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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摸出一個圓圓的筒,他拔掉木竹上的線,一絲火光猛得.射.上天,現出絢爛的煙火,不一會兒四周涌來一批護衛(wèi)。流樂一襲火紅的衣裳,華容婀娜,她飛身而來,面帶欣喜,直接撲倒了舍輕煙,流樂聲音哽咽:“阿煙,你受苦了。” 舍輕煙眼角微彎,嫻靜道:“你來了我便不苦了?!?nbsp;流樂拉開距離,將舍輕煙上下打量了一遍,“瘦了,瘦了,還變得臟兮兮的,身上這么多傷,心疼死阿姊了。” 舍輕煙擦擦臉頰,梨渦若隱若現,“我從前更臟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這點兒傷不礙事,我的身體會恢復的很快,對了,你帶護衛(wèi)來尋我,一定會惹清流生氣的?!?/br> 流樂甕聲甕氣道:“哥哥就是個王八蛋!這些日子你消失,我四處尋你,問了你屋里的侍仙才知,你消失那日,只有哥哥去找過你,于是我每日就煩他,讓他告訴我你的去處,起初他會朝我發(fā)火,后來被我煩的什么事也做不了,他就告訴我了,哥哥說他不會再收留你,不過沒關系,等回到妖界,我給你找一處安生的好地方,偷偷接濟你就是,魔界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回去吧?!?/br> 舍輕煙神色黯然,她雖不準備回藥城,聽到流樂說清流不愿再收留她,便不可遏制的難受,清流竟對她厭惡到這種程度了嗎?同樣她很欣慰,流樂是這世上待她最好的人,她牽上流樂的手,一起通往虛空之地。 身后的護衛(wèi)訓練有素,排列整齊,神色肅穆。 ☆、我本浮萍 穿進白茫茫的虛空中,流樂將腰牌顯露,天兵天將阻攔住她們,他們朝流樂嚴肅道:“藥城仙主,你身旁的那位,不可過。” 舍輕煙滿腦子疑問,她不可過路?流樂兇狠的瞪著杏眼,質問道:“什么叫她不可過?你們知曉她是誰嗎?她是我藥城最受寵愛的小仙主!連我都要百般照顧她的,我銀牌都露出來了,爾等敢不放!再不濟我身后這么多護衛(wèi),撂翻你們綽綽有余!” 舍輕煙汗顏,流樂說謊向來面不紅心不跳,黑的都能說成白的,舍輕煙狐假虎威道:“是啊,我哥哥叫我回家吃飯呢,我不過來魔界游玩了幾日,你們應當記得上一回是城主將我?guī)淼??!?/br> 本以為守虛空的天兵天將只有區(qū)區(qū)四位,誰曉得一個天將朝手中的金塔輸入了些靈氣,瞬間四周出現了無數個氣勢磅礴的天兵天將,統領不卑不亢道:“大仙主可過路,小仙主不可過,若二位要犯天條與我們動手,在下定會上九重天稟告玉帝?!?/br> 犯天條這罪可就嚴重了,流樂氣的怒火中燒,偏偏又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僵持著,舍輕煙顰眉問:“為何我不可過去,你們?yōu)E用職權,欺辱我藥城?!?/br> 統領泰然自若,他道:“在下并非濫用職權,是上頭吩咐的,我們也只是恪守職責,二位莫要再為難我們了。” 流樂追問道:“上頭?上頭是哪個?為什么要吩咐不許我阿妹過去,信不信我讓哥哥上天宮參你們一本!” 統領的態(tài)度一直從容不迫,也不說是誰吩咐的,用官腔打太極,流樂氣得跳腳指著他們大罵,舍輕煙也有些窩火,對方軟硬不吃,端的一副道貌凜然的樣子,讓人憋屈。 最終舍輕煙原路返回,帶流樂去了自己的狗窩,大多數的護衛(wèi)被流樂遣散回城,只留了少許幾位跟隨。 