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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拱了拱手,“陛下,您剛剛說過,本案交給臣處理,可臣的話還沒有問完,怎能輕易定罪,若此人真的是冤枉的,豈不是有損圣上威名?” “大膽!”一名?;逝晒賳T指著霜柒的鼻子就道:“朱捕頭莫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就藐視帝王,你剛剛的話豈不是說陛下是非不分冤枉好人嗎?” 霜柒冷笑一聲,“這位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本官對皇帝的忠心日月可鑒!而且你也叫了本官一聲捕頭大人,捕頭一職專司問案,如果不問清楚就倉促結案,豈不是禍亂朝綱?” “本捕頭得圣上準許查辦此案,自然會竭盡全力,可本官審案中途最討厭被人打斷,因為這樣會讓真正的罪犯有喘息的時間,從而導致錯審錯判,本捕頭念在大人是外行的份上暫且不予計較,可若是還有人無故打斷本官,可就別怪本捕頭不留情面,將大人視為罪犯的同伙一起審問了!” 霜柒的話擲地有聲,說完還不忘瞥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眼,她那番警告的話表面上是說給那個大人的,其實是指桑罵槐,給突然打斷她的老皇帝話聽。 皇帝那如同老樹皮似的臉上一陣扭曲,可偏偏又找不出她話里的錯處,只好擺了擺手道:“劉大人還不退下,休要耽誤朱捕頭審案?!?/br> 劉大人抖了抖臉上的肥rou,不甘心的退回了座位里。 早就替霜柒鳴不平的珍君公主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哈哈,蠢豬!還敢同朱大哥狡辯,找死!” 她口中的‘蠢豬’劉大人羞得滿臉通紅,可偏偏對方是盱眙公主,自己無法辯駁,只好忍氣吞聲悶著不說話。 霜柒見諸位大人被自己剛剛的話警醒到了不敢胡亂插嘴,便再次將視線對準了那名男子,“別哭了,即便你真的是華詠的親戚,本捕頭也不會對你產(chǎn)生主觀上不好的看法,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若是想洗脫自己的罪名就靜下心來回答本捕頭的問題。” 男子吸了吸鼻子,簡直把霜柒當成了救世主,這么好的捕頭,真是頭一次見啊! “收回你那猥瑣的眼神兒,否則本王不介意把他挖出來!”王爺冷著臉道,真想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踹走,居然敢盯著他的小狗兒看那么久,找抽! “你別嚇唬人!”霜柒瞪了王爺一眼,對男子說道:“你別怕,我才是捕頭,下面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弓箭平日里都放在哪里?” 男子痛快的回答道:“臥室!因為這把弓箭花了我一年的私房錢才買到的,所以很寶貝!” “弓箭在受到外力后會彈出無數(shù)小箭頭,這一點你事先知道嗎?” “不知道!”男子連連搖頭,“這些箭都是和弓配套的,一共十只,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回城詢問賣箭的店家?!?/br> 霜柒點了點頭,“你既然十分寶貝這些弓箭,一定對它們很熟悉吧?這把箭里突然多處了好幾個箭頭,你就沒感覺到重量或其他方面有什么異常?” 男子沉默片刻,十分迷茫的搖了搖頭,“因為三天前得知今年的狩獵提前進行,所以這三天來我一直練習射箭,昨兒晚上睡覺前還摸了一遍,沒什么異常,剛剛射箭前確實覺得那支箭有些不對勁兒,可究竟哪里不對勁兒我也不清楚,我還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所以并未多想就射了出去?!?/br> 這么說來,弓箭若真的出了問題,也應該是昨天夜里到今日比賽前這段時間。 “那么你呢?為何將移動靶扔向我的方向?”霜柒將目光移向負責東側移動靶的侍者。 侍者低垂著頭,渾身抖得像篩子,“大人明鑒,小的當時是一時手滑,真的不是故意的!” 霜柒簡直想罵人,手滑都能扔得這么準,可真是厲害了。 “哦?那你為何這么害怕呀?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侍者脊背一僵,心虛的干笑兩聲,“大人,這玩笑可開不得呀!小的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求大人替小的做主??!” 霜柒摸了摸下巴,“本大人剛剛想到一件事兒,在比賽開始前,除了比賽選手可以觸碰自己的弓箭外,侍者也要檢查一番,你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換掉箭頭呢?” ☆、186 問案下 侍者聞言大驚,“大人明鑒啊,小的即便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邊說著還一邊磕頭告饒,沒多久腦門兒就磕出了血漬。 “行了,別弄這些沒用的,既然你有嫌疑就必須搜查一番?!彼饬鑵柕碾p眼沒有逃過這名侍者在聽聞要搜身時那一刻不一樣的反應,看來他真的有問題。 “來人,給我仔細的搜!”霜柒一聲令下,很快有捕快走上前來。 侍者是個男人,而且以免真的搜出東西時賴賬,所以霜柒并沒有命人拿來簾子遮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搜身。 觀眾席上的女眷們紛紛避開了目光,官員們也對她這么囂張的做法敢怒不敢言。 夏天的衣衫本就單薄,沒一會兒,那男子就幾乎被剝了個精光,只留下貼身的褻褲。 “大人,并沒有搜到可疑的東西?!辈犊焐锨胺A報,心中很是為自家總捕頭擔心。 霜柒的眼睛是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人被捕快搜身的,捕快們也很是盡職,連鞋底子都挑破了,除了一些私房錢外真就沒有類似箭頭的尖銳器物。 “大人,小的真是冤枉的呀!小的真的只是手滑才將移動靶仍偏了方向,求大人為小的做主?。 蹦鞘陶叩故怯行┬难蹆?,一看到事情像自己有利的方向進展,立刻裝起了柔弱,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要多撕心裂肺有多撕心裂肺。 大多數(shù)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同情弱者,侍者已經(jīng)這么慘了,還被當眾搜了身,最關鍵的是什么東西都沒搜出來,這一下大家看戲的眼神兒就不一樣了。 因此,就有一個沒有把霜柒此前警告放在眼里的官員冷嘲熱諷的開了口,“呵,朱捕頭,查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是冤枉的,嘖嘖,這回你可是丟人丟大發(fā)了,還神捕呢,本官看你的那些虛名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如此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全場都安靜了下去,當然,有些人諸如皇帝和國師一黨,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有些人則是害怕波及到自己而選擇了沉默。 霜柒扭過頭冷冷的掃了那說話的官員一眼,那官員突覺一陣寒氣從腳底板迅速躥到了頭頂,他從未見過這么可怕的眼神,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可他明明還活著啊! 見有人公然和自己閨女唱反調,攝政王也不干了,可剛要開口,就被霜柒制止了,不過轉念一想,不能每一次出事都靠自己,這件事兒就交給閨女自己處理吧,順便讓她在朝中立下威信。 霜柒朝那官員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這位大人,本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