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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要不?我送你回家?” 盛南橘眨眨眼,看了一眼時間:“這么晚我回家?我爸得抓著我盤問倆小時是不是在隊里被人欺負了。說不定明天還能直接殺隊里去找教練談心?!?/br> 想想向嘉那張冷酷的臉,盛南橘搖了搖頭,她可不想看到盛陽被向嘉丟出基地的場面。 蔣璃垂眸,看了一眼沙發(fā),在心里打著腹稿 “那你睡臥室吧,我睡沙發(fā)”,這么說應(yīng)該沒問題吧?不會引起誤會吧? “你睡臥室,我睡沙發(fā)就行。” 然而這話說出來,卻不是蔣璃的聲音。 蔣璃猛地抬頭,對上盛南橘純凈的雙眸。 他心里突的一下。 她對他,真的就,一點兒防備也沒有嗎? 還是說,她對任何相熟的人,都這么沒防備? 第26章 大約是蔣璃發(fā)呆的時間太長,盛南橘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連連擺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保證,我對你一丁點兒非分之想也沒有!你那天跟我說的話我一直記著呢,記的特別清楚!” “嗯?什么話?” 蔣璃有點兒懵,仰頭看她。 他很少用這種角度看盛南橘,仰視的時候入目先是少女帶著點兒嬰兒肥的下巴,看起來軟軟嫩嫩的,蔣璃搭在膝頭的手指輕顫,攥成了拳。 他的指尖還記得她下巴的觸感。 的確是,軟軟嫩嫩的。 然而,下一秒,不需要他努力調(diào)動自制力,盛南橘的一句話徹底打破了蔣璃今天晚上全部的“小邪惡”。 “不許喜歡你,不許愛上你,不許追求你啊。我都記著呢,不會忘的。你別怕?!?/br> 盛南橘說著,拍了拍蔣璃的肩,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好哥們兒模樣。 蔣璃滿腔的旖旎念頭瞬間堵在了嗓子眼兒,如鯁在喉。 這種被細小的魚刺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呼吸不暢的感覺,蔣璃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過了。 他喝了兩瓶啤酒都沒有紅的臉,在這個瞬間紅的像是要滴血。蔣璃僵硬的避開盛南橘拍在她肩頭的手,極不自然的說了句:“胡說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怕的?!?/br> 然后再也不想再這里多坐一秒鐘,他站起身進了臥室。 房子小,只有一間臥室,一面墻都是衣柜,另一邊放著一張上下床。 平時他回家的時候都是奶奶睡下面,蔣璃睡上面。 蔣璃看了一眼床,奶奶很愛干凈,不然也不會把蔣璃養(yǎng)成一個潔癖。 去住院之前她已經(jīng)把床單被罩都換過了,床鋪干凈整潔,散發(fā)著衣物柔順劑的淡淡香味。 蔣璃踩在上鋪的樓梯上,把自己的枕頭被子扯了下來,抱著出了臥室。 “你睡臥室,我睡沙發(fā)。” 他把被子枕頭丟在沙發(fā)上,沖盛南橘說。 表情嚴肅冰冷,似乎有些,不開心? 盛南橘眨眨眼,伸手比劃了一下:“沙發(fā)太短了,你睡的話腿都伸不直。” 蔣璃瞥她一眼,不知從哪個角落拖了一張折疊椅打開,放在了沙發(fā)一頭,然后他仰面躺了下去,腳搭在椅子上,長度似乎剛剛好。 盛南橘于是不再跟他讓來讓去,畢竟她是客人,還是聽主人的安排比較好。 蔣璃見盛南橘不再說話,從沙發(fā)上重新站了起來,拿起角柜上的鑰匙,說:“我去給你買個牙刷,你自己在家,不害怕吧?” 盛南橘一愣,搖了搖頭,指著屋頂?shù)臒簦骸伴_著燈呢,我怕什么?” 蔣璃點點頭,晃了晃手上的鑰匙:“我?guī)ц€匙了,有人敲門的話,不要開?!?/br> 盛南橘點了點頭,感覺這對話就像十年前盛陽要出門買包鹽的時候?qū)λf過的…… “你快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笔⒛祥俨粷M的嘟著嘴,沖蔣璃擺了擺手。 蔣璃拿著鑰匙出了門,盛南橘看了一眼沙發(fā),嘆口氣,彎腰幫蔣璃把沙發(fā)靠墊一個個收起來摞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這樣能稍微寬敞點。 涼涼的細雨迎面撲來,蔣璃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雨。 雨不大,所以他們在屋里并沒聽見雨聲。是那種打傘有點兒尷尬,不打傘又有點兒煩人的程度。 貴如油的春雨還是有些涼,細細密密的落在頭上肩上胳膊上,饒是蔣璃不怕冷,還是縮了縮脖子。 但他懶得回去拿傘。 小賣部就在巷子口,并不遠。 而且,他現(xiàn)在不想回去。 太尷尬了。 雖然他的那些心思沒人能知道,即使是跟他獨處了一晚上的盛南橘也不知道,可他還是覺得尷尬。 這種自己打自己臉的尷尬,非常難受。 沒辦法發(fā)泄。 因為除了你自己,沒人知道你被打臉了。 可那種疼卻是實實在在的。 蔣璃甚至覺得自己臉上一陣陣的發(fā)麻,打的都腫了。 如果心里也有面鏡子的話,現(xiàn)在鏡子里的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了豬頭。 蔣璃心煩的踢了一腳路邊的易拉罐,哐的一聲脆響,罐子掉進路邊的垃圾桶里。 幾步路而已,但就是有人跟瞎了似的,那么大的垃圾桶看不見,非得扔在地上。 蔣璃罵了一聲“傻逼”。 卻不知道罵的是亂扔易拉罐的人,還是他自己。 怎么想的呢當(dāng)初? 怎么就能說出那么傻逼的話。 蔣璃站在一排花花綠綠的牙刷前,開始回憶盛南橘平時喜歡的顏色。 盛南橘不像別的女孩子,她的衣服里沒有什么粉紅粉藍的配色,幾乎全都是白色,黑色,橙色,紅色。 不是極平淡就是極熱烈。 她不喜歡黏黏糊糊的東西。 吃糖也只吃硬糖。 蔣璃嘆了口氣,挑了一支白色的,轉(zhuǎn)頭又在背后的毛巾貨架上挑了一條白色的毛巾。 就像是賓館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沒有一點兒居家的氣息。 蔣璃付款的時候覺得這毛巾白的刺眼,問老板要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裝著。 買完東西再出來,這場無聲無息開始的雨已經(jīng)又無聲無息的停了。甚至沒在地上留下什么小水洼。 如果蔣璃晚上沒有出來這一趟,明早出門,他甚至都不會知道晚上曾經(jīng)下過一場雨。 就像蔣璃今晚自我糾結(jié)的旖旎心事和打臉現(xiàn)場,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這一切曾發(fā)生過。 這個夜里,他曾對一個女孩兒動了心,又被自己打腫了臉,只能在小巷里對著一個易拉罐泄憤。 蔣璃晃著兩條長腿走在空無一人的小巷里,走的格外緩慢。 他還沒想好該怎么繼續(xù)面對盛南橘,雖然他已經(jīng)買了“一次性酒店洗漱用品”給她。 但真的希望這是他們唯一的一次獨處過夜嗎? 蔣璃想到這個問題,腳步一頓,站在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