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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彭瑾不是應(yīng)該撲向他的懷里,大滴地掉著眼淚,求抱抱,求安慰嗎…… 雖然,他是很欣賞彭瑾這樣的坦誠,但是一個女人在丈夫面前,冷靜鎮(zhèn)定地說不想和公婆妯娌住在一起,是不是說,她還沒有愛他到要撒個小謊,求得他的憐惜寵愛…… 一起生活了小三年,劉識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彭瑾這樣的坦誠直率是因為恃寵而驕。 算了,這樣的彭瑾,才獨一無二,渾身散發(fā)著自主迷人的光彩,讓他忍不住越來越心折,再也不忍放手。 “那倒是正好?!眲⒆R收起頹然悲涼,挑眉笑道:“那等我出獄了,你可得派人來給我指路,免得我找不著咱們的家門!” “咱們的家”,四個字,讓兩個人心底都涌動出一股暖流。 彭瑾見劉識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情緒,松了一口氣,展顏笑道:“好!” 只有一個字,語調(diào)又輕軟,卻像是有千斤重,格外地安穩(wěn)、溫暖人心。 “還有什么事嗎?”劉識爽朗一笑,道,“你都只管說出來吧,不用擔(dān)心我承受不住。” 他的這個小妻子,其實心還是挺細(xì),挺軟和的,總是為別人著想。 她一個小女子都撐了下來,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因為這些事就失色驚變嗎! 彭瑾想了想,把劉惠鬧著尋死覓活的消息也告訴了劉識。 “林大人被抓了起來了?!迸龛屑?xì)地看著劉識的神色,緩聲道:“嬌娘乍聞這個消息,一時受不住,差點投繯自盡。說是,因為擔(dān)心林家的事兒,一時想不開?!?/br> 劉識臉上,風(fēng)云變幻一陣之后,只剩下無奈和惋惜,感慨道:“沒想到,連嬌娘那么精靈通透的人,也……哎,算了,不說了……” 彭瑾想,劉識大概是沒有想到劉惠那樣驕傲聰慧的人,也會因為利益受損而尋死覓活,借機(jī)擺脫和林家的婚事;然而又覺得,生活在誠意伯府那樣自私自利的家庭里,又從小被崔氏手把手地悉心教導(dǎo)著,劉惠會做出今日之舉,其實也在預(yù)料之中吧。 既然劉識不愿意多談,彭瑾也就此打住了話頭,轉(zhuǎn)而和劉識說起了燈籠巷新家的事:“槐叔知道我們要搬家,還趕得挺急,就帶人連夜趕工,將宅子里里外外都重新翻新了一遍,又置了新家具,還找了車隊幫忙搬家?!?/br> 說到搬家,彭瑾突然想起路遇的安老大來,忍不住笑道:“對了,搬家的途中,還遇到了安老大一行人?!?/br> 接著,彭瑾便將當(dāng)日路遇之后,因為互不相識而鬧得一場笑話簡略地和劉識提了。 劉識聽了忍俊不禁,笑道:“他那個人,就是一根筋!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一次比試輸給了我,就一直恪守諾言,拉著他的一幫兄弟跟著我了?!?/br> 這是簡略地解釋為什么安老大等人會聽命于他。 “他們現(xiàn)在留在劉宅做護(hù)院呢?!迸龛Φ?,“記是記仇仇,要留下來和槐叔斗氣呢!” 劉識了解安老大等人的為人,雖然魯莽沖動了一些,但是都有一顆江湖人的俠義心腸,是以并不擔(dān)心他和彭槐真的起了沖突,當(dāng)個趣事聽了,展顏大笑。(。) 第169章 兄弟(月票20加更) “還有,新家不比揖翠院,獨門獨院的,里外都需要人手。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便托槐叔舉薦了幾個?!迸龛忉尩?,“我一個個地考問過他們,都有真本事的。而且定了半個月的試用期。到時候若是不合適,再重新挑一批人進(jìn)來替換了就是。” 劉識知道彭瑾是擔(dān)心他不高興,怕他覺得家里錄用的都是她娘家大管事舉薦的人,忙笑著安撫她道:“既然是槐叔舉薦的人,那我自然是一百個放心?!?/br> 劉識很感激彭槐,在彭瑾需要幫助,而他又不在身邊的時候,所謂的家人又忙著落井下石,全仰仗彭槐如此盡心的幫助,彭瑾才能順利走出當(dāng)時的危局困境。 彭瑾見劉識不僅毫不在意,甚至是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的樣子,終于放了心了。 男人嘛,有時候總會有一些堅持的自尊,他們倆以后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她總得顧念劉識的感受。 夫妻兩人絮絮叨叨,閑話家常,大多是彭瑾在說,劉識在聽。 等彭瑾將家里的大小事項交代完畢,又問起劉識在獄中的情況。 劉識笑道:“和在獄外沒有什么區(qū)別,依舊是每日同窗之間詩文唱和、指點時事,只不過是地點從國子監(jiān)換到了大理寺的監(jiān)考里。哦,對了,還有就是酒席宴飲,變成了味道不怎么樣的大鍋飯。” 語調(diào)輕快,略帶調(diào)侃,一看就知道這幾日在牢里過得尚可,此時得見家人,更是心情飛揚。 說罷,劉識便將這幾日牢中發(fā)生的事,撿了幾件有趣的和彭瑾說了: “…… 最有趣的還是子純。自打進(jìn)來之后,就一直張設(shè)賭局,賭圣上什么時候能夠下旨查辦鄉(xiāng)試泄題舞弊一案;賭今次的詩會誰能拔得頭籌;賭我們出獄后會得到褒獎,還是獲得懲處;賭獄卒今日幾點送飯,飯菜都有什么…… 今日一見參與鄉(xiāng)試舞弊的學(xué)子被關(guān)押了進(jìn)來,又鬧著要賭他們是將要被剝奪功名,永世不能再參加科舉,還是要發(fā)配流放邊疆,世代不允許回來。 可把那伙人給氣壞了! 要不是有囚室的柵欄攔著,只怕當(dāng)場就能沖過來把子純暴打一頓! 總之,在子純眼里,就沒有什么是不能用來張設(shè)賭局的! 偏偏他的運氣還很好。大家被關(guān)進(jìn)來時,身上帶著的一些散碎銀子,早就被他給贏光了! 這兩日,又吵著要大家拿衣服來賭呢! 讀書人,最是講求謙謙有禮、舉止得體,若是都衣不蔽體了,回到了遠(yuǎn)古時蠻荒的日子,還談什么克己復(fù)禮? 所以,這回每一個人響應(yīng)他。 倒是他自己覺得牢中的日子無賭不成趣,把前兩天贏的錢又分給了大家,催請大家繼續(xù)跟他賭著玩兒! 唉,好好的一個風(fēng)雅有禮的讀書人,偏要裝成一副嗜賭如命的猥瑣相!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彭瑾見劉識說著責(zé)備的話,語氣卻是很興奮激動,還一臉看戲不怕臺高的起哄模樣,啼笑皆非。 這樣幸災(zāi)樂禍,有了好事偷著樂的劉識,似乎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