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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臉,這才冷靜下來。 宋嬤嬤,也就是一直向崔氏匯報謝文純小院中情況的人,沒有錯過這樣的消息。聽了宋嬤嬤的匯報,崔氏心中五味雜陳。她多少能猜到兒子反常的原因,文純雖愛看美麗的小丫頭,卻不是那種浪蕩子弟,年紀(jì)又小,尺度掌握的一向很好。都怪那天殺的太子!和謝松一樣,崔氏對太子也不是很尊敬。 “你先回去吧,辛苦了。”崔氏對著宋嬤嬤露出個笑來,“若是文純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舉動,麻煩嬤嬤制止一下,太小年紀(jì)破了元陽對身子不好。” “奴婢定鞠躬盡瘁,夫人有事盡管吩咐。”宋嬤嬤道。 第13章 弱質(zhì) 丑時,謝家就點起了燈火,無他,謝文純要去參加府試了。天京府衙就在玄武縣境內(nèi),府試在學(xué)府進(jìn)行。 寅時三刻,迷迷糊糊的謝文純,感覺到馬車停下來,瞬間驚醒,拉開帷幕向車外看,只見已有許多考生聚集在學(xué)府門外,三五一群的等候著。謝文純一眼掃去,看到了高高瘦瘦的徐臨溪,他旁邊還站著一個頭戴四平方巾的士子。 謝文純跳下馬車,陵越提著考籃緊緊跟著。 “臨溪兄!”謝文純笑著上前打招呼。 徐臨溪見是謝小兄弟,也露出了笑容,“文純,這位是孔方兄,孔兄,這位是謝公子,便是我們玄武縣今年出的那個神童了?!?/br> 孔方是商戶出身,消息靈通,很早就聽過謝文純的名字,一開始是打了錦衣衛(wèi)花閣領(lǐng)的名字一戰(zhàn)成名,后來謝文純逼著戶部尚書家的公子跳到明湖里他卻是遠(yuǎn)遠(yuǎn)的親眼看見了,對謝文純的“英姿”深有印象。再后來就是謝文純縣試文章流傳出來,有了“神童”的名聲。如今見了真人,心下暗暗先贊了一句好相貌。 “謝小公子才學(xué)斐然,孔方早有耳聞?!奔词怪x文純年紀(jì)小,孔方也絲毫不敢托大。 “孔兄,既是徐兄的朋友,也叫我文純就好?!敝x文純笑道。三人短短說了幾句,就聽得差役宣告搜身。 考生們被檢查身體之后進(jìn)入到考場,辰時考試才正式開始,官吏還要宣讀考場紀(jì)律后,主考官也就是天京的知府賀榕進(jìn)行訓(xùn)話。 謝文純站在人群前端,抬頭看去,主考官賀榕五十余歲,兩鬢斑白,面容端正,長得很是“正派”。一不小心,就和賀榕對視上了,謝文純知此舉失禮,畢竟他現(xiàn)在是考生,低下頭去。 賀榕一眼就看到了謝文純,畢竟如此年輕在人群中很是顯眼,心想這就是謝閣老家的小公子了。說來賀榕此人也是個人才,當(dāng)年金鑾殿上觸犯天顏一頓庭杖出了名,外放多年,如今剛做上天京知府不出兩個月,就得罪了不少權(quán)貴。他剛上任之時就有人提醒他天京的“二代黨”,除了花虎就是這謝文純了。不過他看過謝文純縣試的文章,如果真的是本人所做,確實當(dāng)?shù)闷鹨痪洹吧裢薄?/br> 訓(xùn)完話后,考試正式開始。謝文純這次運氣不太好,當(dāng)然,也是知府沒有像曾縣令那樣特意關(guān)照后的原因,竟然分到了號房,也就是廁所,旁邊的位置。當(dāng)下謝文純就皺了眉,可也無法,只得將就坐了下來。 第一場考貼經(jīng),謝文純腦子好,自是運筆如飛,難度比縣試大了一點,不過也就是五經(jīng)之內(nèi)文章的默寫、串填。 寫到午時,考生們紛紛開始用飯。大多數(shù)人帶的都是饅頭,包子,也有富家子弟帶的糕點等,謝文純坐在號房旁邊,不是不餓,是真不想吃----他還沒受過這種罪。