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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既然不是談生意,有什么可見的,我跟你們黎家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br> “是關(guān)于黎康城的事?!?/br> 沈欣沉默片刻,說:“你在上海?” “在?!?/br> “我明天要飛上海?!?/br> 邱辭沒想到提及黎康城,沈欣就變得愿意見他們了。他告訴沈欣碰面的時(shí)間和地點(diǎn),掛了電話出來,就看見南星正在為李蕊除蠱。 她在李蕊手腕上劃了一刀,血染紅了她的手,像是她的手上滲出的血。李蕊有些受驚嚇,剛動(dòng)了動(dòng),就聽南星沉聲:“不要?jiǎng)??!?/br> 李蕊不敢動(dòng)了,但奇怪的是,就算往她的手上劃了刀子,她也沒覺得疼。 南星以掌印符文,印在那割破的傷口上。符文瞬間被血染紅,化成白色符文,從傷口鉆入李蕊的身體里,迅速游走。 片刻,那符文就往傷口外面拖曳著什么,它死死卷著什么東西往外爬,但卷起的“肚子”里面有東西一直在掙扎,想要重新鉆回李蕊的身體。 符文費(fèi)盡氣力,用力往外一滾,肚皮攤開,一只血色小蟲就要逃跑,瞬間被南星用匕首戳穿,血濺半丈,那血蠱掙扎了會(huì),就死了,化成一灘血水。 南星拔起匕首,說:“去洗洗吧,沒事了,只是你不要再讓黎康城看見你,否則他一眼就能看出你身上的血蠱沒有了,你也要繼續(xù)對外裝病?!?/br> 李蕊問:“裝到什么時(shí)候,一輩子嗎?” “不用?!蹦闲钦f,“你再等等,或許不用很久?!?/br> 手上還執(zhí)著滴血匕首的她,說這些話時(shí),冷冽平靜,莫名讓人信服。李蕊忽然明白為什么兒子會(huì)喜歡她了,這個(gè)姑娘身上的光芒,讓人喜歡。 南星提步要走,身體就虛弱得晃了晃。一直在看著她的邱辭一個(gè)箭步抱住她,讓她借力倚靠。匕首咣當(dāng)落地,南星連握匕首的力氣都沒有了。邱辭抱著她的時(shí)候,能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在發(fā)抖。 他緊緊抱著她,回頭對李蕊說:“成太太,你去洗洗手,洗干凈了就出去吧?!?/br> 李蕊試著站起來,竟然有了力氣,她去浴室時(shí)又嘗試閉上眼,發(fā)現(xiàn)不會(huì)再出現(xiàn)那些可怕的惡魔。她的血蠱真的解了,她萬分慶幸,急忙洗干凈手出去。 一直等在外面的成洛加見母親已經(jīng)有力氣自己走出來,露了笑顏,就要進(jìn)去找南星,卻被母親攔住了。李蕊搖頭,說:“阿洛,你不適合南星,就做普通朋友吧?!?/br> 成洛加微愣:“我不適合?” “是?!崩钊飶膭偛徘褶o抱住南星,南星就將全身都交給邱辭的一瞬間,就看得出來,他們彼此喜歡,已經(jīng)不是旁人可以插足的了,“邱辭適合她,她也適合邱辭。你不要再往前,會(huì)受傷的?!?/br> 成洛加沒有想到連他的mama都說這種話,他們到底是喜歡彼此,連旁人都一眼看出來了?他有些失神,最后還是搖頭:“mama,我不會(huì)插足他們,但我喜歡南星的心意,不會(huì)變?!?/br> 李蕊嘆了一口氣,兒子依舊固執(zhí),但理性的固執(zhí),她并不反對。 “走吧,阿洛?!?/br> 成洛加默然許久,才輕輕點(diǎn)頭:“嗯?!?/br> 放棄,不代表不再喜歡,只是代表沒有合適的時(shí)機(jī)。 客房里,邱辭已經(jīng)抱著南星來了浴室,給她擦洗手上的血,給她洗臉。 