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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寵文女主重生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1

分卷閱讀121

    醒起來,她趁他不備狠狠將他推開,然后貓腰從他臂下鉆出去,跑到離他夠遠(yuǎn)的地方,大聲道:“可你前世娶我,依舊是為了得到“驍虎軍”的力量奪位,是不是!”

    李徽的臉僵了僵,上前一步道:“并不全是。”

    安嵐冷笑一聲,高聲逼問:“既然你對我如此深情,那你能否為我放棄打姜氏的主意,放棄奪位,安安分分去蜀中做一輩子郡王?!?/br>
    李徽捏緊了拳頭:“這江山到底由誰來坐,對你根本沒有影響。難道你不想做皇后嗎?”

    安嵐凄然地?fù)u了搖頭:“所以你還是不愿,無論前世今生,你對我的感情總摻了私心,摻了太多對權(quán)勢的欲.望。就像我娘說過的,一段由算計和謊言而生的感情,哪怕其中確有真心,又能有什么意義呢?”

    她見李徽的臉色漸轉(zhuǎn)陰沉,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不想再惹惱了他,往后又退了一步,問出她另一個未解開的疑問:“所以,我前世究竟是怎么死的?是安晴做的嗎?”

    李徽的表情變了變,然后偏頭道:“我不知道。”

    安嵐冷哼一聲:“王爺心思過人,運籌帷幄,宮里怎么會有事瞞得住你。如果你與安晴并無齷齪,她怎么會剛好在我封后前夜留宿,偏偏又讓我吃了她那碗藕粉桂花羹……”她突然頓住,腦中迅速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瞪著李徽顫聲道:“那晚,安晴說她吃藕粉會肚疼,所以我?guī)退粤四峭牍鸹ǜ?,難道……該被毒死的那個人,其實是安晴!”

    “夠了!”李徽突然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聲音放軟道:“你不要胡思亂想,總之我可以向你承諾,我對安晴絕無任何私情,也沒和她做過任何齷齪之事,我連“驍虎軍”的事都能承認(rèn),又怎么會在這件事上騙你。”他又再往前傾身,幾乎要貼上她的臉道:“柔柔,我以后不會再騙你,你只管信我,跟在我身邊,我們重新做回一對恩愛的夫妻好不好。”

    安嵐努力把手腕往外掙,可那人力氣實在太大,再加上剛剛受到的所有震撼,幾乎令她筋疲力盡。她軟軟往后撐著桌案,道:“現(xiàn)在全天下都知道我和三皇子就要成親,成帝親自賜婚,你還要妄想什么?”

    李徽聽見三皇子的名字,表情涌上層陰郁,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道:“我從不懂什么是妄想。你只需記得,生生世世,你都只能做我的妻子。”他見安嵐臉上露出嫌惡之色,胸口再被刺痛,低下頭軟聲道:“柔柔,既然你我都記得曾經(jīng)的一切,為什么不能重頭再來,過去的那些事,你真的毫無留戀嗎?”

    安嵐忍著淚偏過頭,“那些事,我早就忘了。”

    李徽眸間閃過暴戾,攥著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桌案上,“那為夫便讓你記起來!”

    第79章

    紫檀木案幾上搭著披散的青絲, 纏枝紋熏爐被掃落到地上, 淡紫色的香灰撲撲灑灑,黏在兩個糾纏的人影之上。

    安嵐掙扎了一番, 最后只累得筋疲力盡,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一面狠狠瞪他, 另一頭卻是前所未有的慌張, 她以前斷定李徽不敢對她用強,因為他還顧及君子聲名, 到底不敢做的太齷齪。

    可他如今已經(jīng)想起來一切,再沒什么能讓他忌憚。漸漸轉(zhuǎn)深的黑眸,寫滿了她所熟悉的欲.念,灼熱的呼吸挨著她的臉,一寸寸往下滑,連暗啞的聲音都與她記憶中的并無二致:“柔柔, 我很想你。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命里注定的夫婿。”

