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9
書迷正在閱讀:斗珠、末世男在七零/李寡婦的神奇人生、皇后娘娘早上好、她美貌撩人、重回八零秀恩愛、寵文結(jié)局之后、青云之上、極品男神[快穿]、七零之你乖乖的、學(xué)霸嬌妻不自醫(yī)[重生]
便就真不會有不妥么?” “若真有不妥,真要計較,便就不會有今日這道圣旨了。更況阿兄全由著她針鋒相對, 顯然是在明著護(hù)她。這般,我可不去瞎摻和!” “這怎的就成護(hù)她了?她今個那番話,可是將婁家人都得罪光了!鬧翻容易講和難!這往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曉得她該如此自處!”夙英可未有七竅玲瓏心, 依舊糊涂。 周如水搖搖頭,無奈又好笑,心情尚好,便就耐著性子為她解惑,“正是今日撕破了臉,往后婁家才奈她不得。若不然,她總會因此事低人一等,屢受牽制。反不如這般橋歸橋路歸路,油鹽不進(jìn),明著是冤家的好?!?/br> 周如水這頭心情尚可,婁家馬車中卻陰云密布。 婁九癱坐在芃氏身側(cè),淚自始自終就未停過,一雙眼兒透滿著絕望難堪,沉寂似快沒了生氣。 芃氏亦是冷著臉,她的目光落在婁九身上,半晌才長長嘆出一口氣來。 她這半生大起大落,甚么場面未見過?方才總想著息事寧人,卻哪想被阿笙這個小輩橫擺了一道。氣歸氣,但圣旨已下,便如泥牛入海,只有認(rèn)命的份了。也好在阿笙還認(rèn)她這個舅母,阿九將事兒做絕了,他卻留了余地。只道阿九是一時染病,沒有嫁他的命,倒也算是圓了她這張老臉,圓了阿九的名聲。 想著,她的面上又復(fù)了從容,扭頭看向身側(cè)楚楚可憐的婁九,神色雖仍有幾分凝重,卻也到底是想開了。便就語聲淡淡,一針見血地朝她道:“你也莫要哭了,這般處置才是好的!男女情愛,最懼便是失望二字。向來對之失望,繼而便是索然無味。你這過錯就是個如何也抹不去的疙瘩,便就真將你留下了,沐笙脾性再好,怕也待你薄情。如此不得夫喜,不如媵妾,倒不如再覓佳郎,也免得相看兩相厭。” 婁擎打馬跟在車外,隔著車帷聽著這席話,真是打心底里松了口氣。彼時馬車正行在窄巷之中,左右無人,遂就打起車帷,探頭對著車內(nèi)說道:“九妹你便聽母親的,這事是咱們錯了,錯了便要認(rèn),不依不饒也是無用?!?/br> 在他看來,九妹逃婚,于理于情都是打了公子沐笙的臉。這般還妄想息事寧人,各歸各位,簡直癡人說夢。只是方才實在沒轍,總不得就此叫九妹隱姓埋名,渾渾一生,遂才死皮賴臉,糾纏不休。 如今好了,君上的旨意真算是全了三方的臉面。雖芃苒有漁翁得利之嫌,但她與九妹,一個是火上澆油,一個是雪中送炭,公子沐笙偏袒后者也無可厚非。 更往深里而言,近日朝里朝外都如烈火煎油,公子珩同黨人盡數(shù)伏誅,這一批批拖出去砍頭的,叫那石青的磚石都染成了朱紅色。君上疑心甚重,保不定就盼著二殿下與他們婁家多生嫌忌,遂這事兒一鬧,簡直算是正中他下懷,這般容下了芃苒,怕也有叫他們內(nèi)訌的心思。 這般想著,他卻不好明言,眼見母親似是想透了,九妹卻仍是哽咽流涕,便就又換了個由頭勸道:“誰知這又不是樁喜事呢?早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心底委屈,咱們也不曉得,也做不得數(shù)。如今倒好了,千歲也應(yīng)了你,若你有心慕兒郎,她便為你去君上那兒求旨。