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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柒剛滾到安全位置,突變再次發(fā)生,最開始由東側(cè)選手射出的箭被暗處王爺?shù)陌敌l(wèi)擊中偏離了預(yù)定軌道,原本根本無法射中霜柒的箭頭突然裂開,從中向四面八方飛出數(shù)十個小箭頭,數(shù)支箭頭正直奔她的重要部位而來,而且每一只箭頭在陽光下都反射著幽暗的藍光,一看就是淬了劇毒! 霜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尼瑪,這玩意兒怎么這么像分導(dǎo)式核彈頭,即便偏離了預(yù)定目標也能亂中取勝,國師是得多希望她死掉,才用了這么先進的武器? 這時候箭頭已經(jīng)距離霜柒很近,遠處的弓箭手暗衛(wèi)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誤射到霜柒。 就在這危機時刻,有四個人齊齊動了起來。 王爺和攝政王自然不必說,二人腳下生風(fēng)直奔霜柒,手上掌風(fēng)暴起,叮叮兩下隔空擊碎了兩只箭頭。 霜柒為了自救也立刻向箭頭飛來的側(cè)面滾去,同時丟出弓箭,將箭頭打偏,以免擦傷自己。 可是,那一聲女子的嬌呵是怎么回事兒? 霜柒還沒來得及從翻滾狀態(tài)中直起身子,就覺一軟軟的東西猛地撲到了自己懷里,鼻尖還充斥著淡淡的馨香。 不用多想,肯定是一個女人不知從哪里竄出來并‘好心’的替她擋箭來了。 可她不這么做還好,如此一來,霜柒原本能輕易避開的一個箭頭卻因為她短暫的停頓刺進了那人的皮rou,這不是幫倒忙是什么? “唔…朱…大人…你沒事吧…”女子眼中噙著淚花,嘴角卻勾著一抹苦澀的笑意,然后就在霜柒怔楞著不知如何反應(yīng)時暈倒在了她的懷里,口中還吐出一口黑血,顯然是中了毒。 “你沒事兒吧?”霜柒猛地回過神來,迅速封住了她周身幾個大xue,并掏出解毒丸喂給女孩兒。 她知道這件事還有很多疑惑,但眾目睽睽之下,的確是她擋了毒箭,如果自己不救她,指不定國師和老皇帝還有什么后招。 然而王爺見到這場景瞬間就打翻了醋壇子,一把揪著受傷女子的頭發(fā)就將人丟給了身后匆匆趕來的角木,“這個女人私闖比賽場地擾亂現(xiàn)場,務(wù)必將人救活然后嚴刑拷問!”哼,敢在小狗兒懷里磨蹭這么久,真是找死! “小狗兒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王爺冷冷的吩咐角木后突然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輕輕捧起霜柒的胳膊腿兒看了個仔仔細細,就像在呵護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 攝政王老爹也嚇得不輕,不過他對于自己閨女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區(qū)區(qū)幾個毒箭頭兒還傷不了她,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收拾一番作案未遂的小嘍啰,他的手下已經(jīng)迅速控制了sao亂的人群以及場地上其余三名比賽選手和四名負責(zé)扔移動靶位的侍者。 霜柒對王爺搖了搖頭,“大寶貝我沒事兒,還是先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吧?!?/br>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坐在高臺上面色陰沉卻依舊要裝出對霜柒‘劫后余生’而感到慶幸的嘴臉,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霜柒簡直要笑噴了。 “朱捕頭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剛剛受驚了吧?煦兒還不快帶愛卿下去歇息,這件事情朕自會查清楚給愛卿一個滿意的答復(fù)?!被实圩旖浅吨蛔匀坏男θ菡f道。 霜柒卻不以為意的彈了彈身上沾到的泥土,“陛下垂憐,臣真是感激不盡,不過剛剛臣并未受驚,身體也好得很,就不必下去休息了。” “而且臣好歹是陛下親封的捕頭,圍獵場的比賽中居然發(fā)生了這么惡劣的事情,并非臣一定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實在是兇徒太過猖狂,簡直將皇命當(dāng)做兒戲,臣有責(zé)任查個水落石出,給陛下一個交代,也讓文武百官不再因此擔(dān)驚受怕,讓盱眙使節(jié)看笑話。” 這一番話說得有禮有節(jié),皇帝張了張口,簡直無法反駁。這個朱二狗簡直可惡!居然敢明里暗里的要挾他這個皇帝,他如今還沒死呢,若是日后太子繼位,整個朝政還不得被攝政王父子把持了! 可是他心里發(fā)牢sao的時候卻絲毫沒考慮道如果他沒有和國師布下此局,事情也不會發(fā)展成這樣,他這純屬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攝政王也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那兩名向閨女射箭的兩名選手道:“沒錯,這件事情發(fā)生得突然,而且人贓俱獲,現(xiàn)在審文清楚再合適不過了,省得這群人賊心不死,今兒的目標是本尊的兒子,指不定過兩天就將矛頭指向陛下了呢,為了陛下的安危,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國師躲在袖子下的手死死扣住椅子扶手,這對父子真是可惡,這樣都死不了!不過,他也對此結(jié)果早有準備,他想要的不僅是朱二狗的命,你們躲過了這一招,還能躲過下一招不成?拭目以待吧! “攝政王說的沒錯,為了陛下的安危,還是審個明白為好?!眹鴰熭p飄飄的說了一句,然后就靠在椅子里閉目養(yǎng)神起來,似乎整件事兒真的同他沒關(guān)系似的。 皇帝也瞥了國師一眼,既然他都胸有成竹,那么他這個做皇帝的也沒必要緊張,“朱大人是捕頭,這件事情也因你而起,就速速查明吧。” 霜柒勾唇一笑,拱了拱手道:“遵命!” 她先走進了最開始向她射箭的那個青年,只見他渾身不停顫抖,嚇得跟個什么似的,一見到霜柒就激動不已,顧不得雙手還被捆綁在身后就跪了下去,“朱大人我沒有想殺你啊,這一切都是誤會,我要射的那個靶子不知為何會飛向西側(cè),而且還是你所在的方向,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箭已經(jīng)射出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相信我??!” 霜柒皺了皺眉,她記得當(dāng)自己感覺到那支箭向自己射來時偏頭向那個方向瞥了一眼,這個年輕人的確像嚇傻了一樣杵在那里,也許他說的話也是真的。 可是,他那只會‘開花’的箭是真么回事? “你所使用的弓箭都是自己常用的嗎?期間有沒有經(jīng)過別人的手?你射出那支箭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兒?”霜柒接著問道。 那男子神色迷茫了一瞬,他知道朱大人既然這么問,肯定已經(jīng)有些相信自己了,可是,他平日里酷愛射箭,所以他的箭都很寶貝,別人根本不可能接觸啊! “弓箭只有我自己能碰,即便我親爹也不行,可是我真的沒有要刺殺大人啊,這是怎么回事兒…”男子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刺殺朝廷命官,這可是大罪,搞不好要滅九族的… “哼,還有什么可狡辯的,如果朕沒記錯,此人正是前禮部侍郎華詠的親侄子,他定然是對華詠被貶為宮中內(nèi)侍的事耿耿于懷,所以才在此處刺殺愛卿,還不將人拉下去關(guān)進天牢等候問斬!” 皇帝話音剛落,就見幾名侍衛(wèi)向那不知所措的男子走了過去。 “慢著!”霜柒大喝一聲,似笑非笑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