南星的意識慢慢回來,但臉色依舊很差。她隱約感覺到邱辭在解她的扣子,莫名有了力氣,睜眼看他:“不要?!?/br> “我給你換衣服,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鼻褶o溫聲說,“等換了衣服,才好去床上休息,你好好睡個(gè)覺,什么都不要管……” “不要……”南星抓住自己的衣襟,生氣了,“不要碰我。” 邱辭只好松手:“那我抱你去床上?!?/br> ——血沾了床,總有種難以跟客房人員解釋清楚的尷尬。 而且南星就穿著這身血衣裳睡,不知道能不能睡好。邱辭俯身抱起南星,余光落在剛才已經(jīng)解開的五顆扣子下面。 皮膚很白,有胸。 他深吸一口氣,把她抱上床,不等他掩好被子,忽然又看見側(cè)身躺下,后面衣角被卷起的南星。他的目光掃過她半丨裸的背,驀地一愣。 南星的背,有無數(shù)條紅痕。那些痕跡,就像是一刀一刀印刻在了脊背上,傷口基本都是陳年舊傷,但最下面一條,卻像是剛劃了不久。 他再忍不住,將她后背的衣服往上掀,上面的背,仍舊是這些陳年紅痕。 “南星……”邱辭的手指已經(jīng)在發(fā)顫,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似乎讓人十分痛苦的傷痕。 南星翻轉(zhuǎn)身,盯著他說:“我說了不許碰我,不許看。” “這些傷是怎么來的?” “沒什么,你不要問?!?/br> “南星。”邱辭這一次沒有退步,他甚至很生氣,為什么她受過的苦,通通不告訴他,“傷是怎么來的?” 南星沒想到他不像之前那樣不問,反而生氣了。她閉上雙眼,低聲:“別問?!?/br> 在她說完后,始終沒有聽見邱辭說話。這樣的沉默讓她擔(dān)心,又睜開了眼。邱辭沒有走,還在她的身邊,只是安靜地看著自己。不再生氣,卻也沒有笑顏。他見南星看自己,他也看著她。 “你受過那么多的苦,我卻一點(diǎn)都不知道?!鼻褶o俯身,輕輕在她的面頰上印了一吻,“以后這些傷,是不是還會(huì)繼續(xù)增加?” 南星本來想說謊,說不會(huì),但一瞬的遲疑,就被邱辭看穿了。 邱辭立刻坐了起來:“南星?!?/br> 南星緩緩閉上眼,許久才說:“偷命的代價(jià)?!彼徛曊f,“要偷取古董的記憶,是南家的秘術(shù)之一,任何秘術(shù),都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祖父為了更好地了解各朝古董,將秘術(shù)的代價(jià)降低到施咒的人,偷一次記憶,就要付出一定的壽命。那些壽命并不多,對于身上有三百族人性命的我來說,更不多。但因?yàn)槲业拿峭馊说?,所以代價(jià)除了失去一部分壽命,身上還會(huì)多一條印入骨子里的傷?!?/br> 邱辭想起她背上的傷,想起她這千百年來所偷取的古董記憶,愣了神,問:“會(huì)消失嗎?” “不會(huì)?!蹦闲墙K于又睜眼了,說,“挺疼的。” 第一次對別人說那些傷會(huì)疼,莫名地想要他的輕撫,像是能減輕那些疼痛。她知道,這些傷瞞不了他,說不疼,他不會(huì)信。 邱辭又俯身抱住了她,從她背下伸來的手,這一次沒有用力抱了。 “你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 “沒了,真的。” 南星的指尖從他的眉眼掠過,第一次這么離得這么近看他,喜歡,是不想藏起來的喜歡。她探頭親了他一口,靜靜看著他。 邱辭輕輕嘆了一口氣,南星背上的傷,該有多疼,換取一雙眼睛,就會(huì)留下一條入骨的傷。她并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