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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只有稱贊的。 他的師尊是化神修士,也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弟子只是想到阿團(tuán)了?!卑籽缂泵ρ鲱^笑著說道。 “這小子莫非又想他師尊了?”阿團(tuán)從小跟著鳳長老長大,把她師姐當(dāng)娘的,如今娘雖然依舊嬌縱他,可是卻不會時常親親什么的,阿團(tuán)感到很失落,經(jīng)常來尋白宴哭訴。 見白宴為阿團(tuán)傷心,白曦頓了頓,抬手給白宴擦了擦眼睛,目光緩和了幾分。 “阿團(tuán)的事,你哭什么,沒得傷心?!?/br> “弟子只是想,弟子不想變得和阿團(tuán)一樣。”見白曦微微一愣,白宴安靜地任由白曦捏著自己精致的下顎,輕聲說道,“若有一天師尊也那樣不理弟子了,弟子一定會哭得更難看。師尊,弟子和阿團(tuán)不一樣。弟子只有你,弟子也不愿長大。我們不要改變好不好?” 其實(shí)阿團(tuán)的待遇不錯,鳳長老不過是不陪他睡覺,可是怕他夜里害怕,卻把掌門師伯貢獻(xiàn)出來陪著阿團(tuán)睡覺了。白宴不懂什么男女大防,他只想和白曦過他們從前熟悉的生活。 白曦摸了摸他的頭。 “不會叫你哭?!彪m然白宴在外已經(jīng)是精英弟子,可是內(nèi)心卻還是有些軟弱,白曦看顧他二十年,雖覺不妥,卻還是舍不得。 鳳長老不陪阿團(tuán)睡覺的時候,也躲在她的洞府里哭了好幾天。 白曦覺得自己還是安于現(xiàn)狀好了。 她頓了頓,見白宴聽到自己的回答露出了一個歡喜的笑容,還在自己的手指上蹭來蹭去,心里一片柔軟,又關(guān)切地問道,“你這次去秘境歷練,可受了傷?” 少年一頓,紅了一張秀麗的臉,起身寬衣解帶。 “住手!”見他無辜地看過來,黑色的長衫褪去一些,露出雪白的皮膚與鎖骨,白曦的眼角微微一跳,“你脫衣服做什么?” 少年茫然地歪了歪頭。 “弟子沒有受傷,給師尊檢查一下叫師尊安心。” 他貼心地說道。 第90章 仙子傾城(八) “你!穿上穿上?!卑钻鼗盍诉@么多年,還沒見過男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呢。 系統(tǒng)已經(jīng)興致勃勃地探頭探腦,蠢蠢欲動。 “好帥好帥!哇!”它尖叫了一聲。 白曦沉默地把這個占她徒弟便宜的垃圾系統(tǒng)給扔去了小黑屋。 “可是師尊,你不知擔(dān)心我么……”少年的眼里霧蒙蒙的,很可憐地看著自己的師尊。 他師尊無言以對。 系統(tǒng)奮力從小黑屋里探出頭來吶喊:“狐貍它三歲……” 白曦用力踹緊了小黑屋的門。 她揉了揉眼角,嘆了一口氣招手叫這秀麗溫順的少年走到自己的面前,伸手給他敞開的衣帶細(xì)心地系上,在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目光里為難地說道,“男人是不能在女人的面前脫衣服的。怪我,你在我座下修煉二十年,我竟然忘記教導(dǎo)你做一個男子應(yīng)該要對女子避嫌?!?/br>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見白宴急忙伏在了自己的膝上小聲說道,“弟子知道男女大防,也從不在別人的面前寬衣解帶??墒恰瓗熥鸩皇莿e人啊?!?/br> 他仰頭,秀麗的眼睛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白曦,輕聲說道,“師尊不是其他人?!?/br> 她是他喜歡的人。 白曦一愣,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 “你都快四十歲了,還像個孩子?!边@么單純,還是一副少年模樣,真是叫人擔(dān)心得不得了啊。 見白宴對自己孩子氣地笑了,白曦忍不住也緩和了眼中的冰寒之氣。 她帶著幾分縱容,又帶著幾分溫煦寵愛,白宴輕輕地蹭了蹭白曦的掌心。 他的手握緊了自己的衣帶。 師尊不愿意看他,他是失望的。 可是當(dāng)師尊親手給他穿好衣裳,他又覺得滿心的歡喜。 這世上是不是除了他,再不會有人得到師尊這樣的愛惜和溫柔了? 這樣就夠了。 “嗯?”白宴正在白曦的手掌心蹭來蹭去的時候,聽見白曦壓低了聲音輕哼了一聲,他偏頭,就見一道靈光從洞門口飛入洞府,被白曦抓在了手中。 白曦一把將靈光抓碎,聽到了掌門師兄的傳音。 “師尊,我能不能陪師尊一塊去?”見白曦起身要娶見掌門,白宴急忙起身問道。 他的臉色有些急切,白曦想到掌門傳音之中說起的那件要事,斟酌了片刻,微微頷首。她和白宴一同到了掌門的大殿之中,就見掌門尚且不在,幾個同門長老卻都在一頭霧水地竊竊私語,顯然尚且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見到白曦攜著一身冰雪而來,自成世界。身后的秀麗少年面容溫雅,幾個長老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這二十年間,白宴在宗門的聲名極好,就算是再挑剔,對白宴充滿警惕之心的修士,如今對白宴也改觀了。 對于白曦當(dāng)日收下一個真魔之體的少年,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人會詬病。 “阿宴也來了?”白胡子的老者笑瞇瞇很慈祥地看著白宴,眼里都要冒綠光了,和聲說道,“這次去秘境可還順利?也是,有你護(hù)持,你的師弟師妹們,我們都是不擔(dān)心的?!?/br> 他還對臉色平靜的白曦稱贊道,“到底是師妹的弟子,阿宴行事當(dāng)真百里挑一。師妹也不要總是拘束他,叫他來我的仙府來坐坐,我倒是很喜歡阿宴這樣的年輕人?!卑籽绲男逓楦撸衷诜踩酥薪?jīng)歷了很多,有很多的手段,又是個愛護(hù)同門的人。 這一次帶著鳳長老的弟子們?nèi)ッ鼐?,那些孩子沒有一個受傷的,白宴盡顯師兄的風(fēng)度。 他平日里與幾位長老座下弟子前往各處歷險,總是會護(hù)著自己的師弟師妹,見了什么天材地寶,卻也不搶奪,反而由著師弟師妹們先挑選。 就算是自己吃了虧,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這般心胸,若不是真魔之體,其實(shí)都可以去競爭一下下一代的掌門了。 可惜了的。 雖然正道諸宗容了白宴的出身,可是卻必定不能容忍正道大宗的掌門與魔道有半點(diǎn)糾葛。 白宴勾唇,給幾位長老請安。 他要那些沒用的天材地寶,法寶靈器做什么。 他有師尊就足夠了。 “不過阿宴的年紀(jì)也不小了,可有了心上人?”那老者看著白宴更加殷切,見白宴抿著嘴角笑著紅了臉,又看了看無動于衷的白曦,越發(fā)笑著說道,“你可還記得你芙蓉師妹?這小丫頭打從上一次和你一塊兒出去擊殺妖獸之后,在老夫的面前嘰嘰喳喳都是白師兄白師兄的?!彼屑?xì)觀察了一下,見白宴只是溫和地微笑,并無動容,心里就多了幾分失望,嘆息了一聲無緣還是努力地說道,“她……” “師兄,你什么時候成了保媒牽線的了?”鳳長老覺得受不了了。 “這,這么好的弟子,當(dāng)然要想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