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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個官兵的刀在手,一路砍殺,從屋子里殺到外面。 外面的情形更糟,他的人不知是死是活,總之不見半個人影,密密匝匝漫過來的都是官兵,先是黑乎乎一片,后來有人喊:“點亮火把,準(zhǔn)備放箭!” 瞬間,亮如白晝。 善寶循聲去看,果然是秋煜,她歡喜的大喊:“救我!” 秋煜似乎才發(fā)現(xiàn)她在,微微一愣,隨即喝令官兵:“不準(zhǔn)放箭!” 胡海蛟咬著善寶耳朵道:“妹子,這個狗官是你相好么,不然為何投鼠忌器?!?/br> 善寶也小聲道:“這個時候你還吃味,還不趕緊用我做盾逃跑?!?/br> 胡海蛟靈臺突震,完全沒想到善寶會有這樣的想法,卻也真是個不錯的點子,于是將善寶擋住自己,威脅秋煜命令官兵散開一條通道,他押著善寶慢慢脫離官兵的包圍,看已經(jīng)能安然逃脫,對善寶道:“妹子,哥記下你的好了,容我慢慢回報。” 說完將善寶朝秋煜方向推了過去,他掉頭縱身一躍,就地打滾,滾下了山坡。 善寶被他推得站立不住,晃了晃身子,方穩(wěn)住,卻聽有利器劃破夜空的聲音,一道亮光直奔她面門,她看多了江湖,感覺這差不多是暗器,頓時花容失色。 秋煜也發(fā)現(xiàn)有人偷襲她,想救,奈何自己是個文官,唯有喊她:“小心!” 善寶已經(jīng)嚇壞,嚇到不知如何躲避,卻見一條黑影射到她面前,隨即抓住那暗器,接著道:“莫怕。” 一股冷香裹挾著善寶,她舉頭去看,見是祖公略,道:“我才不怕?!?/br> 祖公略輕笑:“膽子這么大?” 善寶拿過他手里那枚暗器把玩著:“因為我知道你會來救我?!?/br> 祖公略僵住,半晌道:“能掐會算,明個去街上擺張桌子算命打卦罷?!?/br> 善寶覺得這暗器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燕子鏢,點頭道:“我正有此意?!?/br> 祖公略奪下燕子鏢看了看秋煜:“走罷?!?/br> 善寶想邁步,腳滯住不能動彈。 祖公略走了幾步回頭見她呆呆的,問:“怎么了?” 善寶有些難為情:“腿麻了?!?/br> 祖公略曉得她是被嚇的,笑著過來把她抱起橫在肩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哪個姑娘送的定情信物 天微明,秋煜帶著官兵撤離,沒抓著悍匪胡海蛟他有些失望,臨走帶去了那枚燕子鏢,想調(diào)查究竟是誰想殺善寶。 其實,要殺善寶之人祖公略已經(jīng)知道。 白鳳山養(yǎng)傷的木屋外,日光如篩,透過樹木的間隙投影在地上,白鳳山坐在林子里凸起的伏牛石上,祖公略站在他面前,祖孫倆彼此都冷著臉。 “殺她,是為了保全你的名聲,她是你繼母,你們兩個的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卑坐P山表情淡漠。 “那是有人編排。”祖公略眉頭緊擰,從那枚燕子鏢他知道了偷襲善寶之人是外祖父白鳳山。 “正是有人故意編排想害你,我才怕,三人成虎,久而久之你壞了名聲,那些想害你的人便有機(jī)可乘。”白鳳山仰頭看著孫子,隨即嘆口氣:“你總歸年輕,我怕你把持不住?!?/br> 善寶為救白鳳山去挖棗樹根子,才遇到胡海蛟,白鳳山恩將仇報,對于外祖父,祖公略氣歸氣,也沒辦法將他怎樣,蹲下來檢查了老人家的傷勢,身上有功夫底子,不礙事,隨口問起:“誰傷的您?” 