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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太陽xue,一雙眉頭皺的很緊, 靜坐了半晌也沒有什么頭緒,她長吁了一口氣,有些挫敗的站起身來,她坐到床邊的小椅上望向窗外。 天空灰蒙蒙的,烏云壓得很低, 就如她的心情一般,這個季節(jié)的雨都伴隨著潮濕,地上吐水,被子衣服全都黏答答的,讓人極不舒服,空氣仿佛都能擰出水來,這樣的天更讓本就煩躁的顧爾更煩躁了。 她推開窗戶,到底是要下雨了,一陣風吹過來,裹挾著絲絲涼氣,將屋子里的悶熱也吹散,顧爾吹著風腦中一片空白,她閉上眼,放空自己。 風有些涼,熱了許多時日的天也因為大雨的來臨涼了許多,顧爾吹了會兒風臉蛋就覺得臉上失了溫度,抬手將窗戶關上后,她轉身打算先把這件事情放一下,余光一瞥,鎖住了上回自己隨手放在床邊柜子上的那把扇子! 也許,她們鋪子不一定要把東西局限在帕子這樣單一的物件上面,上回她想著在扇子上繡東西,那是不是說她們也可以自己設計衣服,想新的款式版型,自己制作?! 想到這兒,顧爾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她在屋里轉了兩圈,一個個點子在腦中慢慢呈現,越想越興奮,她推開門就想去二房找小翠說這件事,剛走到院子里頭上就有星星點點的落了雨下來,她停下,看了看烏云密布的天空,站了會兒,還是決定當即就去找小翠說一聲。 顧爾飛快的回屋找了把傘,而后往二房走去,她還沒走幾步,雨傾盆而下,滴滴噠噠打在油紙傘上,那架勢恨不得將傘打通,雨的重量壓在傘上顧爾吃力的撐著,盡所能走到最快,傘很大也很重,風雨交加,顧爾即便覺得辛苦但心里有股勁,這些都算不了什么了。 小翠住的地方偏,大雨天的下人也沒什么事情可以做,聽到敲門聲她還有些疑惑,這么大的雨是誰找來了? “小翠姐,是我?!?/br> 小翠詫異的將門打開,“爾爾,你怎么過來了?快進來。” 顧爾收了傘閃身進去,她將傘靠在門邊,上面的水滴到地上很快匯聚成一灘,顧爾身上也濕了大半,下半身濕的尤其厲害,裙角都能擠出水來,但她也顧不上,就只撥開額前濕濕的碎發(fā),“小翠姐,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店鋪也許可以做一些新的衣裳之類的東西出來,不要只有帕子這么單調。” “恩?”小翠尋了塊干布出來給她擦頭發(fā),聽到此話來了興趣,“你細細與我說說。” 顧爾接過干布,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把剛剛想到的幾樣物件和她講了,小翠雖覺得顧爾的想法不錯,但她也拿不定主意,要做衣服的話,就鋪子里請的幾個繡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我明日就出府去和娘商量一下?!?/br> “好?!?/br> 顧爾來就為了說這件事,說完便也想走了,只是外頭的雨絲毫沒有小下來的勢頭。 小翠又留了她一會兒,天烏蒙蒙的,顧爾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總算雨漸漸的小了下來,她不敢再耽擱,拿起靠在門邊的傘就往飲翠院走。 自上次蘇氏的事情過后小翠就不讓顧爾來二房了,免得徒生是非,這次是例外,她一會兒也要去當值,送走顧爾后便急急忙忙出了門,主事嬤嬤可不管你下不下雨,到時間見不到你的人,少不了一頓罵。 雨還在下,地面上坑坑洼洼的,顧爾穿的一雙繡鞋早就濕了個透,襪子也不能幸免,腳上的觸感令她非常不適,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去將腳上的鞋襪換成干爽的,可惜天不遂人愿,顧爾在半道遇上了被雨困在廊下的林漣漪。 顧爾對林漣漪著實沒什么好感,上次她被蘇氏帶走,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林漣漪的挑唆,故在看到那一主一仆的身影之時她毫不猶豫的就想繞過她們。 “站住!”林漣漪喊道。 顧爾充耳未聞,當做沒聽到,省的去惹麻煩,她想走,有人偏偏不如她的意,林漣漪見她如此囂張,一點兒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氣的直跺腳,本來她就對顧爾心存偏見,一心想將她從府里趕走,現在下著大雨,周圍又沒人,她眼中寒光一閃,對碧荷說道:“快,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碧荷領命,冒著雨沖到了顧爾傘下,顧爾不意林漣漪居然會叫下人來拿她,愣了幾秒鐘,就這幾秒鐘的功夫她手里的傘被碧荷大力奪了過去,這還不算,碧荷推搡了她一把,語氣不善的說:“我家小姐叫你呢,你是聾了不成?” 話說道這份上,林漣漪再怎么說都是府上的主子,她顧爾是個下人,事情鬧出去也是她沒理,只好跟著碧荷走過去,碧荷拿著傘卻不給顧爾撐,自己一個人心安理得的闊步朝前走,任憑雨滴打在顧爾身上。 還好只有幾步遠的功夫,顧爾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沒說什么。 到了林漣漪面前,她行了個禮,“林小姐。” “呵,你還知道我是小姐,我剛才讓你站住你怎么沒聽見?”林漣漪一雙眼睛如刀一般,哪里還見平時的溫柔。 顧爾沉默著沒說話,她本就是故意沒理她,現在也不想狡辯,林漣漪見她不反駁,說的更起勁了,“在我面前裝聾作啞,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倒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不就是仗著懷哥哥的勢,靠著幾分美色勾引人么,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她不光是說,還動起了手,上來就捏住顧爾臉上的rou,以往薛懷也捏過她的臉,但都是溫柔親密的,林漣漪捏的力道可大多了,恨不得把她的那塊rou給擰下來,眼睛里扇著陰森森的光。 顧爾將她的手打了下去,自己沒有反抗不代表自己沒有脾氣,訓斥就算了,動手動腳的做什么!顧爾臉上本就白嫩光滑,吹彈可破,被她來了這么一下,上面留下兩道紅紅的印子,遲遲消不下去。 “你還來氣了是吧?那好,你給我跪那兒去,什么時候跪到我滿意了我什么時候放你走。”林漣漪指著雨中臺階下的一塊空地說道。 顧爾沒動,林漣漪喝道:“怎么,我指使不了你?還是你在等懷哥哥來?我勸你省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在這邊做起白日夢來,碧荷,她既然不肯去,你幫她一把,我還就不信了!” 碧荷聞聲而動,顧爾卻突然動作,她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安靜的走下臺階,屈膝跪下,林漣漪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天公不作美,空中的毛毛細雨又變大了,甚至比一開始下的還要大,顧爾覺得每一滴雨打在她的身上都帶來了輕微的刺痛感,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干的,頭發(fā)狼狽的黏在臉上,眼睛都因為雨的緣故睜不開。 她閉上眼睛,腦子里很亂很亂,一方面覺得林漣漪說的對,她就是個丫鬟,怎么能妄想能與薛懷相配呢,而另一方面她又在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