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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嬤嬤放松警惕,故意跑進了護衛(wèi)住的東院。那嬤嬤只當(dāng)她慌不擇路,自己投進了網(wǎng)里,卻不知她前世在這所王府住過那么多年,早對府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她猜肖淮作為暗衛(wèi),一定就住在這院子里,只可惜那日并沒有撞上他,只有趁亂把一只常用的香囊扔在墻角,肖淮這個人一向細心,若看到這個香囊,一定知道她在府里。 幸好她沒有等太久,到了第四天晚上,她終于聽見旁邊的窗欞傳出幾聲有規(guī)則的敲擊,心跳倏地加速,然后揉著額角對守在門口的丫鬟道:“你出去守著吧,我想一個人躺一下?!?/br> 那丫鬟被囑咐過不能忤逆她的意思,恭敬地點了點頭掩上門走出去。安嵐悄悄走到門邊,聽那丫鬟和門外守著的護衛(wèi)在說笑,才放心地坐回窗邊,低聲問:“肖淮,是你嗎?” 窗外的聲音也顯得有些激動:“小姐,你真的在這里?我那天看見了你的香囊,可四處打聽都打聽不出什么。王爺把消息封鎖的很死,可我留了心眼,偷偷查了最近的換崗記錄,發(fā)現(xiàn)這間房突然增加了護衛(wèi)值守,猜測你可能在這里,可王爺每日都要來,我怕撞上他,只有等到他今日外出才敢來找你?!?/br> 他一口氣說完,似是怕她怪他來得太晚,可安嵐已經(jīng)聽得哽咽道:“肖淮,謝謝你?!边@些年,無論他在不在她身邊,從沒讓她失望過。 窗外沉默了一刻,然后又道:“小姐你別著急,我想辦法救你出去。” “不行?!卑矋惯B忙扶著窗欞道:“李徽既然沒讓你知道風(fēng)聲,必定是有心防著你,你要救我只能從明處來,王府里的護衛(wèi)各個來頭不凡,你不管成不成功,代價都實在太大?!彼钗跉?,繼續(xù)道:“你幫我去別苑找三皇子,告訴他我在這里,他一定有辦法救我出去?!?/br> 肖淮低下頭,默默捏緊了拳,然后收拾起情緒沉聲道:“好,我今晚就去找他,小姐一定要保重?!?/br> 安嵐笑了笑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小姐了,反正我一直當(dāng)你是我兄長,你以后可以就叫我安嵐或是妹子都行。” 肖淮聽得一陣發(fā)怔,他不敢喚她的名字,可妹子更是喊不出口,憋了半天還是回了句:“好的,小姐?!?/br> 安嵐“噗嗤”一聲笑了,想著他馬上要去找李儋元,心情也好了不少,想著這幾天每天食不下咽,實在可惜了廚房的手藝,于是高聲喊那丫鬟進來道:“我肚子餓了,睡不著,幫我叫廚房做個糖蒸酥酪送來?!?/br> 那丫鬟見她難得露出笑容,竟然還主動要點心吃,頓時覺得稀奇,但她早看出這小姐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兒,她高興了,王爺必定也會開心,說不定還能多給他們這些下人賞賜,于是歡天喜地地應(yīng)下來道:“好,奴婢這就讓廚房去做?!?/br> 于是安嵐美滋滋吃了頓酥酪,心肺都是甜的,這幾日的陰霾全一掃而空,剛洗漱完準(zhǔn)備睡覺時,卻聽見門外傳來護衛(wèi)恭敬喊王爺?shù)穆曇簟?/br> 安嵐的心倏地沉下來,李徽以前從不會在晚上來這里,聽見門板響動,連忙將剛脫下的外衫穿好,將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坐在椅上,隨手拿起本書假裝看得入迷。 手指緊緊握著書頁,可根本一個字都看進去,眼角余光瞥見他靴上繡的金絲蟒紋離自己越來越近,心幾乎提到嗓子眼,可李徽卻不是走向她的方向,而是來到角燈旁,取下燈罩,吹熄了兩盞燈。 安嵐這次這下真的坐不住了,騰地站起想要找他質(zhì)問,可出乎意料地是,她看見李徽徑直走到繡了淡淡山水的絲帛屏風(fēng)后,手上好像還拿著什么東西。