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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蹲在她面前,“你離開后,我常常都在想,你在什么地方?身上有沒有錢?有沒有餓著?我很想找到你,但又怕找到你......” 韓愈靜靜的闡述著,就連聲音和語氣也顯得格外溫存:“阿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br> 客廳短暫沉默。 “我們好聚好散吧!”阿笙聲音空靈,飄渺的難以捉摸。 韓愈心頭一沉,緊握的拳頭里,指甲仿佛能夠掐在掌心里,壓抑情緒:“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多,每天朝夕相對,難道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嗎?”他幽幽開口:“阿笙,我不相信你沒有任何觸動......” 阿笙神情漠然,兀自道:“法庭對峙是下下選,如果......” “如果我不愿意,你打算起訴離婚嗎?”他盯著她,卻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的手,從襯衫下擺直接探到他的腹部,阿笙指腹觸摸到他結(jié)實的肌膚,只覺得指腹處一陣guntang。 阿笙手指顫了一下,不是因為那片熱度,而是因為指腹下的傷疤。 “你發(fā)病的時候拿著水果刀,我怕你傷到自己,上前搶水果刀的時候,你把它刺到了我腹部,你沒印象嗎?阿笙?!?/br> 韓愈話語溫柔,但阿笙卻呼吸驟停,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箍住腰身,咫尺之距,目光灼灼,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冷冽一笑:“我只怪你這一刀刺得不夠深,再深一些,疤痕和疼痛將會加倍,你傷我有多重,我愛你就有多深。你想離婚可以,但我得不到你,陸子初也休想得到。” 舊愛,失去的人永不復(fù)返 -7-2714:09:464918 阿笙早已過了為了某件事情就大動肝火的年紀(jì),就算身處命運漩渦,依然不愿意否定自身,有太多人對她落井下石,她沒道理在人生難題面前反復(fù)糾結(jié)。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面對愛情,性情迥異,但心境其實都是相似的,每個人都會在某個瞬間里對愛情患得患失。 離開韓家,耳邊似乎還殘留著韓愈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顧笙,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鋇” 似是最悲憤的控訴,多年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妥協(xié),所有的隱忍和自尊,在顧笙冷漠的眼神中終于宣布瓦解。 車廂里有著淺淺地呼吸聲,陳煜打著方向盤,問阿笙:“要回去嗎?” “先去酒店。” 陳煜透過后車鏡看向后座那個女人,兩個在商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男人為了她勾心斗角,可她始終都是平靜的,沒有倉惶和虛榮得意,搖下車窗,素凈的臉龐迎著寒風(fēng)的時候,眼眸中散發(fā)出來的光有個很令人傷感的名字,它的名字叫:洗盡鉛華。 即將12月,T市因為進(jìn)入隆冬,街道一片蕭瑟之景,有行人迎著寒風(fēng),艱難瑟縮的行走著。 這是他們生活的世界,有人為了報復(f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人為了夢想徹夜通宵奮戰(zhàn);有人為了親朋好友肆意抒發(fā)著自己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有人為了安撫受了委屈的女朋友,焦頭爛額之際被好友告知,其實一個吻就能重歸于好;也有人因為愛上一個人時間太久太久,以至于忽然被他人問及時,早已忘了當(dāng)初愛上那個她的理由鎩。 阿笙沒有問顧城,他是什么時候愛上依依的,她只想知道依依是怎么死的,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痛苦?這么想著,心卻沉了下來,每個人的死亡都會伴隨著痛苦,或長或短,也許她本不該問。 秘密在不為人知的時光里被現(xiàn)實無情吞噬,顧城跟她講07年屬于他和依依的過往,彼時流沙已經(jīng)躺在床上安睡,阿笙開始明白,在這世上有一種感情,不管有過怎樣的山盟海誓,到最后依然會灰飛煙滅,好比生死之距,塵歸塵,土歸土。 他說:“回到美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里,每次上下班,我都會朝身后看上一眼,仿佛她就在我身后?!?/br> 他說:“依依名字沒起好......” 未出口,竟語帶凝噎,時隔多年,再次提起依依,縱使云淡風(fēng)輕如顧城,依然還是失了分寸。 阿笙抽了一張面紙給他,他擺擺手,沒有接。 幾年前無意中看到,原文中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吾之死,吾靈尚依依旁汝?!?/br> 短短一句話,瞬間濕了眼眶。 ...... 依依是1986年出生的,顧城比她大3歲。 3歲的男孩子,正是頑皮不諳世事的時候,在大院里破壞力十足。如果有人問顧城,3歲那年,他對依依有什么印象的話,他也許會告訴那人:“好丑。” 別說是顧城了,就連劉mama也覺得女兒不好看,但劉爸爸很激動,把又丑又可愛的女兒抱到大院里,不停的給人看。 百天之后,隨著日子拉長,依依開始越長越好看,直到某一日午后,顧城看著笑顏如花的少女,他隱約聽到了花朵盛開的聲音。 顧城、依依、阿笙和許飛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彼此知根知底,關(guān)系親近濃厚,比親人還要近上幾分。 依依15歲之前,顧城在理智范圍內(nèi)把依依安置在了“meimei”那一欄。 那年是2001年,顧家移民美國。 在美國的日子里,他開始受到依依定期寫給他的信件,內(nèi)容含蓄,多是在談她和阿笙的高中生活,學(xué)習(xí)、做習(xí)題和各種各樣的模擬考......語氣中有著令人想念的小埋怨。 春日暖陽,美國大學(xué)校園里,太陽照的人睜不開眼睛,顧城坐在草坪上含笑看著那些信紙,有女孩走過來紅著臉對他說:“能認(rèn)識一下嗎?” 顧城揚了揚手中的信紙,女孩有了幾分恍然,吐了吐舌頭,道了聲不好意思,走遠(yuǎn)了,背影有著屬于年輕人的灑脫。 那些信紙被他收藏,學(xué)業(yè)忙碌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于是疲憊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自以為把依依寫給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看的很清楚,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每次信尾,都會出現(xiàn)這么一句話:大哥,我和阿笙很想念你。 她是一個心思細(xì)膩的女孩子,默默想念,默默歡喜,他看了,是心存憐愛的。 回國是2003年,阿笙17歲,那年阿笙和依依共同參加高考。 6月份,天氣炎熱,劉mama買早餐回來,在院中遇到鄰居:“依依今天考試,狀態(tài)怎么樣?” 劉mama擔(dān)心道:“別提了,一大早就說惡心,刷牙的時候一直在干嘔?!?/br> 頂著考試壓力,依依在緊張。 大院中見到她,她乖順的叫他大哥,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溫聲道:“考試結(jié)束后,大哥帶你和阿笙出去大醉一場。” 附帶這句話的還有一支薄荷味口香糖。 依依是正常發(fā)揮,她對學(xué)業(yè)和生活都沒有太高的要求,不似阿笙,對生活要求低,但學(xué)業(yè)上卻力爭上游。 后來顧城在想,如果03年,阿笙決定跟他一起回美國,阿笙不會遇到陸子初,更不會遇到韓愈;如果他不顧及兄弟之情,直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