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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男子尋了干凈的客棧住下,迫不及待地加入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買幾個本地特有的水果,收幾件街邊擺賣的具有民族特色的小玩意兒,隨手交給身后的仆從。 走的乏了,隨意尋處干凈的街邊食肆進去,在毯子上席地而坐,嘗嘗特色吃食,聽聽食肆中客人和店家的閑聊,覺得有趣時便也加入進去,興致勃勃地胡侃頓。然后,到河邊用木板頭圍起來的露頭露小腿的露天浴場慢悠悠地洗個澡,邊洗邊與左右兩個洗澡的漢子聊天,他們說羨慕自己身上的肌rou,自己則說羨慕他們頭卷卷的長。個澡,洗個時辰,才又慢悠悠地換上衣裳,慢悠悠地踱步回客棧,隨意吃個晚飯。最后才回了客房,挑燈記下今日的游記,然后,滿足入睡。 不同于剛剛走過的清真國度,珠利耶國,切都是慢悠悠的,讓人隨意而舒適。 第二日,尋此處的知名古剎、名勝轉(zhuǎn)轉(zhuǎn),與博學的僧人論論佛道。 第四日,到學堂轉(zhuǎn)轉(zhuǎn),聽珠利耶國的夫子如何給學生們講課,又講些什么。 第日,吃遍了這里的美食,出城去尋此處能帶走的瓜果蔬菜糧食的種子,打包混過搜查,帶出珠利耶國。 最后,這里所得的所有東西,連同游記起封入黑箱內(nèi),會被人帶到存放前兩個小國游歷時所得的箱子存放之處,這批箱子經(jīng)水路,秘密運回大周。 而他自己,則尋了隱秘的去處,換張臉、換身合適的衣裳,慢悠悠地趕往此次世界之旅的最后站,樓蘭。 個月后,長安鏢局的等鏢師,抬著兩個大黑箱子送到藍怡家門口,輕叩門環(huán)。丱的小丫鬟打開門,先看到黑箱,又見是熟人,笑嘻嘻地側(cè)身讓開,熟練地請鏢師把箱子直接抬進來,才進屋去報夫人知曉。 藍怡喜悅地接下今年的第十二批箱子,與鏢師談論幾句閑話,應下給他們留本下期的,才讓小丫鬟送了幾個鏢師出門。 在青山書院讀書的三個兒子歸來,見到黑箱子頓時兩眼放光。最是活潑好動的云升彎腰,瞪大水潤的眼睛查看箱子上封條的日期,興奮問道,“娘,師叔已經(jīng)從珠利耶國出來了,也不曉得他尋到象牙雕的街道沒有?!?/br> 宇兒也兩眼灼灼地望著箱子,“象牙雕刻肯定有,那邊大象最多。不知道這次紀叔能找到多少種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夏,也不曉得錯沒錯過播種的日子。若是已過就可惜了,今年又得少收大筆銀子?!?/br> 文軒則對里邊的游記更感興趣,“紀叔的游記里,定又記載了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好想馬上看啊……” 文軒說完,與云升起看著娘親,兩雙睛閃著相同的光芒。 藍怡抿嘴笑了,“去吧。” “耶!”兩個小家伙歡快應了,飛奔出門,到馬廄里牽出各自的心愛的馬兒,翻身上馬出村,直奔軍營,去迎爹爹回家。 宇兒則陪著娘親在家,說著書院里今日生的趣事。 天將擦黑時,周衛(wèi)極帶著兩個兒子騎馬歸來。家子不約而同地加快了進食度,飯后聚攏在父母屋內(nèi),開箱驗寶。 不負眾望,云升的師叔紀如山送回來的東西,樣樣有趣。