正在疑惑間,屏風(fēng)突然被從后面照得透亮,然后兩個栩栩如生的小人跳動上去,一男一女,彩衣黑發(fā),隨著絲線靈活擺動。 那是……皮影…… 安嵐驚異地后退幾步,聽見他的聲音清清潤潤地響起:“我記得你以前最愛看皮影戲,總求著我?guī)闳ソ稚峡?。那時請人來府里演的時候,我也偷偷學(xué)了幾招。正好剛才在路邊看見這兩個皮影小人做得精巧,就順道買了回來?!彼麑⒁浑p帶笑的眸子從屏風(fēng)里露出,“柔柔,你要不要來陪我一起演。” 安嵐覺得喉嚨有些發(fā)痛,攥著手猛扭過頭,啞聲道:“王爺可能忘了,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嬌生慣養(yǎng)的侯府小姐了,這些民間玩意我不再覺得新鮮,也不能被它們給哄住了?!?/br> 李徽提線的手一抖,幾乎要把牛皮做的小人給扯斷,面色陰沉下來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你留存著前世的記憶?!?/br> 安嵐搖著頭嘆了口氣,走到屏風(fēng)后,接過李徽手里的木桿,輕輕提起手里那個刻得十分漂亮的小人兒,盯著屏風(fēng)上的影子道:“所以王爺,你喜歡的究竟是哪個我呢?是那個乖巧柔順,對你敬仰崇拜,單純得不帶一絲心機的妻子嗎?可是我重活的這一世,走過的所有路都不一樣了,你以為我喜歡的那些東西,我早就不再喜歡了。王爺,那怕我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去以前那個我了?!彼ь^盯著李徽道:“就像我們手上的皮影,再怎么漂亮精致,到底也是需要人cao縱才能靈動起來的死物,它演的從來就不是它自己想要的角色。但我不想把線交在任何人手上,悲也好,喜也好,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戲??墒峭鯛敯?,你永遠都不會放棄做那個提線的人?!?/br> 李徽被她看得心頭一陣悲涼,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只苦澀笑道:“虛演了這么多天,你總算愿意對我說一句真話?!?/br> 安嵐將竹桿放下,目光愈發(fā)堅定道:“王爺,我從未后悔和你做過夫妻,可我們的緣分也只能到這兒了,我們兩個,都不可能再回去了?!?/br> 李徽臉上閃過痛意,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你怎么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樣的你?又憑什么說我們緣分只是如此,你怎么會知道我……” 他聲音嘶啞到難以成句,喉結(jié)不斷滾動,終是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安嵐緊緊闔上雙目,壓抑著洶涌的淚意:“王爺,你為什么不敢承認呢,哪怕能夠重活一世,哪怕我沒有留下前世的記憶,我也永遠不會是你記憶里那個柔柔了。她已經(jīng)死了,就讓一切停在那晚不好嗎?” 第80章 那一晚有風(fēng), 吹得檐下紗燈簌簌作響,一對濃墨重彩的牛皮紙小人失了繩線的支撐, 歪斜地交疊在屏風(fēng)旁。李徽就這么低頭看著她, 他還記得, 她發(fā)髻前總會落下幾根不聽話的細軟發(fā),眉尾有顆淺淺的小痣,隨著她的悲喜降落升高, 它們都沒有變, 都還是原來的模樣, 可她卻說:“我永遠不會是你記憶里的那個柔柔了,她已經(jīng)死了, 就讓一切停在那晚不好嗎?” 李徽從喉嚨深處發(fā)出諷刺的笑聲,像極了窗外的風(fēng)嘯,尖銳又凄寒,然后他上前一步, 掰著她的肩按進懷里, 聲音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