勉強喝了點水,趴在案上休息,暗暗希望睡著了就不餓了。 賀榕在考場之中巡視,看到謝文純福伏案而睡,考籃之中吃的一動不動,心下嘆息真是嬌養(yǎng)的子弟,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謝文純不知道知府來過,也沒睡好,總覺得味道極大。極力忽視環(huán)境,專心的把剩下的考卷答完。黃昏時分,謝文純第一個交卷,他拉動身邊的小鈴、有兩人過來糊名,將考卷放入專用匣內(nèi),謝文純便離開了。 回到家中,謝文純就飛奔直至房內(nèi),“紅玉,綠柳,我要沐??!”紅玉等丫鬟見他臉色慘白(餓的),連忙備水不提。 第二場考雜文??脊俳o的題目是“不以規(guī)矩”。謝文純見了題目,立時明白這是出自孟子的“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以規(guī)矩,不能成方圓”,心想不愧是人稱“賀筆架” 的賀大人,出這樣的題目。這也是謝文純的優(yōu)勢了----謝松和他說過主考官的事情,對他理解考題有不少的幫助,很多寒門學(xué)子則沒有這樣的條件。 在胸中打了一會兒腹稿,提筆先在草紙上開始寫道?!胺蛞?guī)也、矩也,不可不以者也;不可不以而不以焉,殆深恃此明與巧乎?……” 正午時,便初步打好了草稿,剩下的就是潤色和謄抄了。即使回去遭到了家里人的叮囑埋怨,謝文純今天依然不打算在號房邊用飯,心想餓一餓也沒什么大不了。和昨天一樣,休息一會兒,就繼續(xù)打起精神答完試卷。 回到家中,謝松見他氣色就知又沒吃午飯。當(dāng)下教訓(xùn)道,“明日第三場,連考兩天,你還什么都不用么?” 謝文純一直避免自己想到這一幕,當(dāng)下低頭,道,“爹爹,不能和知府大人商量一下,給我換個位置么?” 謝松道,“不說我不會給你換位置,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是什么大丈夫?即使我去說,你沒聽說過“賀筆架”大名么?” 賀榕當(dāng)年在江蘇任教諭,他的上司到他那里視察工作,兩名副手在賀榕帶領(lǐng)下進(jìn)入大廳,一見到視學(xué),一左一右急趨上前,叩頭拜見。賀榕夾在二人中間,站而不跪,只拱了拱手。上司先是驚訝,繼而羞怒,冷笑一聲,對兩旁隨從說:“喲,你們看這三個人,倒是個山字筆架!”一時流傳甚廣。 謝松自然知道其人的執(zhí)拗,當(dāng)然不會因為自己給文純換位置,不過賀榕主持府試他其實心里還是高興的,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說文純是因自己緣故考上秀才,當(dāng)然這也是基于對兒子的相信。 謝文純也就一說,當(dāng)下不再多言,回房休息去了。 第三場策論需考兩天,過夜的棉被也由考場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開,各占一席之地。試卷發(fā)下來,巡考有人舉著紅紙覆蓋的木板,上書策論題目,這次考試有三道題目。 謝文純寫了一天的文章,又水米未盡,到了晚上實在熬不住,用了些rou干,頗為嫌棄的在考場有些發(fā)霉的被子上睡了。一晚上輾轉(zhuǎn)難眠,無他,被子太破,床板太硬,號房附近味道太難聞。 此時天京雖不算寒冷,卻也有些涼風(fēng),入夜后更是難挨。第二天起來,謝文純就覺得頭重腳輕,鼻子也很難受,當(dāng)下明白自己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