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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的身上,方瑾這次知道要躲,她的丫頭也過來扶她,可卻依舊被瑪瑙等人給推開了。 尤其是水晶,聽到翠墨的話,就知道今天要出大事,想到自己之前和袁恭說的那些張靜安的私話,哪里還敢后退躲藏,吳氏身邊幾個婆子要過來攔,都是她帶著雙榴院的人給攔住了。 雖然這是在二門口,吳氏是國公府當(dāng)家的大太太,可袁家已經(jīng)分家了,下人也都分了去,雙榴院的人雖然少。可都是張靜安的心腹,他們豁出命去要跟著主子出這口氣,吳氏的人一時也就沒能占到便宜。 至少是趁著這段時間,張靜安是狠狠將方瑾抽了一番。 終究是吳氏這邊的人更多些,縱然瑪瑙等幾個人有些功夫,可是終究張靜安手里的鎮(zhèn)尺還是被搶走了??蓻]有了鎮(zhèn)尺又怎么樣?她還有手,還有牙齒,她要取了方瑾這條命去!她覺得自己是瘋了,她兩輩子都沒有打過人,可這一刻?她恨不得把方瑾徹底打死,哪怕是自己跟她同歸于盡了也好! 方瑾沒有想到張靜安能瘋成這樣,她又有些怕了,剛被丫頭婆子從地上拖起來,就顧不得腿疼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吳氏的懷里,半邊身子都藏在吳氏的身后,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張靜安是真的瘋了,她也撲進吳氏的懷里,死死掐住了方瑾的脖子,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掐死,吳氏也嚇瘋了,死死抱著方瑾,不斷拍打張靜安的肩背,”你瘋了不成?你瘋了不成?快點把這瘋婦給我拖下去……” 幾個人來拖張靜安,她都不肯松手,方瑾算是真的怕了她瘋,怕真的被她給掐死了,只能伸手也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拼命往外推,兩個人算是在吳氏的懷里扭做了一團,反倒將想要拉架的吳氏給擠到了地上。 袁恭和國公爺趕回來的時候。二門外頭便是這么個場景。 張靜安和方瑾扭打成一塊,吳氏在一邊,搖搖欲墜地拼命拍打著張靜安的肩背,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 而張靜安卻被吳氏和方瑾壓在身下,只露出一張臉,卻還死死掐著方瑾的脖子,幾乎要將方瑾掐背過氣去。 一群丫頭婆子圍著,卻不知道該如何拉扯。 袁恭顧不了這些,上去就拉住張靜安的手,一把就將她給拉出來,就抱在了懷里,只還沒張口,臉上就著了張靜安一個耳光,脆響得他就是一愣。 張靜安推開他,仿佛根本不認(rèn)識他一樣…… 袁恭也并沒有見過這樣的張靜安,突然之間竟然是一種魂魄俱散一樣的恐懼就這么從心底里冒了出來。 張靜安推開他,搖搖晃晃地站穩(wěn)了,聲音是哽咽的,斷斷續(xù)續(xù)的,仿佛從不知道那里飄來的那樣虛無,“……我只奇怪你怎么突然對我這樣好,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原來都是為了她,你都只是為了她來套我的話……好啊,好啊,我且就看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有什么好下場?!?/br> 國公爺不明就里,吳氏心里卻是清楚的,她剛才急著把方瑾送走,就是知道方瑾做出這樣的事情要是被張靜安知道了,勢必要天翻地覆。卻只沒想到,方瑾居然是個狠到骨子里去的。不僅做了,還派了人到張靜安跟前炫耀。 畢竟方瑾是她娘家外甥女,是她帶進袁家的。 而袁恭再如何不聽話,終歸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rou。 張靜安這句jian夫yin婦說出來,不管是袁家還是吳家方家,那都一起完蛋了。 她也顧不得體弱無力,這就趕緊搶上前去,“這種話如何胡說,二郎,快帶你媳婦回去,快快快……” 袁恭卻是被張靜安給吼懵了,他不相信張靜安這樣看他,可卻又無從解釋。因為他透露消息給方瑾的時候,他同樣想不到方瑾居然會走了那樣狠絕的一步棋。 就他這一愣神的時間,張靜安突然就掙脫開來。指著吳氏冷笑,“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現(xiàn)如今還敢攔在這兩個賤人的跟前!我告訴你,我要你還有吳家一起跟著這個賤人身敗名裂!” 吳氏被她扭曲的臉孔嚇得腿腳都是軟的,她這一輩子父母偏疼,丈夫?qū)檺郏B帶兒子都捧著她只讓她以為世界都是圍著她轉(zhuǎn)的。頭一回有人這樣指著她的鼻子斥罵不說,張靜安說得出做得到那也是一定的。想到這女子只要一出門,吳家百年清譽便是要被她毀于一旦,這就不禁急了。推開丈夫的手就要去拉扯張靜安。 卻沒有想到,張靜安鬧了那一場,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恰恰又站在臺階的邊緣上,她這一撲,張靜安一個搖晃,就這樣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好在瑪瑙和水晶都站在附近。張靜安一倒,她們也都撲了過去。 張靜安滾落下去,她們一個抱住了張靜安的腰,一個已經(jīng)墊在了張靜安的身下。 可是七八級的臺階滾落下去,張靜安還是摔得不輕。她只覺得頭暈眼花,胸口一口氣就哪頂在那里死活倒不出來。勉強支撐起身體,突然就是覺得小腹猛然一抽,頓時痛不可當(dāng)。 她瞬間又倒在了地上,就聽見水晶尖叫了起來,“郡主,你流血了……” 瑪瑙墊在張靜安身下,此刻也支起身來,忍痛回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但見一汪鮮血一點點浸紅那淡粉色的襦裙。 袁恭沖下來,便是看見張靜安扶著瑪瑙的手坐起來。臉上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血色,只看了他一眼,就這么暈了過去。 他只怔怔地看著張靜安裙上的血跡,突然嘶吼了一聲,抱起張靜安飛快地跑了回去。 方瑾愣了一瞬,想轉(zhuǎn)身趕緊離開。 偏生一只手伸出來,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方家表姐,您這個時候走不大合適吧?!?/br> 方瑾回頭便是看見那個在吳氏跟前丫頭婆子一般伺候著的曾家小姐平平淡淡地就這么看著她,瞬間就要將她看到腳底下去的模樣兒。這算是個什么東西,如今居然也敢在她跟前裝模作樣? 可她此時并不敢這么說,只想擺脫她的手,偏生吳氏身邊的那幾個仆婦都還聽曾文珊的話,二話不說,就把她往吳氏住的院子里拖。 進了院子,就塞到了一個沒人的小廂房里,外頭小關(guān)氏在那里厲聲呵斥,“快去,快去,把世子請回來,再慢慢說給老太爺聽……” 曾文珊在外頭溫言勸她,“表嫂,還是先去將太醫(yī)請過來……” 張靜安醒來,已經(jīng)是過了一日了。 滿屋子都是藥味,多日不見的翡翠坐在她床頭,一看到她醒過來,就睜著紅腫的眼睛笑了起來。 她拉住張靜安虛軟的手,“郡主,沒事的,您命大福大。只是擦傷了幾處,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 孩子?張靜安愣住了,情不自禁地把手就放到了小腹上,那里平平的,隱隱還有些疼痛,那里會有孩子? 她張開嘴想說話,可是口里干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