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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溫的,他幾口喝進去,胃里出現(xiàn)了一種暖洋洋的陌生感覺,難得蒼白的臉也被這個不開冷氣的屋子悶出了一陣微紅。 但不覺得燥熱,反而舒適。 他揉了揉額頭,覺得自己可能有病了,連忙起身道,“我走了?!?/br> 走之前還很嚴肅地囑咐秦蒙,“粥壞了就別吃了?!?/br> “……”秦蒙僵硬著微笑點頭,不斷地說,“我知道,我發(fā)誓,我真的不會吃,我還有點錢給自己吃點好的?!?/br> 得到了保證,陸子由就出門了。 他是走樓梯上去的,在明亮的瓷磚上,有他一聲聲的腳步。 周身都是一股味道,從那個女孩家里帶出來的,香甜味。 ☆、五天(修) 周末過去,秦蒙還是得早早上班。 她請了半天假,要先去4S店提車。 回公司的路上,秦蒙記得會經(jīng)過一家網(wǎng)紅蛋糕店,叫“輕慢”。 店里有一款咖啡杯子蛋糕前段時間在朋友圈火爆了一陣,夏玖吵著要吃很久了,但因為懶,所以一直沒能來買。 她按照導航開過去,卻發(fā)現(xiàn)店門口有許多人拿著手機在拍照,指指點點的聊些什么。 女人總是有些八卦和好奇心的,她站在人群外側(cè),踮著腳往里面瞅了兩眼,看不清,便問旁邊一個正起勁拍視頻的小姑娘,“里面這是怎么了?” 那位姑娘也是熱心,可能八卦的人都很熱心,手里穩(wěn)穩(wěn)拍著,嘴上小聲道:“剛才有人找上門來,把店給砸了,說這家甜品店的老板是小三,這店是用別人老公的錢開的。今天來的這位,估計是正主?!?/br> 聽見是這種事,秦蒙就沒了興趣,只是惋惜今天蛋糕吃不到了,估計以后天天都吃不到了,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正要上車,迎面又來一輛,車牌熟悉,程閣的。 看來是個大事故,律師都叫了過來,不知道是正房還是那位店主。 程閣一下車就看見她,連忙過來拉她,“別跟這杵著了,估計待會兒還得來人,趕緊回公司去,磕著碰著咋辦。” 他疼meimei,秦蒙也聽話,點頭說好。 目光往上抬,她看見陸子由慢吞吞的從車上下來,西裝沒有一絲褶皺,深灰色的領帶卻有點歪,總之跟周末的粉紅色青年完全不能重合的形象了。 她笑著打招呼,“陸律師早啊。” 對方見是她,忽然眼神飄逸了下,繼而便冷靜回來,直望過來,“早。” 說完就邁著長腿往店里走,秦蒙開口把人叫住,“陸律師,領帶歪了?!?/br> 陸子由聞言頓住腳步,低頭看,修長手指擺弄了兩下,秦蒙點著頭道,“這下正好了,我走啦,小心點別被碰到?!?/br> 她指了指那邊混亂的場面,陸子由眸色一黯,沉聲道,“嗯。” 兩個人友好作別,各回各處去,留下程閣拿著手機噼里啪啦的打字。 恒心的微信群里—— “剛才陸子由乖乖跟我meimei打招呼了!” “沒錯就是我從律所帶出來的陸子由,不是重名的路人甲。” “對,就是我們那位眼中只有風雨沒有人神的中二少男陸子由?!?/br> 秦蒙到公司時候,已經(jīng)是快中午了,夏玖正在拿著手機點外賣,見她回來連忙湊過去,“中午吃什么?。俊?/br> 她無奈地推開夏玖的頭,戳著她的娃娃臉說,“天天就吃吃吃,你男朋友昨天微信說你胖我都聽見了?!?/br> “哼唧,說我胖的人都會被詛咒哦。” 隨她去,秦蒙打開電腦翻看郵件,發(fā)現(xiàn)章辛發(fā)來一個文件。 打開一看,是一份調(diào)色板。 又是抄襲,秦蒙嘆了口氣,給章辛回了個“你們處理”,便退出去了。 這邊程閣和陸子由心情也不怎么好。 來砸店的女人叫齊心,是他們律所的委托人,前段時間剛來咨詢了離婚相關,結(jié)果今天就帶了三個打手,把店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門上都有兩條巨大的裂縫。 幸虧她的司機是個憨厚老實人,看見她帶著人去砸店,連忙就打電話給律師所了。 陸子由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帶著程閣來處理,只要是自己的委托人,他有義務去了解和保護。 這間蛋糕店門店很小,裝修的滿滿當當,現(xiàn)在被人一砸,立馬萬分狼藉,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齊心氣紅了眼,指著店里面被面點師服務員護起來的姑娘大罵,“你要臉嗎?他都能當你爺爺了你也好意思勾搭?就為了開店這點破錢,你跟我說啊,我有的是錢砸你臉上!” 程閣拽她,愣是沒給拽動,他往里面看,覺得那個年輕姑娘,實在是沒有眼前這位漂亮。 “如果這案子你還想打,現(xiàn)在可以跟我們回律所進行商議,”涼涼的聲音響起,沒有職業(yè)人的和氣,更多的是懶散,好像跟人說話費了他很大的力氣,“如果齊女士繼續(xù)這樣使用違法武力,可能待會兒我要先幫你去警局進行辯護?!?/br> 齊心回頭,是陸子由那張?zhí)幾儾惑@的臉。 也沒有生氣,也沒有急切,就好像事不關己,卻讓人能乖乖聽話。 人就這么乖乖被叫走了 回到恒心后,他們跟齊心聊了很久,關于家庭關系的細節(jié)。上次她來,人也是匆匆忙忙的,沒有證據(jù)不說,連婚姻基本情況也沒提到就被孩子學校的老師叫走了。今天終于有機會,陸子由不想再去看助理整理的相關卷宗,把案件需要的情節(jié)都問了個清清楚楚。 他平日里的話少,工作時候卻是不吝嗇的。 忙完這檔子事,把辯護人送走,律所里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程閣也正在收拾公文包。 他看見陸子由出來,笑的像朵老菊花,“老陸今天要不要去哥哥家里吃飯飯啊,有可愛的小蘑菇陪你喔?!?/br> “你再這么說話,小蘑菇很快會變成茶樹菇了?!?/br> “……” 說起吃飯,他腦中突然冒出一個人的影子,甚至覺得渾身還是那間屋子里的氣味。腸胃也是通性的,被嬌慣一次就會生成記憶。 他平時也會胃疼,但是今日這份疼,自己卻忍受不下了。 他順手捂了一會兒,做了一個決定。 他收拾起西裝,路過正唱著小白菜的程閣,狀似無意間提起來,“我前幾天遇見你表妹了,跟我住同一棟樓。” 那語氣極其平常,就像是在聊家常,不帶任何目的意味,就好像在說,“你看,今天是個晴天”。 因為他太了解程閣了,上班的時候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律師,下班之后就是一位合格的居委會大媽,夢想是拯救以陸子由為首的獨居青年。希望他們活的健康,吃的正常,睡得香甜。 于是他果然看見程閣飛快的拿起手機來撥號,那邊也很快接通,不知道嘰嘰喳喳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