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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局下來,殺得是難解難分。 楚榕袖子也挽了起來,頭發(fā)散落下來幾縷,在洗牌間隙對謝文純道,“子珩剛歸家,我們不妨在江南多呆幾天?!?/br> 謝文純搖頭笑道,“公事未畢,顯揚兄,我們明日就去江南縣衙同官差清丈土地吧?!?/br> 賀榕笑道,“好,早干玩早交差,明日一日足夠了?!闭f著對謝文純眨了眨眼睛。 狄勛冷哼一聲,沒有做聲,至于明皓心,事不關(guān)己,閉口不言。 然而第二天,也許是老天看不過他們“狼狽為jian”----謝文純和楚榕雙雙鬧了肚子。楚榕陰著臉,躺在床榻之上回想昨日吃了什么東西,迎風(fēng)樓的食物四人都吃了定不會有什么問題,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日謝文純親手遞給自己的楊梅糕了。然而,楚榕想到這里卻打了個死結(jié),謝文純?nèi)绻聻a藥也該給狄勛下,自己可是一再表明包庇謝家的,卻是為何?思來想去,楚榕只得把事情歸結(jié)于----還是狄勛倒的鬼。 狄勛和明皓心早早的就回來了,狄勛一進(jìn)來就春風(fēng)滿面的笑道,“謝大人,你家族長真是個難得的厚實人,土地報上來的數(shù)目可真是一畝不少啊?!闭f著,把賬冊遞給楚榕,“楚大人過目?!鄙厦娓鳁l各項,謝家總共近八千七百四十二畝田地,四千上等田地,顯然是真實數(shù)據(jù)----去歲謝家報的總共才是四千多畝。 土地報的多意味著沉重的稅務(wù),楚榕冷哼一聲,道,“狄大人莫不是看花了眼吧?待江南土地統(tǒng)計完畢入冊時,眼睛不好你也不用去了?!边@就是明晃晃的包庇了。 謝文純喝了藥,身體已好了許多----博取楚榕信任,他就得真正的鬧肚子,拉過楚榕低聲道,“縣里也有一份記錄,顯揚兄,你的心意在下領(lǐng)了……此事,唉,就這樣吧。” 楚榕心中不是沒有懷疑,他狄勛再能干,能跑幾千里的田地么?顯然是謝家族長配合,才能有如此成果,然而謝家為什么配合?聰明人就容易想多,楚榕瞬間想到----族長,按理謝文純是嫡長孫,該謝文純作這個族長!然而如今是謝濤,將來說不定就是謝柏!是否兩方不合? 便在楚榕心念斗轉(zhuǎn)時,謝文純輕嘆一口氣道,“終究是血緣至親,文純不愿再……就這樣罷。” 楚榕再細(xì)看賬目,果然報成上等田地的幾乎都是先前謝松現(xiàn)在傳給謝文純的土地,憤然摔于案上道,“短視!”謝家現(xiàn)在只謝文純一個真正的入仕之人,在楚榕看來謝家是在自斷前途。 這聲音大了點,狄勛卻作沒有聽見,告退出去。明皓心充滿歉意的道,“子珩,此事……” 謝文純搖頭道,“明兄,此事與你無關(guān),事已至此,我們明日便走訪江南其他土地罷。”又對楚榕道,“顯揚兄,在下覺得身體已好了許多,想回祖宅一趟?!背劈c頭。 待謝文純踉蹌出去,楚榕和明皓心對視一眼,俱感有些兔死狐悲。 到了謝宅,謝文純就不裝作踉蹌了,急匆匆到二爺爺謝濤處說了一會兒話,便來到崔氏房中。崔氏早早等在門口,見兒子來了道,“怎么樣?還順利么?” 謝文純笑道,“楚榕自不疑我,誰能想到有這樣的傻子呢?” 崔氏點了點他的額頭,“你也知道自己是傻子!文純,你每一步都是在兵行險著??!” 謝文純也不躲,笑道,“風(fēng)險越大,收益越大?!?/br> 崔氏轉(zhuǎn)過臉,低聲道,“文純,你和娘說句真心話----真打算和沈灼然干下去了?” 謝文純收了嬉笑神色,良久答道,“兒子……其實并沒有……那么崇高。我……是有私心的?!?/br> 得了這句話,崔氏反倒放下一半的心,她最怕兒子頭腦一熱為國獻(xiàn)身了,英雄別人家的孩子做就好,她只希望自己唯一的兒子能夠平平安安。“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贝奘闲Φ馈Uf完正事,崔氏開始說起家常,“楚氏還沒有消息?”說的是楚嬌還沒有孩子。 謝文純神色一黯,低頭道,“她……為了兒子的官聲,喝了避子湯?!?/br> 崔氏第一次知道此事,一方面惱楚嬌自作主張推遲自己的小孫子出生,一方面又有些感于楚嬌對謝文純的一片心意,“也罷?!贝奘弦粐@,最終道,“是個好孩子。” 謝文純有些難過道,“娘,兒子覺得……對不起她,她心中有事,還病著,我卻不在她身邊?!?/br> 崔氏搖頭堅定道,“好男兒不戀家宅,文純,不要想那么多,做好你眼前的事情?!?/br> 接下來的日程,楚榕覺得謝文純大概是報著我家稅重了,你們誰都別想好過的心理,嚴(yán)格、認(rèn)真的核實大戶們的土地,楚榕有心護(hù)著,奈何謝文純和狄勛俱堅持,也就不再強求----反正也不是他家的地。 二十多天后,一行人來到了明家的地界----鎮(zhèn)江縣。明家家主明傳庭設(shè)宴相迎,謝文純自云海別后也見到了趙公誠,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改名叫明哲倫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點干巴巴的。。。下一章放言情戲份出來 →_→ 第51章 美人計 鎮(zhèn)江縣比鄰秦河,秦家家主明傳庭便在秦河之上一巨大船舫上設(shè)夜宴,宴請幾人。席間絲竹之聲不絕于耳,觥籌交錯,言語歡暢。明家家主明傳庭同楚恭常書生般文雅長相截然相反,膀大腰圓,一臉的匪氣,說話豪爽卻太過親熱,“小榕,來,再和叔叔喝一杯!” 楚榕聽著這不尊重的叫法,臉上卻沒有露出不快之色,即使心中罵了幾百遍依舊保持著完美的微笑,“明伯父的船支如此宏偉,真叫晚輩開眼啊。想必是今上天恩特許建造的吧?” 大晉律法私人所造船只不得超過五丈,明家的船算上是逾矩,楚榕明知是私造還如此問就是故意給人不痛快了。明傳庭哈哈一笑,“這沒什么好說的?!鞭D(zhuǎn)移了話題,“小文純,聽說你是個狀元?秦河夜景美吧,作詩一首如何?” 明傳庭語言輕慢,謝文純是官員而非詞臣,這樣說就太不尊重了。謝文純溫文一笑,恍若未覺的道,“明家主有命,敢不從爾?!焙唵蔚膶懥耸字幸?guī)中矩的短詩,明傳庭呵呵笑道,“我是個粗人,也不懂這些,字還不錯?!?/br> 謝文純心下覺得羞辱,卻不能發(fā)作,反而笑道,“勉強不貽笑大方罷了,怎及家主字體遒勁有力。” 狄勛依舊拒絕赴宴,對侄子明皓心,明傳庭沒有擠兌,只對謝文純、楚榕兩個倚老賣老,將楚榕臉色弄得越來越黑,差點拂袖而去。謝文純尋了一個空擋,低聲對雖父親陪坐的原來叫趙公誠現(xiàn)在的明哲倫道,“裝病,退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