那真是傳家之寶。 “要是還沒用呢!” 許清嘉詞窮了下:“那就到時候再說,反正你不能再干這種事,知道嗎?”就算要做這也是他們家該做的事,哪能讓他來,他家里那個背景,傳出去影響太壞。 晏洋沒接話。 許清嘉沉下臉。 晏洋忙忙點頭:“我聽你的?!?/br> 許清嘉這才轉(zhuǎn)怒為喜,展顏燦笑,差點來一句乖了:“快上車吧,來不及了?!闭f話間,許清嘉已經(jīng)上了自行車,怕說話的時候分神摔跤,她特意推著自行車走。 晏洋連忙跨上車,跟上去。 急急忙忙跑進教室的許清嘉,不經(jīng)意間對上霍竹菊的眼睛。 目光交匯,霍竹菊立刻轉(zhuǎn)開眼。 許清嘉意味深長的挑了下眉頭,她在霍竹菊眼里看到了憤懣。 憤懣!? 她已經(jīng)‘逼問’出來了,晏洋不只找人揍了薛娥,還讓人警告她不許再糾纏他們家。想來薛娥一家以為是他們指使的。 所以霍竹菊這是恨上她了。 許清嘉嘖了一聲,只許他們欺負人,就不許別人反抗? 在薛娥看來,就是不許,許家人就該乖乖服軟,捧上錢補償他們,那可是他們家的祖宅。 薛娥一想起許家人就胸口疼,又是委屈,又是憋悶。坐在家里把許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咒罵了一遍。 聽得霍老太直皺眉頭,實在聽不下去,勸了兩句卻被薛娥吼了兩聲。 霍老太臉色白了白,不敢再多說話,轉(zhuǎn)身出去熬骨頭湯。這媳婦以前脾氣雖然暴但還能過得去,可自打有了那幾萬塊賣房錢之后,整個人就變了,越發(fā)頤指氣使,趾高氣昂。 薛娥兀自拍著床板生悶氣,她不是沒留意到霍老太的臉色變化,只是不以為意。 她這么辛辛苦苦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讓一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不幫她就算了,居然還給她潑冷水,簡直氣死她了。 薛娥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薛娥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把許家人都按在地上打一頓才好。 可她不敢,就算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