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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總之就是完成了任務(wù)。 程閣掛斷電話,以一種非常驕傲的姿態(tài)說:“別說我不夠意思啊,這可是我寶貝meimei,都拿出來給你當(dāng)飯票了?!?/br> 陸子由走之前,他還一臉老姨媽不敢放心的神情,再三叮囑,“我知道你性子冷,不愛親近人,但是我meimei人很好也很溫柔,你就主動點去她家吃飯就行,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要實在是不愿意,我跟她商量商量,保溫壺里留一點給你送過去?” 陸子由目的達成,對于這份嘮叨也沒了耐心,啟動汽車,丟下一句:“不用了,她的保溫壺質(zhì)量很差一點都不保溫?!?/br> 就踩著油門走了。 程閣站在原地半晌也沒反應(yīng)過來。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秦蒙接完那個電話,也沒多想。 程閣就是這種人,對自己的朋友掏心掏肺好,她也無所謂多做一個人的飯。 只求陸律師行行好,看在她這么努力喂養(yǎng)的份上,少挑她的刺。 她換了件長款的棉布襯衫,長發(fā)用發(fā)帶松松挽住。打開冰箱看,拿出半只雞,一顆西藍花,一顆萵筍。 晚飯還是吃清淡點好,陸律師的腸胃似乎不太好。她心里想著,手中沒停,準(zhǔn)備熬個雞粥。 她有職業(yè)作家的通病,肩頸狀況很差,平時會做瑜伽調(diào)理。低頭剔了會兒雞骨,她就覺得脖梗和后腦有點疼。 回頭看了眼掛鐘,距離陸律師平時下班的時間還早,就想著抽時間鍛煉下。 結(jié)果還沒做上半個小時,門鈴就響了起來,她正在倒立,猛地這么一下,撲通的歪了身子。 雷達也被驚醒,瞬間就搖著尾巴往門口跑,扒著密碼鎖一個勁的嗚咽。秦蒙站起身來,緩了緩呼吸,朗聲道:“誰?。俊?/br> 無人應(yīng)答,只有門鈴又響了兩聲。 她從貓眼往外看,是陸子由那張白凈的臉,帶著懶洋洋得神情。 她打開門,語氣輕柔,“陸律師這么早就下班了?” 秦蒙錯開身讓他進來,雷達親昵地繞著他腳邊轉(zhuǎn),程閣都沒有這種待遇。 他沒回答,回首看向門口正幫他掛外套的人。穿著長長的灰色襯衣,下面露出光潔的兩條小腿。 不知道她剛才在做什么,現(xiàn)在有些氣喘,白玉般的耳垂發(fā)紅,整張臉都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粉。 秦蒙沒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徑直走向廚房。 “我還以為你會十點多才下班,所以還沒炒菜?!彼奔泵γΥ蜷_電鍋,見粥已經(jīng)軟糯粘稠,便把洗好的菜依次放在案板上。 西藍花摘葉切塊,萵筍削皮切絲。一個上湯,一個涼拌。她很會做菜,深得姑姑真?zhèn)鳎绕涫菦霭璨俗龅煤?,醬油和醋的比例她能掌握的恰到好處,不過分也不欠缺。 陸子由斜躺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雷達躺在他腿上也睡得香。 秦蒙把菜端到桌面上,粥也盛好,從冰箱里夾出點姑姑送來的泡菜。一切收拾妥當(dāng),她才去客廳叫醒陸子由。 他微微睜眼,客廳里的燈也早就被關(guān)掉了,沒有什么會刺傷他。雷達聞到香味,搖著尾巴早跑了,等著開餐的時候自己能蹭一點兒。