白鳳山渾濁的眼眸突然射出寒光:“還能有誰,不是白金祿就是陵王。” 祖公略合上他的衣服,斂眉問:“白金祿與您同宗,為何想殺您?而陵王與您沒有過節(jié)?!彼踔粮杏X這二人風(fēng)馬牛不相及,一個是久居山林的老冬狗子。一個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親貴胄。 白鳳山道:“白家祖上有塊地,所有白家的子孫共同擁有,白金祿想霸占,當(dāng)然得先除掉我,而陵王,還不是雷公鎮(zhèn)那個傳說鬧的?!?/br> 雷公鎮(zhèn)那個傳說,也正是善寶初上長青山問胡子男雷公鎮(zhèn)三寶是什么。當(dāng)時胡子男便說其一之寶祖公略關(guān)乎一個傳說。而這個傳說是祖公略為當(dāng)今皇上的親兒子。 對此祖公略付之一笑,也明白陵王射傷白鳳山不是為取他性命,而是威脅逼迫。希望從白鳳山口中得知那個傳說是否屬實。 白鳳山瞧他若有所思,道:“既是傳說,便毫無根據(jù),你是祖百壽的親兒子。若你真是皇子,我可是你的祖父。巴不得能跟你沾光,沒理由騙你,所以莫要輕信。” 祖公略眼睛望了望木屋,善寶四人想必還在沉睡。他道:“我心里有數(shù)?!?/br> 眼瞅著晌午,善寶才醒了過來,對于白鳳山偷襲她渾然不知。還關(guān)心的去問白鳳山傷勢,沒有止血藥。偌大年紀(jì),老頭竟然還生龍活虎,讓她嘖嘖稱奇。 昨晚折騰一夜,現(xiàn)下餓得前胸貼后背,翻遍屋里,除了長了綠毛的碗盆,沒任何嚼咕,出了屋子想找祖公略商量打些獵物充饑,卻見祖公略兩只手拎著幾只野雞的從那片林子里鉆了出來。 善寶歡喜的迎上去,殷勤的接過一只來問:“烤著吃還是煮著吃?” 祖公略一行走一行道:“不烤也不煮?!?/br> 善寶以為他是在拿話嗆自己,氣道:“生吞。” 祖公略不得不住了腳步,回頭見她鼓著腮幫子,笑道:“你不是經(jīng)??唇矗蓵鼋谢u?” 善寶大眼瞪得溜圓,明白是自己誤會人家,陪著笑臉道:“會吃?!?/br> 祖公略也笑,此時光線正好,烘托著他一張笑臉,善寶心里一暖,不知何時,自己對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些依賴,忽而又有種罪惡感,若他不是胡子男,他就是自己的繼子。 轉(zhuǎn)而想,即便他是胡子男,他也是自己的繼子。 這么難纏的問題索性不想,忍著饞,咽下無數(shù)次口水,終于等到叫花雞熟透,善寶邊吃邊與祖公略說話,猜透了秋煜為何帶官兵來捉拿胡海蛟,定是劉大棒子因為胡海蛟在眾匪面前讓他出丑,他便懷恨在心,拉著胡海蛟吃得酩酊大醉,然后使人去偷偷下山稟報給秋煜。 但她猜不透祖公略為何從天而降,問他:“你怎么來了?” 祖公略沒有吃,守在火旁用一把短刀修著一根古藤,外祖父年紀(jì)大了,行走山路多有不便,他這是給白鳳山做的拐杖,聽善寶問,目不斜視飄過來淡淡的話:“你不是能掐會算么?!?/br> 善寶偏頭看他,嵌著翠玉扣的眉勒閃著綠瑩瑩的光,額角掉落一縷頭發(fā)恰到好處的遮住面頰,見他一柄短刀玩的嫻熟,道:“我是半仙不是神仙,難免會失算一次兩次?!?/br> 祖公略哦聲表示明白,道:“阿玖說你上山了,我琢磨你這人又笨又倒霉,經(jīng)常遇到不虞之事,所以過來幫你,果不其然?!?/br> 善寶狠狠的瞪著他,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