這般,可不是好過了鄴都大半貴女么?” 婁擎這話真是好意,半點旁的心思都未有。卻婁九仿佛被戳中了痛處。她只覺周如水如此作態(tài)是在嘲諷她,嘲諷她成了芃苒的踏腳石。她更想起周如水進(jìn)門后看她的眼神,她漫不經(jīng)心地看她,眸光格外的冷,格外的烈,鋒利得叫她心口都發(fā)涼。 本就憤憤不平,如今見母親兄長全不護(hù)她,還道旁人的好。她就如鉆進(jìn)了死胡同,滿面通紅,既覺羞恥又覺憋屈,恨恨就道:“難不成她這般還算待我有恩了?兄長怎的忘了她方進(jìn)門時的態(tài)度,看我作眼中釘似的,哪兒還有往日的親和有禮?” 婁擎被她一句話哽在胸口,眉頭蹙起,也上了氣頭,嚴(yán)正說道:“她往日待你親和有禮,是將你視作兄嫂。如今你所行有損,傷了她的阿兄。她還能如此待你已是寬和。難不成你真有不滿?真覺自個所行無錯?覆水能收么?” 他的話,字字珠璣,分外嚴(yán)厲,叫婁九啞了一瞬。 眼見她與婁擎起了爭執(zhí),芃氏仍靠著車壁閉目養(yǎng)神,全不像往日一般處處護(hù)著自個。婁九更覺悲戚,直是悲從中來,雙眼通紅,仰頭望著婁擎強(qiáng)詞奪理道:“我要的本非這些!若非她多管閑事!橫插一腳!二殿下或許早就松了口!更她躲在門前許久,誰知君上那封圣旨不是她去請來斷我后路的!如今又來假惺惺!我不稀罕!” “放肆!這也是你編排得起的么?”婁擎怒極,眼神如刀般瞪向婁九,眼見馬車就要駛出窄巷,甩下車帷,忍著氣,冷冷哼道:“屢教不改!冥頑不靈!你若再這般!往后誰還敢與你牽扯!”說著,勒動韁繩,便騎馬去了車前。 彼時,芃氏終于睜開了眼來,她認(rèn)真看著婁九,眸色深深,復(fù)雜至極。須臾,終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狠下心道:“罷了,今后你便去別莊住罷。” 聽了這話,婁九壓抑抬眼,直覺渾身發(fā)抖。向來只有家中的棄子才會被扔去別莊。她正大好年華,母親卻叫她去別莊茍且度日,竟是要棄了她么! 她嘴唇發(fā)顫,無助地看著芃氏。芃氏卻再不看她,扭頭閉上了眼。 也就在這時,早該沒了蹤影的周氏馬車卻還停在道口。馬車中,周如水清脆的笑聲朗朗傳來,婁九撩起車帷,便見她半截身子都攀在車窗外,一雙眼兒彎彎如月,天真,爛漫,似乎漫山的花兒都開在她的眼里心間。 方才的那些事兒對她未有半分的關(guān)礙,她正笑瞇瞇地望著路邊的糖攤,無憂無慮地指揮著夙英道:“再捏一只小猴兒罷!與小五那泥猴正真湊一對兒!” 濃烈的絕望正籠罩著婁九,這一刻,周如水無憂無慮的笑就像是一根刺,牢牢地扎進(jìn)了她的心底。 她奈何不得下旨的周王,奈何不得公子沐笙,奈何不得被公子沐笙護(hù)在府中,如今已是名正言順二皇子婦的芃苒,亦奈何不得要棄她而去的母親與對她看輕了的兄長。 她憤恨,她委屈,她所有的痛苦與絕望都盼找一個出口。 而此時,婁擎已踏馬上前,他笑瞇瞇地朝周如水關(guān)切說道:“千歲買這么些糖人做甚么?可甭食多了鬧得牙疼!”滿目的喜愛之情,滿心的關(guān)愛疼寵,與方才待她的冷漠嚴(yán)厲判若兩人。 凝視著這一幕,婁九遽然冷笑,臉色終是冷了。 她陡然想起了賞花宴時,與周如水針鋒相對的謝六。彼時她就躲在暗處,看著王三與謝二都護(hù)著她,看著謝六聲嘶力竭,卻仍不如她的一聲斥罵。后來謝六死了,她幸災(zāi)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