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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何至于讓戰(zhàn)亂延續(xù)至今? 而且夏小喬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太過天真熱血,而政治本身又很復雜黑暗,她才返回下界沒多久,根本不可能將局勢看得清楚明白,輕易投身其中,恐怕難免受人利用。 所以,還是先去忙自己的私事吧。打定主意后,夏小喬就一心想著西去,可陳義明兩人卻一連在魯王府耽擱了三天才回來,她幾乎等不及要自己先走。 陳義明見了她就連連告罪,請她再多等兩日,說他已經(jīng)命手下人在做準備,兩日后他們就出發(fā)返回商都。 傅一平也笑著說:“夏姑娘有什么事這么著急?世子殿下可問了你好幾次呢!” “是么?傅公子這是與世子結交上了?”夏小喬反問。 傅一平道:“大家都是青年人,世子又禮賢下士,結交起來容易得很。明日王府設宴,夏姑娘也一同去吧?!?/br> 陳義明幫腔道:“正是,明日世子做東,要宴請幾位青年豪俠,順便給我們餞行。夏姑娘一起去,也結識幾位好朋友,如何?” “還是算了吧,我不慣應酬這種宴飲,你們要是事忙走不開,明日我就先走?!彼热淮蚨ㄖ饕獠粎⑴c其中,就干脆也不想與這些人多糾纏,“陳公子,我要去豫州訪親,途徑鄭王治下,為免麻煩,你能不能給我個通行無阻的憑證?” 陳義明忙道:“何必這么麻煩?姑娘且耐心等兩日,這樣吧,明日去魯王府赴過宴,后日咱們就走。我主要是擔心路上會有朝廷的人埋伏,姑娘武功高強,自是不怕明槍,就怕姑娘不識得他們的人,中了暗算,萬一有什么閃失,陳某如何擔待得起?” 夏小喬想說我有什么閃失,輪得到你來擔待么?但轉念一想,又和顏悅色道:“也好,還是陳公子考慮的周到,那就不差這一天,等后日咱們一同走?!?/br> 陳義明又問她的親戚姓名,說可以安排屬下先代為打聽,夏小喬笑道:“豫州如今在朝廷手中,恐怕陳公子也不方便,還是到時候我自己去找吧?!?/br> 他倒也沒強求,說定之后就出去安排從人早作準備,倒是傅一平似笑非笑道:“姑娘如此謹慎,可是來歷特殊,不便相告?” “傅公子誤會了,我家是種田人家,我從小只聽過些游俠故事,卻連鼎鼎大名的傅逢春傅大俠都沒聽過,后來又入深山修煉,更是與世隔絕,可沒有傅公子這么大的來頭。” 她說完就往外走,“勞煩傅公子轉告陳公子,我先回去休息了。” 轉天陳、傅二人去王府赴宴,晚間回來時,還帶了一匣子珍珠給夏小喬,說是世子送的程儀。 夏小喬收東西從來不客氣,反正這些人拿的也是民脂民膏,她回去就把這盒珍珠跟陳義明送她的東西一起打包,到第二日出發(fā)時,自己提在了手上。 陳義明心里覺得這個姑娘真是奇怪,你送她的東西,不論多好多價值連城,都看不到她有一點驚奇喜悅之色。她不是不識貨,行動做派怎么看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她又不像是對這些東西看不上眼,因為她收得毫不手軟。 他還特意私下叫了服侍夏小喬的丫鬟來問,聽說她雖然不愛叫人服侍,但顯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一點也沒有小戶人家女兒的局促不安,彷佛再多禮遇她都能安之若素。 于是陳義明就對夏小喬的來歷更加好奇起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夏小喬出身種田人家的,什么山中修煉之語,更當她是推脫。這姑娘花容月貌,手臉都嬌嫩無比,顯然半點苦也沒吃過,怎么可能是在山中清修長大? 然后他就對夏小喬更加殷勤客氣。 從濟州回商都,路上約七百里,出魯?shù)鼐偷洁嵧踔蜗拢旧蠜]有什么兇險之處。再加上有春陽子作為魯王的使者同去見鄭王,陳義明更是有恃無恐,特意準備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跟夏小喬同坐。 春陽子本來就要返回終南山,少不得帶著幾名弟子,此行又是代表魯王出使,魯王更安排了四名侍衛(wèi)相隨,加上陳義明一行二十多人,走在路上已是浩浩蕩蕩。 傅一平想跟春陽子討教,直接上了老道的車,陳義明也樂得跟夏小喬獨處,向她說些商都的好處,還建議她訪到親人后,把親人都接到商都去生活,他幫忙安置。 “陳公子如此熱心,倒讓我卻之不恭,可瓜田李下,尊夫人難道不會不悅么?” 陳義明笑道:“夏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我們陳家的救命恩人,賤內雖只是毫無見識的內宅婦人,這點道理還是懂的,她別的沒什么長處,就是為人厚道,見了你,只有當親姐妹相處的?!?/br> 夏小喬就說:“怪不得,我聽說陳公子艷福不淺,府中美妾眾多,卻原來是尊夫人厚道賢惠之故?!?/br> 陳義明沒想到她竟聽說了這些,他本來心里藏著點不可告人的心思,才會說什么“姐妹相處”,這會兒見夏小喬滿臉諷意,立刻打消癡心妄想,訕訕道:“姑娘哪里聽來的閑言碎語?我府中是有幾房姬妾,但那是因賤內無子,不得已而為之。” “唔,原來如此。對了,聽說令姐是那個什么金剛的夫人,可生養(yǎng)了子嗣?”夏小喬假作不知真相,故意問道。 陳義明長嘆一聲:“不瞞姑娘,家姐雖嫁入何府,卻并非正頭夫人……”接著就把傅一平跟夏小喬說過的話又講了一遍,“何將軍屢立戰(zhàn)功,深得主公倚重,主公正打算給大公子定下何府嫡出小姐為妻,何夫人地位穩(wěn)固,何將軍又不缺新人侍候,家姐的日子也是難過,幸好她已生育一子。” 夏小喬就說:“你瞧,你知道令姐日子難過,卻還是廣置姬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陳義明一愣,沒想到她是要說這個,半晌之后,才嘆道:“姑娘說得極是,陳某記住了,回去定要修身養(yǎng)性?!?/br> “還要對尊夫人和如夫人們好一些?!毕男逃盅a充。 陳義明連聲稱是,夏小喬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又轉回來安慰他:“陳公子也不必多擔憂,你現(xiàn)在得鄭王倚重,何將軍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虧待令姐?!?/br> “希望如此。不過何府后院亂得很,夏姑娘,你還認不認得一些武藝嫻熟的女子,不用像姑娘這般武藝高強……,或者,姑娘肯不肯收徒,教導些入門功夫給我jiejie的婢女,我常常東奔西走,何府又在潁川,我怕他們母子遇上麻煩、照應不及?!?/br> 他倒是真的關心他jiejie,夏小喬沉吟片刻,說:“左右我去豫州,去潁川走一趟不繞道,陳公子可以帶我先去看看。學武得需要根骨合適,若你真能找到人,指點一下也不費事,過后我有空路過潁川,也可以再過去瞧瞧進展如何。只是學武不是三兩天就能成的事,你若擔憂,不如以給外甥找武師父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