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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放他們走了,只是特意叫世子侯仞相送。 世子一路把他們送到了坐轎之處,途中先稱贊傅一平功夫了得,略說了兩句就轉(zhuǎn)而跟夏小喬攀談,問她是哪里人、也是從小學(xué)武么、辛不辛苦之類的。 他態(tài)度特別端正和氣,讓人生不出反感之心,夏小喬就答道:“老家原在豫州治下,不過我自幼隨師學(xué)藝,已經(jīng)許多年沒回去過了。” “原來如此,夏姑娘氣度不俗,想來也是師出名門吧?”世子笑問道。 四極宮當(dāng)然是名門,不過在這里反而籍籍無名,她就面不改色回道:“并不是?!?/br> 世子知道武林人士忌諱頗多,有的人怕仇家追殺便不肯說出來歷,更有一些避世而居的,習(xí)慣隱姓埋名,也不愛提來歷,便不勉強追問,轉(zhuǎn)而介紹濟州城/的/名勝古跡。 等到了上轎之處,陳義明恭敬客氣的請世子留步,他才有點意猶未盡的說,若是夏姑娘不急著離開,過兩日他有閑,可為向?qū)?,帶她游覽濟州城。 陳義明和傅一平看向夏小喬的目光都復(fù)雜起來,她卻只淡淡一笑,說:“多謝世子盛情,只是我還有事在身,耽擱不得,不便在濟州多留。” 世子顯得有點遺憾,請她有空再來濟州城玩,還說夏日里荷花開遍,是濟州風(fēng)光最好的時候。 夏小喬再次道謝,終于得以告辭上轎,一路出了王城內(nèi)苑,坐回馬車,離開了魯王府。 三人在馬車上一開始都沉默不語,直到馬車到了市井繁華之地,傅一平才打破這詭異的平靜,笑著對夏小喬說:“看來世子對夏姑娘另眼相看呢?!?/br> “今日整個魯王府都對傅公子另眼相看,我卻不知緣由,不如陳公子講講?”夏小喬直接將矛頭調(diào)轉(zhuǎn)回去。 陳義明就笑著說:“看來姑娘是真不知道東海派了。不過說東海派,不如直接說傅公子的父親傅逢春大俠,二十五年前,傅大俠以奔流掌、紫霞劍揚名立萬,接連打敗三破大師、川南一劍、尋松道長等成名高手,不但在武林中聲名鵲起,還因為刺殺jian臣秦云簡而震動兩京,連當(dāng)時的皇帝愛女湖陽公主都傾慕傅大俠的風(fēng)采,為了他逃婚離宮、不知所蹤。” 夏小喬聽著后面這一段有點耳熟,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好像爹爹當(dāng)初給她講過賢相鋤jian的故事,不由疑惑道:“秦云簡不是因為丞相鐘浩然查到了他賣爵鬻官的實據(jù)才畏罪自殺的嗎?還有湖陽公主,戲文里說她是與一個舉子相戀,卻不為皇室所容,后來害了相思病,婚前就死了。” 這戲還是她家一個遠(yuǎn)房親戚過大壽唱堂會,她在臺下和一群孩子玩,有一搭沒一搭聽來的。 可她剛說完,陳義明就笑出了聲,傅一平雖然沒有太大反應(yīng),嘴角卻掛著一縷嘲諷笑意。 “朝廷自然不肯把功勞都?xì)w于一個江湖豪客,所謂俠以武犯禁,朝廷因此從來不愿接納江湖義士。不過我們義軍就不同了。” 陳義明又順口吹噓了幾句義軍的兼收并蓄,夏小喬和傅一平卻都沒接口,他也就停嘴不再說,直到回去宅子,晚飯席上,他才正式邀請夏、傅二人加入義軍。 “眼下義軍聯(lián)合一切反朝廷的力量,正在籌備一件大事,以二位的身手,正可一展所長?!?/br> 夏小喬不等他說完就站起身:“既然是大事,我就不摻合了,你們談,我累了,先進(jìn)去休息?!彼膊还荜惲x明是何反應(yīng),徑自離開前廳,回去后院。 