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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留呢?然而,就在那乞兒不見了幾天之后,城里的井水就開始泛起臭味,一些人聞出來那是腐rou的臭味,還以為是什么老鼠之類的淹死在了水里,城中還一度起了一陣恐慌,怕有鼠疫產生。 “其實那哪里是什么死老鼠,”阮明嚴提起這事時,面色還泛著一陣惡心,“那根本就是死人味!而且是已經爛得不能再爛的腐rou味道,城里的人不清楚,我可是對這味道清楚得很!那味道就別提了,反正那幾天我是連水都沒有喝一滴,全當是辟谷了?!?/br> 小楚看上去有點被阮明嚴的形容嚇到了:“真的有那么惡心?” “真的有?!比蠲鲊赖溃艾F在我光是想想都覺得胃里有點犯惡心,更別說當時了,你不知道,當時那水看著清澈,可是一打上來,那鋪天蓋地的腐rou味道,不見一絲血腥,但是那rou爛掉的味道卻是揮之不去,像是放置數日后被無數蠅蟲圍繞飛舞的爛rou的那種味道——我真是不想形容了?!?/br> 小楚發(fā)出一聲干嘔:“阮大哥你別說了,聽你形容我就很難受了,你不需要再描繪了,不需要了!” 我也覺得胸口泛起陣陣惡心,不由得眉頭微皺,這個阮明嚴,他是不是覺得就他一人被那水的味道惡心到不公平,所以才故意形容得那么惡心來膈應我們的? “好了,這些廢話你都少說一點?!痹葡銎沉巳蠲鲊酪谎?,雖然很是輕描淡寫,卻成功讓正欲興致勃勃描述一番的阮明嚴住了口,“說重點。” “呃,”似乎是把心思都花費在如何描述那惡心人的井水味道上了,阮明嚴愣了一下才道,“如果是這樣,這還算不得是一件麻煩事,可就在井水發(fā)臭的三天之后,有人在河里撈出了一具殘尸?!?/br> 第64章 城中怪事(下) “什么?!”小楚大驚失色,連話都有點說不連貫了,“殘殘殘殘尸?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那、那尸體……” 我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接下來的發(fā)展,是故問阮明嚴道:“是那個乞兒的?” 阮明嚴點點頭。 相比起小楚的大驚失色和我的暗自心驚,云霄則平靜多了,他端起茶杯緩緩抿了一口,才道:“這就是你說的妖災?” “不錯,”阮明嚴道,“那具殘尸正是那個乞兒的,也正是從他開始,這城中開始了一場妖災?!?/br> 小楚的神情就變得有些生畏起來:“妖災……”他喃喃道。 “妖災?!比蠲鲊乐貜土艘槐檫@兩個字,“你們也算是在這里住了好幾天了,不知你們可曾察覺到這城中的不尋常之處?” “不同?”小楚皺眉,“我沒感覺有什么不同啊,除了街上比較冷清之外,其它都還好啊?!钡撬纸又溃安贿^或許是我功力不到家的緣故,所以才察覺不出端倪,但是花朝jiejie和云霄大哥就不同了,他們一定能察覺出不同的,是吧?”他抬頭看向我和云霄,“花朝jiejie,云霄大哥?” 云霄微微一笑,沒說話。 我剛要開口,阮明嚴就接著小楚的話笑道:“小公子,你這話就錯了。你說除了街道冷清之外沒有任何問題,但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里為何會這么冷清嗎?這流江城雖比不得上暄城繁華,但怎么說也是一個富庶之地,現在又正值苦夏未至的大好日子,街上該是熱熱鬧鬧的人來人往才對,怎么反倒冷清了呢?” 小楚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街上冷清不是因為這里人少的緣故,而是因為他們都足不出戶?因為這一場妖災?他們怕那妖怪害死他們?” 阮明嚴神色鄭重地點了點頭:“正是?!?/br> 小楚就睜大了眼,他打了個寒顫,伸手撫了撫胳膊,像是覺得有些冷,可現在已經五月上旬了,已是初夏,哪里會冷?看來他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聽到這些話都會覺得害怕。 “還有一點奇怪之處……”我低聲道,“在別苑里時還好,可一旦出了別苑,走在街上,我就總感覺這城里的氣息怪怪的,有點混亂,可是——”我皺了皺眉,有些氣餒地道,“雖然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但一定有哪里不對勁,總感覺……濕噠噠的,很黏稠?!?/br> 也不知是不是這云州的氣息太混亂了,還是因為我的護體仙力被封之故,自從下山離開蒼穹之后,我的五官就變得遲鈍了起來,平日里生活不成問題,可若是想要像在蒼穹和九州那樣敏銳就不行了,就連這里的大道五行也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幾成。這讓我覺得很難受,就像是置身于一座霧城之中一樣,看不到盡頭,也摸不到邊,更看不清本質,平時不刻意去想是沒什么問題,可一旦像現在這樣,把這問題拎出來,我就會變得心里沒底起來。 而且……這個二十四云州彼世,總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就像是一片海,面上看著平靜,可底下卻是波濤洶涌,暗流不斷,不知何時會爆發(fā)出一陣海嘯,將我淹沒。 這種感覺……真是討厭。 “濕噠噠?黏稠?”聽我這么說,阮明嚴就微蹙著眉也仔細感受了一下,疑道,“我沒有這種感覺啊,花朝姑娘,你確定是這種感覺嗎?濕噠噠……”他輕聲呢喃,“黏稠……” “會不會是要下雨了?”小楚道,“我在瀾劍門時,每一年的夏天在下雨前都會有這種感覺,特別悶熱。” “下雨?”我有點失笑,這怎么可能,大雨將至前的悶熱和濕噠噠的黏稠感我還是分得清的,怎么會搞混? 我剛要說話,云霄就搶在我之前開口道:“大概吧。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的了,阮明嚴,我沒空在這里聽你講故事,你就直接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吧?!?/br> 阮明嚴就“啊?”了一聲,有些為難地道:“你又讓我講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又不想聽我講故事,這,這要我怎么跟你講?” 云霄就有些不耐煩地道:“有什么好為難的,你就直接說死了多少人、都怎么死的、現在是不是還在死、尸體都在哪里發(fā)現的,很難講清楚嗎?” 小楚一驚:“云霄大哥,你怎么這么肯定死了很多人?”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云霄道,“他剛才不還說那乞丐的死只是一個開端?這不就說明了后來死了很多人?” 小楚恍然點了點頭,望著云霄的神色更顯敬佩信服。 “一年不見,你還是那么冷血無情。”阮明嚴搖頭晃腦地哀嘆了一聲,“我本來還想著你既然都去救人了,想必心腸會熱乎一點,沒想到還是那么硬如鐵石?!?/br> “我救人與我是否心善無關,”云霄慢條斯理道,“只不過是我恰好心情好的時候而已?!?/br> “好吧,你總是這么能說會道,理由一堆一堆的,我說不過你?!比蠲鲊离p手一攤,“那我就跟你長話短說好了,從上月初六那乞兒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