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 “呵,花言巧語!” 綠毛八哥被丟出門外,煞是可憐,不過我并沒有任何心思去同情它了,因為我更可憐。 “恩公…” 我抓住鬼面人往我腰身上探的手“你是真的歡喜溪石嗎?” 鬼面人停住,眸光暗沉,點點頭。 “那你還是將面具揭開罷,讓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br> “怎么又要看了?” 自然是為了確認你是不是席長慕了。若不是,就勸你喝茶。若是,還得想盡法子規(guī)勸你回到正軌。 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我道:“你不是說要當溪石的夫君么?溪石的夫君的面容怎能是溪石沒見過的呢?” 鬼面人目光明滅,緩緩地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清秀的臉。 我澀澀道:“竟然真的是你?!?/br> 席長慕勾了勾涼薄的嘴角“公主能猜測是臣,長慕很高興。如今公主既已看了臣的臉,臣定就不會再放公主離開。公主此后一生一世,就跟在臣的身邊了,可好?” 當然不好,我可不想被貶下界受百生百世不得善終的輪回之苦。 我不能拒絕,也不能答應(yīng),只能沉默。 “呵,就知道公主是哄騙我的。不過也無所謂了,公主,左右你也無依無靠,今后我給你當靠山,你騙我一輩子好不好?” 我皺皺眉“無依無靠?” 席長慕微微點頭,嘶啞的聲音有點苦澀“我父親如今已掌握了修月朝的大半兵權(quán),謀逆在即,懷遠帝卻仍未察覺……” “你也知道是謀逆!” “懷遠帝因親妹之私逼死我母,謀逆又有何不可?況且…若是不謀逆,又拿什么來給我母討回公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尊貴慣了的帝王公主向一個普通的民婦的亡靈致歉么?” 我有些糾結(jié)。萬事皆有因果,他與席丞相這樣做的確是當年的惡因埋的惡果。且看他一副苦澀的樣子,大抵也是不愿意做這種事的,怎么才能規(guī)勸他舍棄母親的那一輩的仇怨,給仇家賣命呢?以己度人,我也與皇后當了幾年母女了,若是有人使計讓皇后纏綿病榻,郁郁而終,我…估計是要讓那人付出雙倍的代價的。 “公主,…” 席長慕又纏過來,我無奈道:“你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談一談?!?/br> 席長慕一雙鳳眸暗沉“談什么?” 談怎么勸你不要謀逆,也得勸你爹不要謀逆。不然冠上一個反賊之子的名號,要再當一個良相輔佐月風城……君臣之間的信任就是一個大問題。 “長慕,你知曉改朝換代需要多少鮮血來祭奠鋪路,你知曉會有多少家庭因你與你父親尋仇的私心而妻離子散么?” “那公主要臣如何?” 席長慕的目光很遙遠,虛浮地飄在空中。 望著這樣的目光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能如何呢?左右不了生死,改變不了世事,現(xiàn)在想為母親討一個公道出生入死還要受這樣的阻撓。 “若我有法子讓懷遠帝下罪己詔,有法子懲罰那個湘云公主呢?” 席長慕黑潤潤的眸子盯著我“公主有何法子?” 我哪里知道有何法子?走一步算一步罷。 “你可相信我?” 席長慕露出一抹苦笑搖搖頭。 “公主,你不要再說了。臣知曉,公主是不愿與臣在一起的。今兒個是臣又癡心妄想了,只是臣真的不能再放公主了…父親也只給了臣一次機會。公主,作作樣子也好,裝作與臣在一起了罷,不然父親不會放過你的?!?/br> 我恍然,難怪今兒個席長慕總把我往床上帶。 39.第三十九章 這樣誘人的身段 心中稍稍安定,大概席長慕的品性仍未變, 只是因為席丞相不得不裝作這樣冷漠陰鷙喜怒無常, 我得寸進尺試探道:“你們捉風城與易水是為了什么?這一趟南華之行也是你們設(shè)計的么?” 席長慕一雙清透的鳳眼微微瞇起, 透出幾分不易察覺的銳利笑了笑:“公主,管那么多做什么?難道聞人澤沒有與你說過月風城他算計你么?你又何必再管他的死活?你說對么?” 自然是不對的! 喜怒無常也是不對的! 威脅我更是不對的! “大約也有些道理。” 席長慕點點頭,“公主,別管他人的事了,還是先與臣作一場戲,騙過一會兒臣的父親派來打探的人罷?!?/br> 我皺眉, “那人什么時候過來?又怎么作戲?” “這就來了, 估計會待上幾日,至于作戲…公主只要裝作歡喜臣就好了。其他的, 臣自不忍心讓公主費心?!?/br> 聽著就是一個麻煩差事, 然而人在屋檐下,我欣然而感激道:“怎么裝作歡喜你呢?” 以什么為標準? 席長慕眸子閃了閃“公主不知曉怎么是歡喜么?” 我躊躇道:“自然是知曉的, 只是不知怎樣歡喜你。” 漫長的歲月里, 我歡喜過團子, 歡喜過美酒, 歡喜過山水梨樹, 卻獨獨沒有歡喜過一個人,唯一覺著有點兒緣分的司命還成了損天損地的孽緣, 哪里有一點點歡喜的樣子。如今讓我來裝歡喜一個人, 大概也是裝不來的。難道真的要像話本里說的那樣rou麻?我抖了抖。 席長慕勾了勾唇, 笑得清秀不足, 妖艷非?!斑@樣啊,那就難為公主了。不愿,也得愿。” 我望著,心肝一顫,眼睛里只剩他這一張清俊妖艷的臉。分明是一個人,怎么會有這樣兩種感覺,還融合得這般好,毫不違和地惑人。 “公主,你說,好不好?” 我迷迷糊糊“好” 席長慕坐到床旁,向我招招手,我順從地從床里又挪出來,做到他的旁邊。他整了整我凌亂的鬢發(fā),目光柔和膠著,我覺著忒不得勁,忍了忍沒忍住往一旁躲了躲。席長慕跟了過來,咬著我的耳朵道:“公主,人已經(jīng)來了,不要躲” 我于是直挺挺地坐著不躲了,在心里默默念著曾經(jīng)嗤之以鼻的清心咒。 席長慕卻還不安生,拿著我的一雙胳膊放在他的脖頸,又將我一把撈到他的懷里,在我耳邊低沉地笑“公主這身段,甚是誘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