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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宴會大廳,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客人太多太忙了,實在沒時間過去打招呼?!?/br> 老人家心情很好,拍拍女孩的手背以示安撫:“有小飛照顧我,沒關系的。知道你最近工作忙,這么久都沒回來喝湯……” 個別校領導覺得周唯怡面熟,卻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只好放棄努力,跟著輪椅繼續(xù)前進。 負責宴會組織的部門經驗豐富,事先也準備過背景資料,很快認出了輪椅上的老太太。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賓客們紛紛避讓,為這場宴會的主角空出一條道來。 當周唯怡再度抬頭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站在人群中央,與剛剛想要捂住他嘴巴的張永安近在咫尺。 四周一片安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里,等待圍觀整個宴會的重頭戲。 “老人家,田教授受委屈了!” 張永安氣沉丹田,大聲招呼的音量響徹整個大廳,比話劇演員還要有氣勢。 田奶奶立刻紅了眼眶:“張董事長,謝謝你,謝謝瑞信集團?!?/br> 08年的那場股災來得太突然,巨額財富在短時間內蒸發(fā)殆盡,人們不止經濟損失巨大,感情上也無法接受——任何自圓其說的理論,都成為了股民們宣泄情緒的出口——即便事后看起來是那么的不可思議。 此刻家屬感動落淚,觀眾似乎也得到了救贖,從張永安和瑞信集團的善舉中汲取力量,不再虧欠那位無辜的學者。 張永安很喜歡這種替天行道的感覺,互相謙讓幾個來回之后,終于心滿意足地直起腰來:“田奶奶,您放心,‘齊奧樓’一定會修成精品工程,保證不辱沒田教授的英名!” “謝謝,謝謝張董事長?!?/br> 老人家早已泣不成聲,只會翻來覆去地說著同樣的話語。 田云飛將手絹遞給奶奶,作為家屬代表總結:“張董,奶奶年紀大了,意思表達得不夠準確,但您的情誼,我們田家人一定會銘記在心?!?/br> 張永安端詳眼前的青年才俊,對其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很是欣賞:“你是田教授的兒子?” “是的,我叫田云飛?!?/br> 在秘書的小聲提醒下,張永安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你是律師……JK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伙人,對不對?” 田云飛頷首:“多謝張董掛懷?!?/br> “這位是?” 張永安的視線最終來到輪椅前,只覺得那抹暗紅色的身影似曾相識,見她蹲在田奶奶旁邊照顧,以為是另一位田家人。 周唯怡深吸一口氣,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頭來:“張董,您好?!?/br> 這張清淡冷峻的面龐,曾給張永安留下過深刻印象,包括在先前的奠基儀式上,他也注意到了對方的忙忙碌碌。 現(xiàn)場出現(xiàn)一陣短暫的沉默,大家似乎都在思考該如何招呼彼此,或者說如何介紹自己。這份沉默來的如此突然,就連四周的空氣也緊張起來,充滿了某種莫名的不確定感。 田奶奶卻在此時擦干眼淚,清清喉嚨介紹到:“張董事長,這是我的孫媳婦,周唯怡?!?/br> 第41章 精神分裂 田奶奶的話音剛落,宴會現(xiàn)場的氣氛就凝固了。 周唯怡頷首致意, 不再做多余言語;田云飛尷尬莫名, 一張俊臉憋得通紅;張永安則若有所思, 瞇著眼睛打量兒子的秘書。 突然, 校領導一拍腦門, 恍然大悟道:“周秘書, 我們見過!就在經濟學院!小張總決定捐建‘齊奧樓’的那天!” 她只好轉過身來,盡量自然地回應道:“是啊, 確實見過。” 現(xiàn)場賓客大都不認識周唯怡,卻聽出這一家人與瑞信集團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自覺猜到了捐資助學的原因, 心中謎團也就此解開。 很快, 眾人紛紛交換八卦的眼神, 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在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里, 高規(guī)格的豪華午宴也正式拉開帷幕。 樂隊奏響悠揚的旋律, 音符像泉水般流暢, 將氣氛營造得輕盈舒緩;透過巨幅玻璃窗,陽光灑進大廳里,整個現(xiàn)場如夢似幻;“巴黎之花”注入九層香檳塔, 冒著閃亮的氣泡,折射出紙醉金迷的光芒。 周唯怡卻被迫坐在桌角,幾次試圖起身,都被董事長秘書攔?。骸奥闊┠俚鹊?,張董馬上就來?!?/br> 盡管都叫“秘書”, 對方卻是規(guī)定的公司高管,在集團董事會中擁有一席之地,與她這個總裁秘書不可同日而語。 田云飛陪著奶奶與校領導坐在一起,趙思青端起酒杯在遠處看熱鬧,現(xiàn)場沒人可以幫忙解圍,周唯怡只得放棄脫逃的打算。 可憐她從早晨忙到現(xiàn)在,連口飯都沒吃,又經歷一連串的起伏跌宕,體力與精神嚴重透支,怕是架不住張永安這只老狐貍了。 與到場的主要領導逐一碰杯,宴會主人豪邁地飲盡杯中之物,引得眾人鼓掌叫好。 不知不覺間,精致的主菜擺滿整個席面,賓客們先后拿起刀叉,小心地切下一塊塞進嘴里,競相發(fā)出贊嘆的聲音。 趁此機會,張永安靠近桌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走吧,我們聊聊?!?/br> 其他人都被食物吸去了注意力,董事長秘書小跑著上前領路,迅速將兩人引至大廳旁的會客室門外。 這間房表面上不甚起眼,也沒有對外開放,內部裝修卻十分講究。高檔家具搭配奢華面料,暗金色的壁畫襯出一片靜匿,低調精致的風格令人過目難忘。 董事長秘書親自檢查過室內的各個角落,確保安全無虞,方才倒退著離開,將空間留給這一老一少。 “你是田律師的太太?” 大咧咧地靠倒在沙發(fā)上,張永安一邊剪雪茄,一邊開門見山地發(fā)問。 周唯怡側身坐在他對面,提醒自己挺直腰板,盡量鎮(zhèn)定地回答道:“我們在拉斯維加斯辦過登記手續(xù)?!?/br> 張永安聽懂這句話背后的含義,隨手將雪茄剪扔到一邊:“阿任最近都跟你在一起?” 她咽咽口水:“張總讓我?guī)兔k點事情。” 劃亮火柴,張永安不慌不忙地轉動雪茄,均勻點燃煙葉:“他的‘身體’好些沒有?” 周唯怡回憶起那天在總裁辦公室里,張任宿醉之后惹出的一番荒唐,頓時面紅耳赤,說話也結結巴巴:“還,還行?!?/br> 深吸一口雪茄,濃郁的鮮花、香料、rou桂和皮革味道頓時彌漫在唇齒之間,促使情緒平靜下來。張永安解開西裝紐扣,幽然嘆息道:“這孩子啊……” 為人父母,無論做對做錯,一顆心總歸是愛著子女的。 “恕我直言,張董?!敝芪ㄢ囂街_口,“雖然他表面上不太正經,其實內心很有想法,值得您多給些信任。” 明白對方意有所指,張永安的視線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