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7
微蹙起了眉頭。 “臣也不知道是誰,但可以確信的是,有人想要借晉王的手除掉臣?!崩盍覔u搖頭,他當(dāng)然知道是誰算計他,云昭也知道,但兩個人卻都沒有挑明,正如很多人所看到的那樣,現(xiàn)如今,還不到對云修寒出手的時候。 “這件事情,朕會讓人去調(diào)查的。”云昭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人?” “嗯?”李烈一愣。 “那人姓佐,單名一個安字,據(jù)說是白家的叛逆。” “佐安?”李烈沉吟了片刻,“此人本事極為奇特,據(jù)說是兩年前突然出現(xiàn)的,但卻又突然消失,臣也曾暗中讓人去探訪,但卻找不到了人的行蹤,問過很多人,他們也都說不認(rèn)識這個人,陛下是從何處知道此人的?” “就在你們寺廟的當(dāng)日,佐安也出現(xiàn)在了寺廟之中?!痹普殉谅暤?,“你去接觸這個人看看,務(wù)必要將之拉攏過來。” “是?!崩盍颐C聲應(yīng)道,能讓云昭看重的人,必定不俗,“陛下,還有一事……” “有事就盡管說,為何要吞吞吐吐的?”云昭笑道,拎起了茶壺替他將茶杯添滿,“是晉王?” “不是。”李烈搖搖頭,“多謝陛下。”他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方才開口,“是關(guān)于花錦程?!?/br> “你還想娶她為妻?”云昭有些戲謔的道,“如果晉王也找朕來討人,這個旨意還真不好下。” “陛下的意思是……”李烈將原本出口的話也咽了下去。 “朕為你跟花錦程賜婚如何?”云昭笑著,眸色幽深。 李烈的瞳孔微微一縮,他自然是愿意的,可是花錦程那邊……如果勉強(qiáng)對方的話,她可能會恨他一輩子。 “霽兒曾經(jīng)說過,花錦程不是會認(rèn)命的人,但她卻也是十分惜命的人,更何況還有一個花家綁著她,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她會尋短見?!痹普褜⒗盍业男乃伎吹耐竿傅?,“至于說她會恨你,難道你認(rèn)為她現(xiàn)在還會對你有什么好感嗎?” 李烈沉默,但他卻總覺得不安寧,“太皇太后那邊呢?” “的確是一個棘手的人?!痹普褔@息一聲,然后目光灼灼的盯著人,“朕只問你,若是朕下了這個旨意,你敢娶嗎?” 李烈沉默,是啊,如果他不敢娶的話,一切都是沒用的。 想到了花錦程第一次見自己時候的模樣,再想到了自己被人拒之門外,就算是他對花錦程有著愛慕此時也應(yīng)該清醒過來了,那個女人,由此至終,都將他當(dāng)成了仇人,若是如此,即便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的更遠(yuǎn)又如何?若是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將她一輩子都禁錮在身邊,永遠(yuǎn)都無法逃脫。 李烈起身跪在了地上,他伏著身體,聲音沉重,“臣——謹(jǐn)遵陛下安排?!?。) ☆、第393章 遺物 在女人坊尚未返回的花錦程突然覺得脊背一陣發(fā)冷,她側(cè)眸看著窗外已經(jīng)暗下去的天色,忍不住將身上蓋著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我睡著了?”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剛剛做夢了,一個有些陌生的夢,她知道那是屬于蘇彩兒的記憶,但此時她卻覺得那些記憶像是自己的一般。 “主子,要不要關(guān)窗?”靈雪有些緊張的看著她,生怕人凍著。 “嗯?!被ㄥ\程點(diǎn)點(diǎn)頭,讓靈柳端了一杯熱茶上來,茶入肚,這才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她又翻看了兩眼賬本,然后方才離開。 馬車上已經(jīng)掛起了燈籠,車夫慢悠悠的趕著馬車,不急不緩的往花宅的方向去。 花錦程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但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葉麗棠好像真的安靜下來了一般,再也不隨便撮合她跟別人了,只不過言語之中的冷嘲熱諷處處都帶著刺兒,讓她十分不習(xí)慣也十分難受,所以盡管她還住在花宅,但卻不怎么出自己的院子跟房門了,不是窩在屋子里,就是去鋪子了,整日都不見人影,偶爾會跟花榮在門口碰到,然后兩個人一起走一段路,接下來就又分道揚(yáng)鑣了。 太皇太后的病情就是在這種平和的沒有任何危險的氛圍中加重了,花錦程聽到消息的時候,立刻就放下了手中事情,直接騎馬趕到了晉王府。 “祖母怎么樣了?” 她氣喘吁吁的闖進(jìn)了院子里,所有的護(hù)衛(wèi)都不敢攔著。 石青搖搖頭,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心情不太好?!?/br> “我進(jìn)去看看?!被ㄥ\程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提著裙擺便進(jìn)了門。 趙嬤嬤站在外面抹著眼淚,房間里到處都是草藥的味道。 花錦程沖著她微微頷首,然后便進(jìn)了內(nèi)室。 “修寒?!彼粗诖策叺哪堑贡秤埃闹幸惶?,出口的聲音都帶著些許的顫抖。 “錦丫頭,你來啦?!?/br> 太皇太后的臉色很不好看,就算是不懂醫(yī)的花錦程都能看得出她身上的死氣。 “祖母。”花錦程哽咽,緩步走到了人身邊,“祖母。”淚水從臉頰上滑落,她認(rèn)為死亡離自己很遠(yuǎn),卻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死神一直都在身邊,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會帶走誰的性命。 “別哭了,祖母已經(jīng)活這么大年紀(jì),也足夠了?!碧侍笥行┏粤Φ膿纹鹆松眢w。 云修寒連忙去扶她,墊了枕頭在她身后,讓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祖母,您別說這種話,您……”花錦程咬著唇,淚水簌簌而落。 “錦兒,祖母什么都知道,別說了。”云修寒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他扯起了一抹笑容,“祖母,孫兒替您梳發(fā)吧?!?/br> “好,最后一次,就讓乖孫給祖母梳發(fā)?!碧侍蟾吲d的笑著,“錦丫頭,這個你拿著?!?/br> 一塊令牌從她的袖口滑落了出來。 “祖母?!被ㄥ\程不想收。 “祖母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經(jīng)到了,這令牌是祖母給你留下的禮物,很遺憾,祖母看不到你們成親了,本來我還想撐到那個時候呢。”太皇太后笑著,“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你是好孩子,祖母不想讓你有什么壓力,只要記得每年寒食忌日,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都能給祖母燒柱香,就足夠了?!?/br> “祖母……”花錦程做不出承諾,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她就只能念叨著這兩個字,像是要將老太太給刻在心上一般。 云修寒跟花錦程扶著人坐在了凳子上。 花錦程跪坐在了老太太的身邊,抬頭看著人,臉龐上一片哀傷,淚水也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云修寒拿著木梳,布滿血絲的眼睛中那抹哀傷跟痛苦藏都藏不住。 他這一輩子,能放在心上的人不多,而祖母是最為重要的一個,他也從未想過,老人家會這么快就離開自己。 “修寒,等祖母死了,一切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