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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有點譜!” 呵,反而她成碰瓷的了。 許蘇點了點頭,“行,許迪的事兒就先不說。那韓端,既然你也說我借你錢了,那有借得有還是吧?韓先生現(xiàn)在能還我嗎?” …… 韓端又卡了一下。 他的目光,在轉(zhuǎn)讓合同上打了個轉(zhuǎn)又收回。 把錢還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到底股份對她的意義更大。本來,這股權(quán)轉(zhuǎn)讓算是個小驚喜的,怎么現(xiàn)在給出去,這么憋屈變味了呢? 韓端躑躅著沒說話。 他的不語,在許蘇看來,就是拒絕,就是沒得談的明證。 她其實也并沒有抱什么希望,既然人家苦心孤詣的算計了去,哪那么容易再吐出來?親口聽他說了是“借”,已經(jīng)是不小的收獲了。 她說:“借而不還,那就叫騙,詐騙的騙,騙財騙色的騙。” 韓端情緒低落,“我以為,那叫愛。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對女人的愛?!彼曇舻途?,“所以他試探,想知道自己的女人對自己夠不夠真心夠不夠愛。我承認方式欠妥,但遠不是罪大惡極的那種吧,值得你這樣殺氣騰騰的對我?” “試探?用錢?用女人?一個許迪,一個毛娜,或許還有我不知道的隨便誰,用這些女人到我面前的挑釁作為愛的試探?” “怎么又出來個該死的毛娜!許蘇,在你眼里,我就是個騙財騙色,隨便跟女人有染,甚至搞出孩子的人么?” “你不是?”她反問。 韓端一拳砸在桌面上。 。。。 “嗯,行吧,不提該死的女人,”許蘇無可無不可的道,“那么只談錢吧,我的,許迪的,好大的兩筆呢?!?/br> “韓端,你說說看,為什么偏偏是我?為什么偏偏是許迪,為什么找上我們許家人?” 韓端沉默。 話說到這份上,他當然明白,她大概該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不過是要聽他親口說罷了。 讓往事隨風終究是理想狀態(tài),該來的還是來了。 以前,記得周繼說過,他們沒有未來。一旦她知道了過去的事,就算他能原諒,只怕她也不會接受。 畢竟他已經(jīng)算計她那么多。 從巴厘島相見開始,不,從他mama見到她犯病開始,她已經(jīng)猜到了些什么,她似乎也在查證著什么,但她從沒在他面前提過一句。他以為,這是他們的默契,誰都舍不得打破現(xiàn)實的溫暖,所以他們選擇埋葬過去。 但現(xiàn)在,她氣勢洶洶而來,要揭開往事那不堪的面紗。 許蘇見他不說話,冷笑了聲,“為什么不說話?還是說,不為什么,誰讓許家傻子多呢,你韓端身嬌rou貴,所以你賣了個好價錢?” 韓端深吸了口氣。 他告訴自己別生氣的,至少別在這個時候生氣。她剛知道真相,一時難以接受,會說些難聽的話可以諒解,等她氣過,大家盡量心平氣和談這件事。但他太低估她的辛辣,也太高估自己的接受能力了。 什么叫身嬌rou貴,什么叫賣個好價?她太會戳人的心了。 心頭火壓不下去,既然她這么直面來問了,這事兒就再避不過去,所以他直言道:“想知道我為什么找上你么?原因特簡單,因為你媽程蘭君最身嬌rou貴?!彼S刺的笑了一下,“如果誰最會騙財騙色,當然非你媽程蘭君莫屬?!?/br> 。。。 韓端的故事早同許蘇講過。他媽不在狐貍精趁虛而入,他爸深陷情網(wǎng),狐貍精與jian夫里應(yīng)外合……公司被吞,爹死娘瘋,他們母子艱難度日…… 她只需把狐貍精代入她媽程蘭君即可,許多事兒,也就順理成章的能明白。 但許蘇完全不信,像從前一樣,她說:“你沒有證據(jù),你純粹是猜測,是臆想,是誣陷!” “而我,聽說的故事完全相反。你爸才是包藏禍心的那個人,他培養(yǎng)妓、女,算計我爸,圖謀頂峰?!?/br> 許蘇把董春芳和許迪的由來講了一遍,她義憤滿胸,韓祖慶當仁不讓的,被描述成個陰謀詭計、多行不義、惡意滿腔的小人。 韓端都沒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她講的那個人是自己爸爸,所以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了句:“……什么?” 許蘇不說話,只用冷冷的眼光鎖定他,讓他明白他聽到的都是真的。 韓端又驚又怒。 想到她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爸媽的不堪,但絕想不到她還能倒把一耙,還倒打得這么認真。 韓端面色有幾分猙獰,“我爸死了,我媽病了,我家的公司被你爸廉價吞并了,我和我媽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你不知道便罷了,你都知道了,還說這么誅心的話?你還有沒有良心?” 他都想要原諒了,他都不想把往事遷怒到她身上了,結(jié)果她說,他爸才是罪魁禍首? 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她真做得出??! “良心?你怪罪別人不靠理智靠良心?你爸去世的時候,我媽早已經(jīng)不在了。換言之,董春芳進了許家門,我媽因此才沒了。如果董春芳的背后站著你爸,那么我媽的死才該算在你爸頭上!” “還有,你媽病了,和我媽有什么關(guān)系?你媽是你爸死后才發(fā)瘋的吧?我媽是多有能耐,在世的時候沒有氣瘋她,人不在了后倒一個兩個又是死又是瘋都是她干的了?” “你無根據(jù)的相信瘋子的話,我看你是隨了你媽,也瘋了才對。真的,建議你去醫(yī)院查查看,畢竟瘋子都不覺得自己瘋,畢竟你家有那么純正的瘋病基因。” 韓端:…… 這么傷人的惡毒的話,出自曾經(jīng)那么溫柔的嘴。 張口瘋子閉口基因,她是長了副怎樣的心腸!他果然是瘋了,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他點著頭道:“好!好!好!那你沒瘋,又怎么憑空捏造一出受害者嘴臉?明明是殺人犯,偏裝什么受害者!” 許蘇毫不示弱,“我是不是捏造,一查便知。說起來,你爸養(yǎng)著董春芳母女那么長時間,會沒有一點蛛絲馬跡?那時候你也不小了,你會毫無察覺?這些年你沒少查許家吧,你怎么不去查查自己老爸是個什么貨色?還是說你根本對韓祖慶所做所為心知肚明?如今謀奪許家,是在完成韓祖慶的遺志?” “還有你那總死纏著你爸不放的媽呢?都能捕風捉影懷疑我媽,怎么會不知道你爸外面養(yǎng)著對貨真價實的母女?暗挫挫養(yǎng)了那么多年,是個女人都會覺得那是你爸的外室吧,你媽怎么不去和董春芳廝鬧?還是說你媽其實也什么都明白,表面上裝傻充楞,實際和韓祖慶一丘之貉?!” 她神色冰冷,她言詞鑿鑿,她咄咄逼人,她欺人太甚! 韓端眼睛都紅了,像頭被徹底激怒的獅子。 他拍著桌子怒吼:“董春芳是你繼母,是你們許家人,她自然替許家遮羞!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