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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低聲笑道:“你與我斗了這么多年,還不明白,姜還是老的辣這個道理么?” 傳國玉璽已經(jīng)安全地被送了出去,他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你還笑?”龍珧盯著他,忽地神色一閃笑道:“等到明晚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你可別忘了,溫瑾睿在我手里,皇后和龍鈺也在我手里!我動不了溫瑾睿,還不能動那兩個女人嗎!” 慶帝驀地收了笑,略有些渾濁的目光看著他道:“鈺兒是你meimei……你不能胡來?!?/br> “哈哈哈!meimei……meimei?”龍珧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滿目厭惡地說道,“這話虧你說得出口!我呸!” 龍珧顯然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他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龍拓……你這個無恥卑鄙的小偷!你占據(jù)了不該這個不該屬于你的位置十幾年,害的我無法與親生父母相認,而今你還死死不肯將皇位還給我,你太貪心了!” 咆哮完,他深吸一口氣,眼中不滿了發(fā)紅的血絲道:“我大安的皇室血脈,怎能容你們這些骯臟低賤的血脈混淆玷污?他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龍珧,必須將你們這些污穢的血脈一一絞殺!” 慶帝臉色頓時一沉,低沉地喝道:“你以為以你的真實身世,就有資格繼承皇位了嗎?” “那又如何?只要把你們都殺掉,就沒人會知道這個秘密!”龍珧仰天冷笑一聲,“是你做的太絕了!走到這一天,誰也怪不了,只能怪你自己!” 龍馨急匆匆地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著神色癲狂的龍珧,連忙拉住他安撫道:“珧兒……你冷靜些,珧兒?” “娘……”龍珧回過神來,頭腦微微清醒了一些,看著龍馨厲聲說道,“娘,我已經(jīng)無法再忍受下去了!他竟偷偷將玉璽給了龍珩……憑什么!我要他們死!要他們死!” “一個也不能留!” 看著兒子明顯不正常的激動神色,龍馨一顆心都揪了起來,輕聲勸道:“珧兒莫急……就算沒有玉璽,大安也是你的!大不了我們往后偽造一方玉璽便是……” 第330章 一襲冷香 殿外的宮人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雙腿發(fā)軟地走進來,小心翼翼地稟報道:“殿下,蘇玉宸求見,說是有關(guān)于文國公府的要事要告知殿下,此刻正在御書房前候著呢?!?/br> 聽到“文國公府”幾個字,龍珧立刻冷靜了下來,眼中的怒火卻怎么也澆不滅:“滾開!”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紫宸殿,順帶一腳將那報信的宮人重重踹開,那宮人面上浮現(xiàn)出痛苦之色,眼中卻滿是慶幸。 還以為撞上龍珧發(fā)這么大的火,他要性命不保了…… 夜幕降臨,御書房內(nèi),元姝和蘇芳華早已沒了蹤影,蘇玉宸攜著一身錦衣的葉溪菡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她今日一身雪白華裳上繡著點點殷紅的雪梅,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即使是在昏暗的傍晚,整個人也似乎散發(fā)著一圈光暈。她白皙的臉頰被凍的微微有些發(fā)紅,出眾的姿容吸引了周圍不少侍衛(wèi)宮女的目光。 龍珧沉著怒氣回到御書房便看到蘇玉宸一臉諂媚地看著他,旁邊還有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葉溪菡。 他眸中閃過一絲微訝,卻是將二人都喚進了御書房。 一進御書房,蘇玉宸行完禮后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殿下,玉璽之事臣已從家父處得知情況,恰巧的是臣前些日子正好救下了溪菡,您知道的,能抓住元姝和溫瑾睿還要多虧了她……” 蘇玉宸并不知道葉溪菡和龍珧的秘密關(guān)系,因為她是文國公府的人,怕龍珧遷怒于她,蘇玉宸上來便先替她說了幾句好話。 龍珧皺了皺眉,他著實看不慣蘇玉宸這個沒用的廢物樣子,可對方論起血緣關(guān)系來,還算得上是他親表弟,因而他還是壓下火氣,不耐煩地說道:“為了什么事前來,有話直說!” 蘇玉宸抖了一下,訕笑道:“殿下,臣知道您為了玉璽的事正煩惱著呢。不過您別擔(dān)心,那文國公府之人苛待溪菡,她正是從文國公府之人的藏身之處逃出來的,也就是說……文國公府的那群人,如今還躲在京城中!有溪菡在,您可以輕輕松松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這樣的話,我們既有文國公府之人在手,又有溫瑾睿作要挾,又何懼那賤人……那葉書離不敢將玉璽偷回來送還給您呢?” 聞言,龍珧緊緊地盯著他們二人道:“你們說的可是真的?為何之前不早早將此消息報上來?” 葉溪菡心下一緊,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又夾雜著幾分悲痛的樣子說道:“葉國公畢竟是臣女的父親……臣女先前才一時猶豫沒有將消息上報,只是沒想到他們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溪菡自然不能再包庇他們。” 龍珧卻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眸中劃過一絲嘲諷。 想在他面前演戲,這伎倆未免還不夠熟練。 不過他仍是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蘇玉宸你先出宮候命吧,她先留在我這里,我還有事要仔細問她?!?/br> 他不過隨口一說,蘇玉宸卻是愣了一下,神情幾分猶豫地看著龍珧。 剛剛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了,為什么龍珧還要葉溪菡留下?莫非……龍珧看上了他的女人? 思及此,蘇玉宸被自己嚇了一跳,心頭有些不甘又有些后悔自己頭腦一熱,將葉溪菡這么草率地帶進了宮里。 “你還愣在這兒做什么呢?快滾!”龍珧皺眉,不悅地吼道。 他今日心情極差,偏偏蘇玉宸還是個既沒腦子又沒顏色的,他如何不知道蘇玉宸心里那點小九九,此時只感到萬分膈應(yīng)。 蘇玉宸身形一抖,回過神來,連忙哈著腰退下了,走前還戀戀不舍,滿心不甘地看了葉溪菡一眼。 正是晚膳時間,龍珧也沒有心情大吃大喝,隨意叫下人端了幾樣精致的小酒小菜放在御書房。 “你,為我布菜?!饼堢蜃灶欁缘卣辶艘槐疲^也不抬地對葉溪菡說道。 葉溪菡心下一緊,不急不緩地上前伺候起龍珧用膳來:“是?!?/br> 龍珧一口飲盡杯中烈酒,瞇起眼睛對她說道:“薛盛安死了?怎么死的?!?/br> 他暗處的這顆棋子,就這么沒了還著實有些可惜。 葉溪菡拿著筷子的手微不可查的一抖,想起那晚薛盛安癲狂的神色,她一張俏臉的白了三分。 “他……在奉殿下命令處理葉書離時,著了溫瑾睿和她的道。”葉溪菡神色落寞,模棱兩可地回答道。 龍珧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張嘴咽下葉溪菡喂過來的一粒花生道:“哦?這么簡單就敗下陣來,可不像他?!?/br> 說完,他瞟了葉溪菡一眼,鳳眼微微一瞇,斂去了眼中的情緒。 葉溪菡咬了咬唇,神色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