流樂來此,直言道:“這哪里是神仙住的地?又臟又黑又臭,想當初我流落在外,也沒這么磕磣?!?/br> 舍輕煙翻了個白眼,反駁道:“我能有藏身之處已經算很不錯了,你當初在外,明明有千爺爺接濟你,我可什么都沒有,上一回尋了個大洞,干凈又溫暖,可惜被魔族人搶走了。” 流樂拍拍她的肩膀,“我這不是來接濟你了嗎?嗯.....你不覺得是有人刻意讓你呆在魔界的嗎?你且想想你得罪了哪路神仙?竟比哥哥的面子還要大?!?/br> 舍輕煙思忖片刻,毫無頭緒,“我沒有得罪過旁人啊,尋常別人欺負我,我都安安靜靜的受著,免得遭到更嚴重的毒打,這挨打我也是摸索到經驗了?!?/br> 流樂一聽,氣憤極了,擼起袖子道:“走,咱們尋仇去,我說你怎么這么能招打?” 舍輕煙將她拉到身旁坐下,勸解道:“魔界民風可和妖界大有不同,況且這里離藥城十萬八千里遠,出了事可來不及搬救兵?!?/br> 流樂也不是魯莽之輩,她沉默了片刻,道:“我先回藥城一趟,給你帶些好東西來,你且等著?!?/br> 后來,流樂將寶物結界珠偷來送給舍輕煙,她只帶了四個隨身護衛(wèi),因為清流不許她帶過多的護衛(wèi),是怕流樂滋事。 舍輕煙以為結界珠是尋常的寶物,就安心的用著了,流樂命令護衛(wèi)幫舍輕煙造了一座木房子,帶來了床褥被子、茶杯、書本......等等物件,舍輕煙在新家里高興的手舞足蹈,她用結界珠籠罩著房子周圍,這樣魔族人和冥族人就闖不進來了,可以安心的睡覺,有了一個踏實的庇護所。 自從流樂三天兩頭的來,引起了清流的注意。 舍輕煙做了許多小菜,將小桌子擺在木屋外頭,正和流樂品酒賞風景,遠處的山連綿不絕,一連接著一連,威嚴聳立。 突然,她們的談笑聲戛然而止,淡白的結界有一絲波動,一個絕塵脫俗的身影徐徐進入,結界珠本就是清流的寶物,所以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進來了,清流身著白色的長袍,他的臉龐略微削瘦,白凈的五官十分冰冷,他把手伸向流樂,低沉道:“回家了,莫要再來這種地方跟舍輕煙廝混,若沾染上了她低賤的氣息,怎么是好?” 舍輕煙將筷子放下,攥緊了衣擺,低賤二字回旋在腦中,她自嘲一笑,“阿樂,你回去吧,不用管我?!?/br> 流樂打開清流的手,站起來與他平視,“哥哥,若阿煙低賤,我豈不也低賤?我不知道哥哥是怎么了,越變越奇怪!你說話用得著這么難聽嗎?” 清流的目光漸漸銳利,吐字冷然:“不回去?那你就別回來了。”流樂一聽別回來幾個字,馬上攥住了清流的手,清流斜頭睨了舍輕煙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他指著淡白的結界,道:“不是很有骨氣嗎?怎地還唆使流樂偷我寶物?還來?!?/br> 舍輕煙覺得有些難堪,她摸出結界珠還給清流,硬氣道:“我沒有唆使她偷東西,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你莫要血口噴人?!?/br> 流樂小聲解釋道:“是我自己拿的,不關她的事,阿煙天天被打,我心疼她所以就偷了結界珠?!?nbsp;清流提高了聲量,震怒道:“你心疼她就偷了結界珠?!結界珠乃世代庇護藥城的重要寶物,一個不察,藥城被有心之人摧毀,你負的了這個責任嗎?!一個個都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流樂低頭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