    安嵐恐懼中又覺得諷刺:命中注定, 還是自欺欺人的笑話。

    李徽察覺出她在分心, 捏著她的下巴迫她用眼神對著他,兩道瀲瀲的清潭水,此刻卻映出憤怒又倔強的光,他突然瘋狂地憶起, 它們曾在他身下迷蒙軟媚的模樣。

    胸膛快被渴望撐爆, 狠下心將她亂動的手腕壓在頭頂?shù)淖腊干? 迫不及待想去探那軟唇里的馨香, 卻聽見她用發(fā)顫的細(xì)聲哀求:“李徽,別讓我恨你?!?/br>
    這話直直戳進(jìn)他的心,讓燒熱的四肢瞬間涼透,可只是一刀還不夠,身下那人發(fā)髻散亂,眼眸紅得嚇人,楚楚可憐地盯著他道:“放開我好嗎,我的手好疼。“

    所有的激.情都頹敗下來,他將臉重重埋在她頸窩,鉗住她的手卻頹然松開,安嵐仿佛被放生的雌兔,立即從他身下逃出,飛快躲到最遠(yuǎn)的角落,抱著胳膊冷冷看他。

    前世,豫王府里和他們親近的下人都知道一個秘密。王妃的手腕小時候曾經(jīng)受過傷,因此她有時惹王爺生氣,或是要求他什么事,就會又撒嬌又裝可憐說她手疼,哄著他幫他揉一揉,或是再親上一親,這事就都能答應(yīng)下來。

    過了這么久,她還是知道該怎么拿捏他。

    安嵐咬著微顫的牙根,身上一陣陣發(fā)冷,剛才的模樣雖然是裝的,可劫后余生的恐懼感,還是讓她差點哭出來,可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偏過頭啞聲道:“王爺,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了,你放我走吧?!?/br>
    李徽理好衣襟走過來,看見她的身體明顯朝后畏縮,自嘲地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再那么對你?!彼谒媲岸紫?,拉出她的手腕放進(jìn)自己的掌心。

    安嵐原本想掙脫,卻害怕他又被激怒到失去理智,只得順從地讓他用溫?zé)岬氖终茙退嘀@滋味她記得太清,被克制的哀傷幾乎潰決成河,又聽他在耳邊嘆息道:“你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可你卻記得怎么讓我心軟?!?/br>
    那一天,李徽確實如他所承諾的沒有再碰她,可他也不放她走,就這么把她關(guān)在房里,每天讓廚房做各種她愛吃的送過去。安嵐厭惡這種被囚禁的生活,那些精致的菜肴通通令她反胃??擅嫔蠀s不動聲色,乖乖把它們?nèi)粤讼氯?,因為她明白,在李徽面前只有暫時服軟才有機(jī)會,她越倔強,他越懂得如何壓制。

    就這么渾渾噩噩過了兩天,李徽有時會來陪她吃飯,貌似隨意地對她提起前世的事,仿佛他們只是一對分離多年的夫妻,重逢后,圍爐話起往事。安嵐始終閉著唇不搭理他,任由他講得或笑或嘆,可只有她自己明白,那些事就像埋在海底的礁石,海面再平靜也好,它們始終在那兒,硌著泥沙流動,引起一場又一場隱秘的海嘯。

    所幸李徽并不在乎她的反應(yīng),每次同她聊一段時間就離開,也沒有如安嵐擔(dān)心的那樣提出留宿。可這樣日子還是十分難熬,安嵐經(jīng)常坐在靠窗的軟榻上,趁左右無人,才敢拿出那只粗糙的流云荷包看一次,閉上眼,在心中描繪那人的眉眼,想象他如果在這兒,會怎么同自己說話,然后才有信心撐下去。

    她還在等一個人,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的人。

    剛被帶進(jìn)王府的那一天,她就猜到李徽只怕沒那么輕易放她走,于是趁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