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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換了。 本來的高背官帽椅,都換成了圓潤的玫瑰椅,鋪著玫瑰紫和青灰色的軟緞墊子,中堂也換了副溪山煙雨圖。臥室里更是換上了淡粉色的焦布帳子。進(jìn)門的墻角更是擺了一座一人多高的太湖石的盆景,從頂上不斷有水流到盆里,偏生又不溢出,那盆里放了新鮮的玉蘭花和碎冰,隨著水流從太湖石上落到盆里,屋里便彌漫著帶著淡淡清香的清爽之氣。 水晶在一邊打著扇子,張靜安趴在半掩著的帳子里睡得正香。 張靜安身體嬌弱,偏生今年實在是熱得厲害。這樣用冰,比直接把冰盤子擺在床底下要柔和一些,也雅致得多。 一邊打扇,一邊用冰,一邊還蓋著小絲被,真是嬌氣。 袁恭捏了捏背著的手里拎著的籃子。給水晶打了一個手勢讓她不要驚動張靜安,自己從籃子里將那同樣軟綿綿的小東西掏出來,輕輕地就放在張靜安的枕頭上。 張靜安難得睡得那么香,突然軟綿綿的一個東西落到了她臉上,她嚇得一下子從夢里跳了起來。 連滾帶爬地就縮到了床角。 差點就尖叫了起來。 可定睛一看,卻叫不起來,也發(fā)不出來脾氣了。 在她剛剛臥著的枕頭上,趴著一只比她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狗,雪白的毛發(fā)卷曲披散著,就那么小小的一團(tuán),正掙扎著從枕頭上爬下來。 好小的狗! 怎么毛這么長,都把眼睛擋住了呢? 眼睛看不到,可不是要摔跤嗎? 正驚詫著。就看見那狗從她枕頭上翻落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袁恭踱著步子閃去凈房里換衣服,隨即就聽見屋里唧唧咯咯地笑了起來。等他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幾乎屋里所有的丫頭都擠在張靜安的床前圍觀著。 張靜安坐在眾人中間,把狗捧在手里一本正經(jīng)地拿著一把玉石梳子,在給狗梳毛。小嘴抿得緊緊的,嘴角卻帶著笑意。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閃閃發(fā)亮。 袁恭心里一松,嘴角就泛起笑意來了。 果然姜武說得對,女人嘛,一條狗就能搞掂了。 可到了吃飯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桌上除了他和張靜安,旁邊還單獨給狗擺了一席的時候,就不免有點違和??煽丛趶堨o安難得沒對他冷眼相加一心只顧著逗狗的時候,覺得是個好好吃飯的機會。當(dāng)下放下架子,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說起來,張靜安最擅長的就是吃了。 同樣是黃燜雞,酒糟rou這樣的家常菜,怎么張靜安的廚子就能做的那么好吃呢? 就連這黃瓜雞蛋湯都比以前家里的廚子做得鮮。 他痛快地吃了一頓,然后用帕子擦手,一邊喝著普洱菊花茶,一邊跟張靜安說,“表姐家給她尋了戶人家,是徐州的,排行老三,是個才子,如今正在京中親戚家備考。舅父很看好他,覺得他這一科肯定能中?!?/br> 他突然拋出來這么個消息,讓張靜安嚇了一跳,可仔細(xì)想一下。不由得想起方瑾其實確實是個倒霉的人,上一世也是跟這個徐州來的董公子說了親,其實真的是一門好親,那個姓董的據(jù)說很有才,只是因為為了家里長輩守孝才誤了科舉和婚事。只可惜那個人身體不好,明年春闈考出來后莫名其妙就得了傷寒,金榜登出來,是個二甲前列的進(jìn)士,可人卻不行了,不過三天就死在了京城。 她心里一沉,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袁恭捧著杯子,壓根沒有看她。 她心里就更難受了,她知道袁恭和方瑾的感情,方瑾要嫁人了,他現(xiàn)如今臉上的漠然都是裝的吧,其實還不知道有多難受呢。 可是也不是她張靜安殘忍,她和方瑾,兩世人都注定了是對頭。方瑾能好好的嫁出去,過上好日子,恐怕才有可能化干戈為玉帛,只有方瑾過好了,不來纏著袁恭。那么他們的日子才有可能平平順順地過下去。 哪怕她只有和袁恭這么相敬如冰,甚至乎天天吵吵鬧鬧的一點點情分,也總比上一世那樣分道揚鑣各自凄涼的好吧。 這一世有了劉璞那件事兒,還不知道三年之后天下大亂,她張靜安有沒有命在。現(xiàn)如今能好好過一日,就好好過一日吧。 她悄悄念了一句佛,隨即又有些憤憤不平。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世事變幻,重新活了一世,明明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可是倒霉的事情總歸還是要來那么一回呢? 如果方瑾再和這個董公子說好了親事,然后董公子明年春天又去世了,那么方瑾還是會背上望門寡的名頭,還是會絕望之下把唯一的執(zhí)念拴在袁恭的身上吧。 她覺得她不能看著方瑾就這么跟董公子訂下親事。 她抿了抿嘴角,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哦,你動作還挺快的,就這么就找到親事了?” 袁恭沒搭理她的揶揄,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 張靜安繼續(xù)裝作不經(jīng)意地把那只小白狗抱在懷里,“你可要好好打聽打聽,這個董家公子是不是個好的,這挑人家,不僅得會讀書,光會讀書算什么啊,每年朝廷選士,不都千兒八百地選?人品,相貌,家世,什么不得挑?最關(guān)鍵的,還得身體好,不然過門沒幾年當(dāng)了寡婦,你還不得心疼死?” 這話著實有點惡毒,說完張靜安也覺得自己嘴巴太賤了,怎么就一副酸溜溜看不得方瑾好的樣子? 果然袁恭怒了,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然后突然驚怒道,“你就不會好好說話是吧。” 張靜安雖然懊悔,可是確實,她遇到方瑾的事情,還就不會好好說話了,而且她這也是好心想提醒袁恭一下的。 她心里被袁恭的憤怒一刺,不由得手上就是一哆嗦,嚇得那小狗就是一驚,汪地一聲,差點從她膝蓋上翻下去。 她趕緊抱起小狗安撫一下,撇撇嘴,“我是不會好好說話,可我說的可是金玉良言,你自己琢磨是不是吧?!?/br> 抱著狗走了,打算著,明天得給這狗做個專門的狗窩,就放在她的床底下才好。 諸位同學(xué),我回家了,回家沒吃飯,就先整理文章了。 大家要問夕熙有沒有存稿,我當(dāng)然是有滴,但是存稿都是亂七八糟的,需要時間整理。我有空就多整,沒空就少一點。所以,不定時加更。 鉆石推薦多多的時候,也加更哦。 打賞多多的時候,更加加更哦。 還拜托大家多多推薦我的文。 順便說一句,鑒于大家對夕熙文章風(fēng)格的評價,我覺得我的文似乎改名,一個重生作女的悠閑生活比較好。 第51章 馬市 果不其然的。 后來袁恭沒提方瑾的親事,不過從八卦的五嬸那邊傳來消息,據(jù)說方瑾和董公子的事情沒成。 本來都說的好好的,可是董公子的老娘從老家趕過來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