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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眼,思慮著兒子的事。 等成洛加出去,南星就說:“這個人想必很恨你,所以下了這么惡毒的詛咒,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李蕊突然就想到了黎康城,畢竟這些癥狀都是在她跟他說了分手后才出現(xiàn)的。然而一旦說出來被細(xì)究的話,她和黎康城的情人關(guān)系就要暴丨露。她搖搖頭,說:“沒有。” 南星見過太多的人,她的一瞬猶豫并不能逃脫她的雙眼。就連邱辭都覺得李蕊有懷疑的人,但出于某種緣故,她不愿提起。 “我先替你解開詛咒?!蹦闲欠畔滤氖滞螅鹕磉M(jìn)屋里背包拿東西,走時示意了邱辭一眼。 一會邱辭也進(jìn)來了,低聲:“怎么了?” “葛洪?!蹦闲翘а劭此?,說,“血蠱也是南家禁術(shù)之一,除了葛洪,我想不到第二個人會用。要下這個詛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李蕊一定見過葛洪,或者是說,她見過被葛洪奪舍后的那個人。這種咒術(shù)平時不會有什么,需要施咒的人開啟鑰匙,猶如在別人身體里養(yǎng)蠱,不聽話了,就將對方慢慢吞噬?!?/br> “如果真的是,也是葛洪的作風(fēng)?!鼻褶o略一想,說,“只是她似乎不愿意說……我來想辦法?!?/br> 李蕊在等的時候,也在試圖說服自己將事情告訴南星,但是這種事她實在說不出口。 房門開了,但出來的是邱辭。李蕊沒有看見南星,也沒多余的力氣問,就等在那。邱辭過來斟了茶,說:“成mama,我叫邱辭,是黎遠(yuǎn)弟弟?!?/br> “我知道你?!?/br> “那我說的話,成mama大概樂意聽一些?”邱辭繼續(xù)說道,“給你下咒的人,不是善類,這種血蠱之毒,不是一朝一夕在你體內(nèi)埋下的。平時并不會有什么事,咒術(shù)生效,是需要下咒的人親自解封的。所以我想,那人和您認(rèn)識,而且交情不淺,但近日關(guān)系崩裂,所以他解封了。但是我想不出來,要多大的恨意,才會想要對你下殺手。” 李蕊心頭一震,問:“早就埋下了?” “是?!?/br> 李蕊凄然一笑,她以為就算黎康城不愛自己,至少是有些感情的,沒想到…… “這個人想要殺你,就算南星解開了這一次,難保他不會再動手。而且這一次是殺你,誰知道他是不是對你身邊的人也有殺心?!?/br> 李蕊一愣,她突然想起她對黎康城說過,因為阿洛和黎遠(yuǎn)是好友,所以支持了邱辭。那黎康城會不會記恨她的兒子? 她渾身冰冷,心里已經(jīng)十分慌亂。她問:“如果我說出那人是誰,你們能不能殺了他?” 邱辭沒想到李蕊也是個狠角色,開口就是殺字。他說:“得看看那人做過什么?!?/br> “他要殺了我,這還不夠?”李蕊說,“你們答應(yīng)我,殺了他,我就告訴你們那個人是誰。” “呵?!狈块T又開,南星冷笑一聲出來,說,“你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了?要用這個來要挾我們。你不告訴我們,對我們有什么損失?沒有。李蕊,你要逼人,也請考慮清楚自己是什么處境。我看在你兒子的面子上替你解血蠱,其余的事,我不想知道?!?/br> 李蕊愣神,這個姑娘說話冷如刀鋒。 邱辭無奈說:“這倒是真的,是我太好奇,現(xiàn)在不好奇了。成太太,解了血蠱之后就麻煩您離開吧,不要給我們招惹麻煩事?!?/br> “等等。”李蕊已經(jīng)想明白了,她怕血蠱真是黎康城下的,那她的兒子恐怕也很危險,她顧不得自己的面子,說,“可能是黎康城,邱辭你的伯父?!?/br> 正在點血畫符的南星手勢驀地一頓,邱辭也按捺住心中數(shù)個疑問。 李蕊說出這些話,反而輕松了許多,后面的話,她也沒有再遮掩,說:“我和黎康城,關(guān)系勝于朋友,他讓我勸服阿洛他爸,不要支持你,而是支持他。但阿洛選擇了你,所以我這個做mama的,也和他一起勸服了他爸爸。大概是這樣,黎康城恨我,想要殺了我?!?/br>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而看向南星,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你,當(dāng)初我在黎康城面前提起過你的名字,他的反應(yīng)很奇怪,像是對你很在意?!?/br> 邱辭微微皺眉,說:“為什么那樣一件小事你會記得這么清楚?” 李蕊淡聲說:“因為我是一個女人?!?/br> 邱辭突然明白了什么,吃醋。他頓時了然李蕊跟黎康城的關(guān)系了。 李蕊默了默,坦然說:“我知道你猜到了什么,這件事我會跟阿洛爸爸坦白,一切后果,我會承擔(dān)?!?/br> 只是讓兒子知道的話,她不知道他會有多失望,多恨她。但她不能再隱瞞,這不是她要的人生。當(dāng)初阿孔出事后,她和兒子的關(guān)系鬧得很僵,丈夫又常不在家。那時黎康城出現(xiàn)了,溫柔體貼,很好地彌補(bǔ)了她心中的空虛。 事情就這么順其自然地發(fā)展下去,成了彼此的情人。 可現(xiàn)在李蕊幡然醒悟,黎康城根本就是個小人,兩人的過往,讓她惡心,讓她充滿了負(fù)罪感。可以洗掉這種負(fù)罪感的途徑,唯有跟丈夫坦白。 南星問:“貿(mào)然問一句,黎康城的身上有沒有類似于血滴的印記?” 李蕊略一想,說:“有,在脖子后面?!?/br> 南星忍著心中起伏,問:“請問是一直都有?”這不排除是黎康城天生就有的標(biāo)記,她必須確認(rèn)清楚。 李蕊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從兩年前在一起時,就有了?!彼f完,又想起了什么,說,“如果你想知道以前有沒有,問一個人,她一定知道?!?/br> “誰?” “沈欣。” 南星皺眉,從未聽過這個名字,倒是邱辭覺得耳熟,仔細(xì)一想,說:“黎康城的妻子。” 南星了然,按照她的推算,黎康城很有可能是在五六年前被奪舍,被奪舍后,血滴印記才會出現(xiàn)。但據(jù)聞黎康城和他的妻子結(jié)婚已經(jīng)有十多年,所以如果在這之前沒有,黎康城必定就是葛洪。 李蕊又說:“欣姐為人很要強(qiáng),也的確很女強(qiáng)人。她和黎康城也算是恩愛夫妻,幾年前突然就冷落了黎康城,經(jīng)營自己的事業(yè)去了,兩人分居了好幾年,算起來也很久沒見了。我跟她交情不深,見面的事,要你們自己安排了。” 邱辭說:“我去安排?!?/br> 邱辭也不知道沈欣的號碼,問了林曼。 南星見他回臥室打電話,于是給李蕊解蠱。葛洪總是愛下禁術(shù),仗著自己是長生的身體,所以毫無顧忌地用禁術(shù),這對他來說毫無損傷。但對解蠱的人來說,卻是個巨大的損耗。 邱辭去電給沈欣時,接電話的聲音很平靜,靜得有些冷。 “你好,我叫邱辭,是黎遠(yuǎn)的弟弟?!?/br> 那邊聲音平淡,說:“小黎總這個時候來電,有什么事?談生意?” “不是談生意,是想見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