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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話筒前做最后發(fā)言。 “大家都說我是農民企業(yè)家,沒有現(xiàn)代管理理念,瑞信集團在我手里遲早要完??蛇@句話他們從三十年前開始講,講到現(xiàn)在,瑞信完了嗎?” 環(huán)顧一圈,他的笑容很是自信:“我沒文化,我不懂,但我知道誰懂,誰能把事情做好,這就夠了。捐資助學,就是要培養(yǎng)更多有能力的人,讓大家都來為社會服務。”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既不冷場,也沒有過分熱烈,更多還是出于對活動組織者的尊重,以及對資產財富的敬意。 張永安顯然也沒把這掌聲當回事,很快繼續(xù)道:“另一方面,為了讓集團發(fā)展的更好,我們這次要走在所有人前面——瑞信會逐步引入職業(yè)經(jīng)理人,對內部進行管理,我也將以集團股份作為資本,成立家族信托基金?!?/br>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所謂“家族信托”,是將資產交給信托公司打理,資產的所有權不再歸個人所有,只將相應的收益依據(jù)其意愿分配。 這意味著,張永安主動放棄了對瑞信的經(jīng)營權,他的兒子自然也不再是集團的繼承人。 第40章 洪水滔天 奠基儀式之后的午宴,在瑞信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舉行。 酒店坐落于NJ大學附近, 由知名設計公司主持建造, 耗資數(shù)十億, 是大學城的地標性建筑之一。宴會大廳采用中性色調, 穿插適用金屬裝飾, 顯得很有腔調。 臨街的大幅玻璃窗占滿一整面墻壁, 坐擁壯美的城市景觀;室內面積上千平米,足以容納數(shù)百位賓客;抬頭仰望巨大的水晶吊燈, 就像置身于璀璨奪目的星空之中一般。 青口、蛤蜊、鮮蝦盅、各式壽司等生鮮美食無限量供應;口感清新的時令雞尾酒、沙拉和配菜則令人食指大動。 觥籌交錯間,張永安被賓客們團團圍住——大家似乎忘了他捐資助學的盛舉,只對家族信托感興趣, 所有問題都圍繞著這筆基金的建立。 “把企業(yè)交給高級經(jīng)理人管理, 由信托基金負責監(jiān)督, 孩子只有權獲得收益, 還能設置適當?shù)奶峥顥l件, 多么完美的安排?!?/br> 一字不漏地將信托公司的廣告詞背出來, 早有準備的當事人很是得意:“政府遲早要征收遺產稅,國外大家族都是這么干的,省錢省事還能讓企業(yè)健康發(fā)展, 家族信托絕對是日后的大勢所趨。” 雖然道理如此,但將家族企業(yè)交給外人,自己的孩子負責坐吃山空,始終與中國傳統(tǒng)相悖。 大多數(shù)聽眾以為,家族信托基金的設立, 只不過說明張任的無能讓父親忍無可忍。 周唯怡相信,張任本人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會在奠基儀式后不見蹤影,擅自缺席這場對公司來說意義非凡的名流午宴。 看到張永安傳授經(jīng)驗、洋洋得意的樣子,她真恨不得沖上前去捂住那張嘴。 “你的那位公子哥,怕是要從此退出江湖了吧?” 端著一杯香檳酒,趙思青滿臉看熱鬧的表情,將周唯怡堵在墻角。 她勉強笑著回應:“趙總,集團內部事務和我們的協(xié)議無關。之前談好的條件不變,該做的事情還是要繼續(xù)。” 短發(fā)的中年女子聳聳肩:“把DCG的股票在最低價轉出去,華辰豈不是虧大了?” “持股不是我們的目的,羅氏建工借殼上市成功,你們作為承銷商,吃的不會比幫DCG做管理層回購少。” 趙思青抿了口酒,慢悠悠地說:“沒有瑞信集團做背書,憑什么推高羅氏建工的開盤價?承銷商還能賺到什么錢?”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飄向大廳中央,只見張永安還在侃侃而談,之前活躍在人群里的胖子羅鑫卻早已不見蹤影。 事實上,隸屬于瑞信資本的員工都如同群龍無首,被下意識地排除在了集團精英之外,自覺縮進陰暗的角落里。 所謂“資本借勢而生”,一旦與集團經(jīng)營剝離,張任和他手下的投資人也就無勢可借了。 明白眼前退無可退,周唯怡選擇強勢應對:“恕我直言,雖然沒有簽署正式協(xié)議,但雙方的幾次接觸都有‘記錄’。即便日后DCG的管理層堅持股權回購,肯定也不會選擇像華辰這種黑白通吃的承銷商?!?/br> 趙思青猛然一愣:“小周,你這樣私自錄音錄像,怕壞了規(guī)矩吧?讓誰以后還敢跟瑞信合作?” 莊家聯(lián)動難逃cao縱市場的嫌疑,行業(yè)內部為了安全考慮,往往安排在暗中接觸,絕不允許留下任何證據(jù)。 “反正瑞信都要‘退出江湖’了,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終于占據(jù)上風,周唯怡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其實,只要大家按照約定辦事,就沒什么好擔心的?!?/br> 趙思青不愧是見過世面的行家,很快便穩(wěn)定住情緒,故作輕松道:“華辰向來是最守信用的,我們也愿意幫助有能力的企業(yè)上市,市場經(jīng)濟自由競爭嘛?!?/br> “我替羅氏建工謝謝趙總。” 從路過的侍者手中端起酒杯,周唯怡與對方輕碰杯沿,聽到玻璃撞擊的一聲脆響。 臨走前,趙思青不忘有感而發(fā):“瑞信是要死了,可你得在資本界繼續(xù)混……洪水滔天可不行。” 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周唯怡感覺立刻失去力氣,整個人都差點站不住——瑞信資本的賬外資金已經(jīng)全部投入二級市場,如果反向收購DCG的行動失敗,意味著這些錢全部打了水漂——所以,無論華辰有什么想法,兩家必須緊緊綁在一起,容不得絲毫閃失。 但她十分清楚,追逐利益是商人的天性,無論是像華辰這樣的伙伴,還是想DCG這樣的敵人,都不會放過唾手可得的機會。 趙思青所作的試探,只是張永安那番講話帶來后續(xù)效果之一,想從瑞信資本身上咬下rou來的捕獵者只會越來越多。 當務之急,是要趕快找到張任,弄清楚他和他父親之間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圍著宴會廳繞了一大圈,確認自己要找的人不在這里,周唯怡連飯也顧不得吃,準備先返回市區(qū)。 剛站在電梯口,卻與晚到的田奶奶撞個正著。 為出席這場為兒子正名的活動,老人家特意精心打扮過,臉色顯得異常紅潤。 田云飛推著輪椅,幾位校領導則跟在后面,態(tài)度畢恭畢敬。雖然各自心里都有芥蒂,但為了讓老人家開心,一行人還是說說笑笑,表面上氣氛融洽。 “唯怡!” 田奶奶一眼看見她,立刻大聲招呼:“快來快來,我找了你一早上!”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解釋,周唯怡和田云飛今天上午都在刻意回避彼此,未曾想?yún)s在最后功虧一簣。 與對方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她連忙牽起田奶奶,隨眾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