文軒捧著游記看的津津有味,云升捧著象牙雕刻的縮小版熱鬧街道嘆為觀止;宇兒和藍怡則研究著新送來的種子以及紀如山寫的詳細的種植時間和方式,商量著該怎么讓這批種子價值最大化;周衛(wèi)極將箱子中的東西樣樣地認真查看過,然后,視線落在兩條顏色鮮麗的長裙上,眼睛在媳婦兒身上轉(zhuǎn)悠。 文軒很快讀完游紀,滿足地合上,對娘親笑嘻嘻道,“紀叔說,兩個月后他便能到家了。那豈不是正好能趕上娘的生日,到時咱們好生熱鬧熱鬧?!?/br> 周衛(wèi)極馬上皺起眉頭,宇兒的眉頭也如爹爹樣鎖緊了,“爹爹早有安排,紀叔回來了,有咱們?nèi)司秃谩!?/br> 文軒這才想起父親說過的話,向著恨不得天天霸著娘前不放開的黑臉爹爹笑了兩聲,“爹爹,文軒曉得啦,爹爹盡管帶著娘親去,家里有大哥、我和三弟呢。” 年級最小的云升,則不高興地嘟起嘴,但半個月前他又次輸給了爹爹,只能再次把娘親讓給爹爹!下次,下次他定要將娘親贏回來! 娘親,只能是他的! 六月十六,紀如山如期而至,雖早有心理準備,但看著模樣大變的北溝村,還是驚訝不已。這哪里是年前那個小山村,這分明就是座繁華的、生機勃勃的小鎮(zhèn)啊! 牽馬進入小鎮(zhèn),依著記憶中的路,走到藍怡家門前,紀如山望著熟悉的紅漆木門,這才真的有了到家的感覺。 是啊,到家。外面的世界再好,可那不是家,游子終有歸日,家便是最好的港灣,紀如山笑了笑,輕快地抬手,叩響門環(huán),向小丫鬟報了姓名。 卻不想,這面生的小丫鬟不止沒有進去通報,反而激動地滿臉通紅、雙眼帶淚,伸胳膊忽然用力抱住他,似乎是他的多年不見的親人般。 紀如山游遍世界,見識了不同地區(qū)和民族的風土人情,卻想不到,年未歸,自己故國的民風也如此開放了,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她不禁琢磨著,難道這是藍怡收下的女兒,可消息中,并未提到她家中多了個女兒啊。 小丫鬟抱了許久,才放開手,連哭帶笑、又蹦又跳地尖叫著,“啊~~!我竟然抱到游天下啦~~我不是在做夢吧……” 在院中習武的小哥仨聞言,瞬間就到了門口,圍著紀如山,雖未尖叫,不過熱情絲毫不下與在旁邊痛哭的小丫頭。 宇兒穩(wěn)重地迎了紀如山進屋,命人奉茶。 紀如山看著依舊熟悉地擺設,微笑問道,“宇兒,你父母呢?” “父親帶著母親有事外出,后日方能歸來?!庇顑河卸Y回話,笑容止不住地看著面前熟悉卻又陌生的紀如山。 說熟悉,是因為七年來,幾乎每月都能收到紀如山送回的黑箱,看他的游記;說陌生,是因為這真的是他們第次相見。 宇兒釋懷了,肯定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覺得面前的紀叔讓他覺得眼熟,似乎多年之前就曾見過樣,但是宇兒記性極好,他確信紀叔這張俊俏的臉,他定未見過。 紀如山聽聞藍怡不在,心中微微失落。這些年,已習慣了每到處,按著自己的興趣游歷,按著她的興趣收集東西,然后寄回來,送到她面前,雖從未收到過她的來信,但是紀如山卻曉得,藍怡定喜歡自己送回的東西的。 因為在這個時空,唯懂自己的,就是她了。這位,初時因那張臉被自己恨之入骨,但后來卻慢慢產(chǎn)生了牽掛的同鄉(xiāng)。 歸來不見故人,如何不遺憾。 文軒見自己最最最崇拜的游天下先生竟露出這副表情,立馬站起身,“紀叔,咱們帶您先去娘親為您準備的院子看看?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