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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云,你便不要計較了?!崩咸p聲說道。 “祖母,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痹菩藓畵u頭,被刻意壓制著的殺意跟瘋狂還是從他的聲音中流露出來了一些。 太皇太后沉默,沒有人知道她對這個孩子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可越是如此,她才越是心疼,“那你要答應(yīng)祖母,不要急,一切都慢慢來,若是你有什么損傷,祖母即便在九泉之下,也是不得安寧的。” “祖母放心,孫兒有分寸的?!痹菩藓畣≈ぷ诱f道。 “錦丫頭。”太皇太后握著花錦程的手,渾濁的雙眸之中帶著遺憾跟憐惜,“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要記得,你的身邊還有修寒,我走了,那孩子也是一個人,如果連你都離開了,那么他就真的成為了孤家寡人了?!?/br> “祖母您放心,我不會離開他的。”花錦程哽咽著保重,她的掌心握著那枚令牌,硌的手心疼。 “那便好,那便好,若是如此,祖母就放心了。”老太太臉上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最后,我的身后事,一切都讓修寒來cao辦,葬在哪兒,用什么制式,我早就已經(jīng)寫好了,容不得任何人更改?!?/br> 云修寒將烏木簪子插進了老太太的發(fā)髻之中,然后單膝跪在了地上,“孫兒遵旨。” “你辦事祖母放心,可是,始終還是放不下你啊,修寒,祖母的乖孫,舍不得啊,舍不得!” 老太太的眼眶陡然撐得大大的,喉嚨里一陣奇怪的聲響過后,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直了,一動不動。 花錦程身體一顫,眼眶通紅,淚珠也砸的更急,“祖,祖母?!彼诹巳说南ドw上,放聲痛哭。 云修寒起身扶住了人的肩膀,他的喉嚨滾動了幾下,然后啞著嗓子開口,“來人……” 門外守著的人早就已經(jīng)聽到了里面的動靜,等云修寒一開口,石青跟獵猿他們立刻就推門而入。 房間外面的趙嬤嬤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張臉上滿是淚水,“主子,老奴,老奴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她抬手嘶吼一聲,一把匕首插入了腹部,漸漸的失去了溫度跟氣息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她撐大的雙眸看著內(nèi)室的方向,手掌超前伸著,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第394章 你管的太寬了 太皇太后的去世讓整個濟安城都籠罩在了一片肅穆之中。 陛下下令,全城不許起樂,所以那些樂坊青樓在最近這段時間里蕭條了不少,就連上街的人都不太穿顏色艷麗的衣服,畢竟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放松,尤其是在官場上,你一點點的毛病都能被人抓住,然后將你置之于死地。 花錦程因為身份的原因并沒有進宮去,但她卻待在了晉王府中,跪在了太皇太后的屋子里,三天三夜,滴水未進,就算是梨兒跟靈雪她們心疼,也沒有法子多說什么。 云修寒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憔悴。 “你這樣祖母會心疼的?!?/br> 云修寒知道花錦程的心思,所以他也不會過多的責(zé)備人什么,“靈雪,端粥過來。梨兒,去做幾樣容易消化的藥食點心?!?/br> “是,公子?!?/br> 兩個人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轉(zhuǎn)身退下了。 “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的嗎?” 云修寒扶著花錦程站了起來,“祖母不會在意這些俗禮。她生前就疼你?!?/br> “趙嬤嬤……你打算怎么辦?”花錦程的聲音略微有些喑啞,她抬手揉了揉額角,眉宇之中一片煩躁。 “給她一個棲身的地方便好了?!痹菩藓曇糁袔е荒ú桓?,但是也無可奈何,“祖母吩咐過,不能追究?!?/br> “那就這么算了?”席昭然自然是不甘心的,她不是云修寒,所以也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 “當(dāng)然不會?!痹菩藓疀]有任何猶豫的回答,“只是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br> “云昭指使的吧?!被ㄥ\程的語氣篤定,沒有絲毫疑問。 云修寒抿了抿唇,“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別插手,云昭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我知道,更何況就算是我想做什么,也有心無力吧,他高高在上,位高權(quán)重,我只不過就是一介商女,怎么會有那個資格?!被ㄥ\程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祖母葬在皇陵嗎?” “她不想進皇陵?!痹菩藓p聲道。 花錦程沉默,這件事情她根本就幫不上忙。 靈雪端了已經(jīng)熱好的粥緩步走了進來。 “先吃東西。” 云修寒道。 花錦程點頭應(yīng)下,但終究還是沒什么胃口,就喝了小半碗,然后不管云修寒怎么說都不再吃了。 云修寒拗不過她,也就只能由著人了。 大雪初落,短短的時間,地上就已經(jīng)鋪滿了一層。 今年的雪似乎來的早了些,轉(zhuǎn)眼間,離太皇太后辭世也便一年了,花錦程一直都沒有回花宅,花榮也便不再勉強了,就算是葉麗棠在他耳邊說什么,他也都會自動的忽略,即便心也曾動搖,但是一想到云修寒對他說的話,他也就會繼續(xù)堅定著自己原先的想法。 “怎么在門口站著?” 云修寒冒著風(fēng)雪快步走了進來,心疼的將大氅披在了她的肩上,“雪天很冷的?!?/br> “抱著暖爐呢?!被ㄥ\程彎唇笑了笑,“你臉色很不好,是陛下說什么了嗎?” 云修寒搖搖頭。 花錦程垂眸,“祖母的事兒,他還是不能放下嗎?” “如何能放下?畢竟當(dāng)日我可是在百官面前威脅于他,掃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臉面。”云修寒嘲弄的道,“祖母生前,他便不是真心實意,如今祖母死了,將人葬在皇陵之中,難道他就不擔(dān)心祖母的亡魂會影響了他的氣運嗎?” “現(xiàn)在他又想讓你做什么?” “今年的天氣本就冷,這場雪也來的突然,他擔(dān)心今年會有很多地方遭受雪災(zāi),所以便遣我離開濟安,前去賑災(zāi)?!痹菩藓渎暤?。 “你答應(yīng)了?”花錦程蹙起了眉頭。 “你覺得可能嗎?”云修寒冷笑一聲,狹長的狐貍眼中冷光流轉(zhuǎn),“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br> “他是刻意將你支走?!被ㄥ\程的手指微微捻著,“為什么?” “大概……是想有什么動作了。”云修寒蹙起了眉頭,“最近你小心一些?!?/br> “要當(dāng)心的是你吧?”花錦程啞然失笑,“別想那么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他在謀劃,那狐貍尾巴就總有露出來的時候?!?/br> “可我還是擔(dān)心?!痹菩藓畵u頭,現(xiàn)在他只希望云昭不會觸及他的底線,不然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花錦程本來打算做一只蝸牛,慢騰騰的在晉王府生活著,不去露頭,自然也就不會被什么人算計了,但是葉麗棠的一場重病卻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