深呼了口氣,他坐直起來,眼里還帶著水汽,手掌蓋著頭頂,正在醒神。 這應(yīng)該是他一天最具有煙火氣的時刻了,秦蒙想。 不愛說話不愛吃飯不愛睡覺這三點,秦蒙覺得只有第一點屬實。所以說自己這個表哥,真是太不靠譜了。 她也沒催他,自己先去飯桌上開吃了。香味順著餐廳飄忽到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陸子由靠著剛才深睡的半個小時已經(jīng)恢復(fù)神氣。他覺得神奇,原來睡覺也是件……挺舒服的事。 他乖乖坐在桌前,看著滿滿一大碗粥,里面有幾塊骨頭,他想夾起來扔出去,卻不知道是不是側(cè)著睡得久了,半邊胳膊有點麻木,連著兩次居然都沒能掉回去了。 忽然就有一雙筷子伸過來,他抬頭,秦蒙正認(rèn)真幫他往外挑骨頭。 發(fā)現(xiàn)他在看,便很真誠地吐槽,“陸律師你也太弱了?!?/br> 陸子由剛被某種情緒溢滿的心“啪嘰”就空了。 這頓飯吃的比想象中要更久一點,甚至出乎陸子由的預(yù)料。平時吃飯,如果不是程閣來纏著,他是能省則省。 他懶得點菜費口舌,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更不可能有心思下廚研究做飯這種瑣碎麻煩的事。餓了就吃點代餐粉,每天靠各種藥物活著。 所以今天,他喝完滿滿一碗雞粥還想再來一碗的時候,他就開始思索。 程閣說她表妹是名作家。 確定不是哪個醫(yī)藥研究基地的科研人員?在他的食物里下了能擴大腸胃容量的藥物,想讓他當(dāng)小白鼠。 可疑,太可疑了。 一邊內(nèi)心抵制,他又一邊接受了秦蒙幫他盛的第二碗粥,還主動要求道,“泡菜沒有了?!?/br> 自己這鍋粥其實算是失敗了,因為水放的太少,過于稠糯,吃起來就快趕上蒸軟的一碗大米飯了。為了照顧陸子由是個男人的身份,秦蒙還特地用了湯碗給他盛粥,沒想到他能吃滿兩大碗。 她擔(dān)憂地看著他的肚子,趕緊煮了杯消食茶給他。 “喝了茶多站會兒,不然容易胃脹?!?/br> 然后她喂完雷達就開始收拾桌子,食物垃圾倒在廚房里的垃圾桶,盤子上都剩著油光。陸子由被茶水燙了嘴,就一直站在旁邊看,一下子腦子就抽筋了,居然良心大發(fā)覺得自己吃白食很不好。 他長腿一邁過去,從她手中把餐具接過來,沉聲道,“我來。” 秦蒙不算矮,自然也算不得高,尤其是在個子高的陸子由面前,更顯得嬌小。 他低頭干活的時候,脊背微微彎曲,正好出現(xiàn)在她平視的距離之中?;蛟S是獨自生活太久了,也可能是吃飯的氣氛太融洽,也有可能是她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又在冒尖,總之,那一瞬間她的感覺,是有點奇妙的。 在廚房昏黃的燈光下,水流緩緩,她不發(fā)一語站在那里,思緒飄遠。 然后,她被喚了回來。 雷達戀戀不舍得在門口把人送走,恨不得跟人家回去似的。 秦蒙認(rèn)命的把垃圾袋系緊,套了一層又一層,生怕里面的碎片會劃破袋子跑出來。 她真是服氣這位陸律師,恒心的王牌嘛,雞架也夾不動,洗個餐具也給能搞破壞,她見過洗碗把碗摔碎的,沒見過洗碗能把碗掉進水池,砸碎三張盤子的。 這種運氣,明天可以去買彩票了。 她拿著垃圾去樓下扔,等電梯時候,滿腦子都是剛才陸子由委屈巴巴收拾碎片的樣子。 明明是想解釋的眼神,卻半句話也沒說出來。 忍不住彎了嘴角,笑出聲來。 ☆、六天(修) 秦蒙這些天一直在準(zhǔn)備自己那部要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