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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站在白曦的面前什么都不說,都會感到自己幸福得不得了。 本試圖想對白曦笑一笑,可是看見白曦對他的冷淡,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發(fā)疼。 這二十年,他從未有一天沒有去思念她。 哪怕是和那少女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會猝不及防地想到叫他心痛的白曦。 如今,他終于回來了。 不再動搖,他想將那二十年間的一切都忘記,不再去糾纏正魔之間,只想守著她。 白曦迎著他充滿了愛意的眼睛,心里冷哼了一聲。 哦,又來騙婚了。 她挑眉看著這個大概還掙扎在正魔之間的家伙,覺得還是叫他痛苦去吧。 不過這一次,沒有下一個原主,再那么傻,成為他們之間感情的見證。 一定要好好在一起,然后經(jīng)歷他更多的猶豫,反正猶豫幾百年,糾結(jié)幾百年,一個女人能等到什么時候,就不是白曦說了算的。 在一起卻又糾結(jié)的折磨,他們也該嘗一嘗。 “師尊,我累了?!卑籽珙D了頓,突然抬頭淡淡地看著魏歡寧輕聲說道,“我不喜歡師伯看師尊的眼神?!?/br> 他的目光冷淡,卻并沒有之間的妖異,見魏歡寧詫異地看了過來,他勾起了秀雅的嘴唇溫聲說道,“師伯一去二十年,雖然自己并不能回歸宗門,可是若心中真的有師尊,怎么會杳無音訊從無書信?且?guī)煵遣皇峭?,你身為化神修士為世人矚目,這二十年間,你與一女子相依相伴共同游歷大川名山,如今,又有什么面目在我?guī)熥鸬拿媲皵[出一副一往情深的嘴臉呢?” 他慢條斯理,卻字字刺入了魏歡寧的心口。 他的臉頓時蒼白一片。 “師妹,我不是……她只是一個誤會?!?/br> “師伯只用誤會二字來形容一個女子,真是令人心寒。我只擔(dān)心日后,師伯遇到更心愛的女子,也將我?guī)熥甬?dāng)做誤會?!?/br> 他不喜歡魏歡寧,看見他看白曦的目光,就覺得心中生出暴戾。 可是不行…… 他要做一個好人,做一個表里如一,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而不是曾經(jīng)那個偏激的,一無所有的自己。 白宴是真的厭惡魏歡寧,明明和別的女子不清不楚,卻還回來撩撥他的師尊。 明明……師尊是他一個人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宴轉(zhuǎn)頭對白曦低聲說道,“師尊,弟子想和師尊回去?!?/br> 他剛剛從秘境之中回來,身上還帶著風(fēng)塵的味道,白曦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見自家可愛的小弟子幾句話就叫魏歡寧徹底閉了嘴,這大概就是有事弟子服其勞了。她滿意地在心里點了點頭,覺得弟子沒收錯,帶著白宴頭也不回地走了。 帶著白宴回了雪玉峰上的仙府,白曦剛剛坐在冰玉之中想問問白宴秘境之中的詳情,卻見少年身子一軟,往她的懷里熟練地一滾,伸手環(huán)住了她的脖頸滿足地蹭來蹭去,抽著鼻子在白曦的身上嗅來嗅去。 “是師尊的味道?!彼吆咧f道。 白曦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你已經(jīng)大了,不可以這樣親密?!?/br> 就連阿團都已經(jīng)不在她鳳師姐的懷里蹭了好么? “沒有長大,還是和從前一樣?!卑籽缑嗣约盒沱愔赡鄣哪?,有些委屈地說道。 他打從十七歲開始,就勤加修煉,然后將自己的臉永遠(yuǎn)定格在了這張無害又無辜的少年時期上。 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不再長大,師尊才不會將他推開。 他還清楚地記得,阿團十歲之后,鳳長老就不再陪他睡覺,那孩子在他的面前狠狠地哭了一鼻子。 從那以后,白宴就知道,自己不能,也不想長大了。 “你都已經(jīng)快四十歲了?!毙姨澃籽邕@張臉長得好看,不然現(xiàn)實世界里誰四十多歲還來她面前這樣撒嬌,白曦非一個寒冰掌把他凍成冰棍兒不可。 且不知是不是白宴喜歡撒嬌癡纏的緣故,白曦這二十年來很少都機會閉關(guān)修煉。他總是黏黏糊糊地圍著她師尊師尊地叫,白曦沒有空閑去修煉。這一次好不容易將這倒霉孩子給打發(fā)去了秘境,可是白曦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心神不定,無法修煉。 二十年的陪伴,叫她習(xí)慣了白宴的纏人。 沒有了他,她反倒覺得仙府之中空曠寂寞起來。 不僅如此,她還總是擔(dān)心白宴在秘境之中受傷,無法穩(wěn)住心神去修煉。 “就算到了一百歲,也是師尊的弟子?!?/br> 見白曦并不拒絕自己的親近,白宴的眼睛一亮。 他見白曦眼角帶著幾分疲倦,急忙繞到她的身后環(huán)住她,把自己的下顎搭在她的肩膀上小聲說道,“師尊,我很想你。以后若是你去哪里,也不要丟下弟子好不好?”見白曦沉默起來,他安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蒼白得仿佛透明的側(cè)臉,眼底閃過了沉沉的晦澀。 他或許當(dāng)真是天生的魔,哪怕再有凡人的溫暖,可是卻有一塊空缺,是無法滿足,也無法停下貪婪的。 二十年里,他安靜地陪伴這個女子。 到了現(xiàn)在,他貪婪得想要得到更多。 或許是從那一天,她從云端牽著他的手,將他拉入了這樣的一個美好的世界。 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知道,他這一生,眼睛里只能看見眼前的這個女子。 他想要陪著她,長長久久,想要和她在一起,永遠(yuǎn)在一起。 可是他卻只能以弟子的名義陪伴她。 多么無望的感情。 他甚至不敢叫她知道。 因為白宴明白,一旦被人知道,哪怕她并不在意,可是整個宗門都會逼迫她拋棄自己。 就算是她不愿意,可是白宴卻不愿叫她背負(fù)師徒逆?zhèn)惖奈勖?/br> 所以,就叫他這樣陪著她吧。 在這個家里,在雪玉峰巔,就叫他陪伴她哪里都不去,永遠(yuǎn)地以弟子之名。 近在咫尺,可是卻永遠(yuǎn)都不能再進一步。 眼眶酸澀,白宴用力地環(huán)著自己的師尊,他喜歡得不得了,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人。 就這樣過一生也好。 她在,他就在。 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他完完全全地屬于她,她無論想他做什么,他都會為她去做。 “這是怎么了?”冰冷的眼淚落在白曦的脖子里,白曦微微一愣,側(cè)頭,卻見少年的秀目泛紅,晶瑩的眼淚滾落在她的發(fā)絲間。 白曦覺得奇怪極了,招手,叫這少年伏在自己的腿邊,伸出手來捏住了他的下顎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一會兒,這才皺眉問道,“你怎么哭了?” 難道宗門里還有欺負(fù)白宴的人?不能夠啊。白宴修為高,這些年在宗門之中還很喜歡幫助別人,不說是個及時雨,可是在宗門弟子的眼中,白宴雖然身份有點不大美妙,不過提起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