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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一直到今天,城里總共死了十二個人。” “十二個?”我一怔。 “是啊,”阮明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樣道,“我也覺得這個數(shù)字太巧了,但這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流江城雖然不是很繁華,但每天來來往往的外地人也是有幾個的,還有一些諸如那個乞丐一樣的無親無故之人,這種人就算死了恐怕也無人知曉,更何況……”他頓了頓,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更何況什么?”小楚連忙追問。 “更何況,”他撇了撇嘴,小聲道,“也不知道那些打撈上來的尸體到底是幾具……” 這話一出,茶坊里就頓時安靜了下來。 雖說現(xiàn)在時辰尚早,茶坊還未開張,只有我們四個人在,可剛才說話時我卻沒有這種現(xiàn)在寂靜到瘆人的感覺,冷不丁就覺得有些背上發(fā)寒。 “不、不知道幾具……”小楚有些結(jié)巴地道,“阮大哥,你的意思莫非是——” 阮明嚴神情沉重地點點頭:“那些打撈上來的尸體沒有一具是完好的,而且整個人都被水泡爛了、變腫了,身上的服飾也都和皮rou黏在了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有幾具尸體還是靠著一個比較鮮明的特征才讓那些親人看出來的,其他的幾具就根本看不出是誰,只能勉強看出還是個人樣?!?/br> “阮、阮大哥,你可不要嚇我?!毙〕尚茁?,“人若是落水而死,自然會被水泡得浮腫脹大,這是正?,F(xiàn)象,你怎么說得這么恐怖?好像是有水鬼在索命一樣?!?/br> 水鬼? 水鬼! “對啊,”我恍然道,“為什么你們會覺得這是妖災(zāi),而非鬼禍?若是水鬼——” 話說到一半,我就說不出來了,不是因為我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什么不妥,而是我整個人都不能發(fā)聲了,任憑我怎么使勁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這種熟悉的感覺——! 我轉(zhuǎn)頭對云霄怒目而視。 這家伙怎么又封住了我的喉嚨?! 是以為我解不開嗎?! 我怒從心起,體內(nèi)的法力一個暴漲,幾乎在瞬間就破開了云霄給我設(shè)下的禁制,然而還不等我拍桌而起,云霄就搶在我面前嗤笑一聲:“你別嚇那小鬼了,哪有什么水鬼,頂多就是*而已,或者就像是阮明嚴說的那樣,妖災(zāi)。”說著,他也不理我,就這么徑直看向阮明嚴,“精通御水之術(shù)的妖怪?” “或是原身就是水物的水妖?!比蠲鲊李h首道,“除此之外我也沒什么頭緒,但尸體都是在河里被發(fā)現(xiàn)的,跟水一定脫不了關(guān)系?!?/br> “所以你是往水妖的方向查的?” “江穆也是這個意思,”阮明嚴道,“我們順著這個線索查了下去,可是沒有用,”他搖搖頭,“查了一個多月,江穆都快差人把整座流江城都翻過來了,可還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br> “現(xiàn)在城里還在繼續(xù)死人嗎?”云霄跟他幾乎是問一句答一句,速度快得我根本插不上嘴,“還是說又發(fā)生了什么別的事?” 聞言,阮明嚴就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要不是知道你才剛回來,我都要以為這一個月你都待在這城里了。不錯,雖然這件事沒有查出什么頭緒,但其實已經(jīng)漸漸消停了,自從上一具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有十多天了吧?城內(nèi)都沒有再出過怪事,也沒有再死過人,我也為此特意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大吉,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問題了,可就在我們都以為都沒有的時候,怪事又發(fā)生了。” “又死人了……?”小楚小聲道。 這一回,阮明嚴搖頭了。 “沒有死人。” 然而還不等我們松口氣,他的下一句話又把氣氛吊了起來:“但是跟死人也差不多了。” “姓阮的,你是茶坊老板,不是街頭算命的騙子。”云霄似笑非笑,“你能把話說得清楚一點嗎?你要是不想說清楚,我可以幫忙讓你清醒清醒?!?/br> “別別別,我說,我立刻說清楚?!比蠲鲊烂Φ?,“是這樣的,城里是沒有再死過人,可是卻開始有人失蹤了,而且失蹤的都是一些十一二歲的女童,并且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任何一人,就連尸體也是沒有蹤影,可以說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啊?!?/br> 第65章 喝茶閑談 “失蹤?”小楚就有些驚疑不定地睜大了眼,喝了一口茶后定了定神后才道,“阮大哥,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比蠲鲊缿脩玫?,“找不到她們的人,也找不到她們的尸體,可……”他搖搖頭,微嘆了口氣,“我總覺得她們是兇多吉少?!?/br> “兇多吉少?”云霄緩緩說了一句,他看向阮明嚴,好整以暇道,“這就是你卜出來的大吉?” 阮明嚴就有些尷尬地笑了:“這、我也不知道啊,雖然吧,我平日里那些神神道道的話有三成都是我編出來唬人的,但是這卜卦之術(shù)我還是挺拿得出手的,就算有誤差,也差不到哪去,頂多是小吉和半吉的區(qū)別,可我從來沒想過大吉也會有變成大兇的一天??!這這這、這簡直是在坑人呢!” “說不定不是大兇呢?”經(jīng)過剛才那一番云霄和阮明嚴見縫插針一般的輪流問答,我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也大概明白了云霄的意思,因此沒有再提水鬼的事,而是順著他倆的對話道,“你不是也說了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說不定那些失蹤的女童都沒有死呢?這不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嗎?” “嗯,這話說得在理?!比蠲鲊莱烈髁似?,就對我笑道,“不過……這女童失蹤,就算是保住了小命,那也算不上是一件大吉事吧?” “說不定這大吉指的不是這城中即將發(fā)生的事呢?”云霄氣定神閑道,他一手撐著額頭,若有似無地瞥了我一眼,“比如說,是某個人來到了這里?” 我被他這一眼瞥得一愣。 某個人?是指我嗎? 嗯……對于這云州凡世來說,神仙的到來的確算不上是一件壞事,可能說是一件大吉事嗎?我又不是神尊又不是仙君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蒼穹弟子而已,會有那么大的影響嗎? “某個人?誰???”阮明嚴顯然不明白云霄的意思,不明就里道,“是人不是事,有可能嗎?就算是金仙,到哪處去恐怕也算不上是一件大吉事吧?照我說,是件吉事都有點懸。” 提及江簡,他撇了撇嘴,似乎對這個人很是不屑:“好了,不跟你們胡扯了,要不然你又得說我浪費時間??傊?,江穆的要求就是我?guī)退堰@件事解決,或是查出一個頭緒來,這樣他就當做沒有接到那封密函,五月初二前流江城是什么樣,以后還是什么樣?!?/br> 小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就是說,我們要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