她人雖回去了,全副精神卻調(diào)動起來留意著陳義明、傅一平獨處的那間小廳,幸好這宅院不大,排除外界干擾后,她還能聽見那兩人的密語。 “夏姑娘回避了也好,實則這等事,我也覺得不適宜女子參與?!边@是陳義明在緩解尷尬。 “陳兄有話不妨直說吧,你們聯(lián)合魯王,網(wǎng)羅武林高手,莫非為的是行刺皇帝?” 作者有話要說: 寫呀寫,怎么還是沒寫到離開濟州呀呀呀 ☆、晉江VIP 夏小喬聽得大吃一驚, 陳義明卻一直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兩人一同低笑出聲, 陳義明答道:“傅兄真敢想。既然夏姑娘不愿參與,就留她在宅子里,明日傅兄與我同去見魯王。” “好啊, 我正想與那彭老道多親近親近。你們鄭王也想延攬他?” “他已奉了魯王為主, 一心發(fā)夢將來做國師,好光大全真一支、力壓龍虎山正一派做天下道教首領(lǐng),又怎么會轉(zhuǎn)投義軍?我請他去, 實是因為這老道醫(yī)術(shù)也不錯,我家主公幼子因早產(chǎn)一向身體不好,想請他去給看看。” 陳義明這會兒似乎對傅一平放下了戒心,順著話又給他說了些商都的事, 比如鄭王有多少妻妾、生了五位公子、各位公子人品如何等,都大致講了講。 夏小喬聽了一陣,沒什么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了, 也就不再偷聽,自己想了一會兒, 總覺得要行刺長安城禁宮內(nèi)的皇帝,除非來個筑基期以上的修士, 不然決難辦到,就也不再多想,干脆入定練功去了。 第二日早上, 陳義明果然叫人來傳話,說他和傅一平有事去魯王府,請她自便,還叫人給她又送了幾套新衣服和首飾,余外又給了她一袋錢,說怕她出門需要用。 夏小喬也沒客氣,自己出去閑逛,買了些趕路時方便食用的食物,然后趁人不備,統(tǒng)統(tǒng)放進(jìn)了青囊。 這一天直到夏小喬上床入睡,那兩人也沒回來,早上起來時,果然丫鬟說陳公子和傅公子昨夜未歸,她也不多問,仍舊自己出去溜達(dá),順便聽聽濟州城的人都是怎么談?wù)摃r事的。 冬日無事,酒樓茶樓里客人不少,親朋好友坐在一起,除了說些閑話,自然也難免提及西面的戰(zhàn)事。似乎是因整個魯?shù)囟紱]經(jīng)過戰(zhàn)亂,談起朝廷和鄭王相爭,濟州人多用一種看熱鬧的口氣,并且多有嘲笑朝廷無能的。 還有人說現(xiàn)在的皇帝就是個小孩子,登基的時候叫底下山呼萬歲的群臣給嚇得哇哇大哭,險些尿了褲子。笑完朝廷,難免又夸耀魯王多么英明,多虧王爺才能庇護(hù)大家得享太平云云。 夏小喬聽來聽去,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倒有些佩服魯王了。照這樣下去,來日他真的找準(zhǔn)機會出兵坐收漁翁之利,無論征兵征糧,想來都不是難事。而且后方穩(wěn)定,進(jìn)可攻退可守,難怪春陽子就看準(zhǔn)了魯王能成事。 她的心情其實有些矛盾,從陳義明、傅一平、春陽子、包括魯王世子對她的態(tài)度來看,她也算奇貨可居,值得各方都以禮相待,那么她自然就可以趁勢做些事情。 但另一方面,現(xiàn)在三方爭霸,她并沒發(fā)現(xiàn)有哪一方值得她去盡力,單看陳義明那鬼鬼祟祟的勁兒,她就對所謂的“義軍”大皺眉頭。至于魯王也是權(quán)勢熏心,不然他早早出力與朝廷兩面夾攻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