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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一看易水?與她待一會兒, 沒了我, 她大概又會恐懼了?!?/br> 鬼面人一聲冷笑“這世間,誰離不了誰呢?公主即便這樣有情有義, 救濟(jì)得了所有身在爐中, 水深火熱的人么?更何況, 一時的救濟(jì)不過是飲鴆止渴……有不如無。公主有這份兒心倒不如沒有。還是好好休息一下, 一會兒跟著我的人安然出去罷?!?/br> 這怎么行?縱然發(fā)現(xiàn)一個驚天大秘密觸目驚心,救孟易水還是勢在必行的。 于是我軟聲道:“恩公,您就成全了溪石罷。不然溪石走得也不安心,會愧疚一輩子的?!?/br> 鬼面人傾下身來,伸出白皙修長的右手捏住我的下頜,“怎么,公主也會愧疚的么?” 我喏喏道:“自然會的” “呵,那我就成全了公主罷,只是,公主,我放你的機(jī)會只有一次。你不要騙我?!?/br> 我裝作沒有聽懂他的言外之意,真誠笑道:“多謝恩公” “來人,將她送回地牢,兩刻鐘后帶到偏門?!?/br> 從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樣貌普通,身材魁梧的侍衛(wèi),我扯住鬼面人的袖子“我與易水也許會說一陣兒話,能單獨讓我倆待一會兒么?” 鬼面人頓了一頓“可以” 侍衛(wèi)沒有跟下來,我獨自走下狹長的樓梯,樓梯兩旁每隔幾步都點著一個火把,可光線還是很暗,直到走下了地牢才豁然明亮。地牢里已經(jīng)看不出那灘血跡,旁處也整潔許多,看得出來是派人專門收拾過了。孟易水縮在墻角,見我來了,眸光亮了一下,“還以為你與那鬼面人一言不合被殺了拋尸荒野了呢!” 我本就心神不定,沒空與她絆嘴,也沒心思溫語哄她便道:“孟易水,你是沒想著活著回去么?” 孟易水雖然另類天真了些,卻是個聰明的姑娘,當(dāng)是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的,不再說一些廢話,急急問道:“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我拿出玉牌“現(xiàn)在” 黑衣人頭領(lǐng)如鬼魅般出現(xiàn)。 我有些詫異“其他人呢?” 頭領(lǐng)冷冽道:“其他人武功不高,恐暴露行蹤,叫他們在莊外守著了” 吩咐頭領(lǐng)轉(zhuǎn)過身去,我與孟易水互換了衣衫,又讓他給我們互換了一張臉。我望著另一個自己不由得感嘆,易容之術(shù)著實高深,卻又猛然想到一個問題——聲音! 我并不抱有希望的望向頭領(lǐng)“你可有什變聲的藥?” 黑衣人拿出一包藥粉“吃了以后,一月之內(nèi)聲音沙啞無比,聽不出原來音色?!?/br> 我如遭雷擊,不知曉該開心還是傷心??磥砉砻嫒撕拔掖镭涍€是有道理的,若是我提早問上一句,又哪里有這么多的事兒。 我高冷地接過來,高深地交給孟易水“吃了罷” 孟易水有點兒猶豫。 “放心,我若想害你還用得著下毒么?” 孟易水捏著藥粉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算了算時間,決定給她一丟丟零頭糾結(jié)。好一會兒,她抬起頭,一雙杏仁眼美麗不可方物“此前是易水的不對,今后若有機(jī)會易水定會補(bǔ)償?!?/br> 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情,不過見她有了改變我也是歡喜的,畢竟,一國之后怎么能是一個不明是非肆意妄為故意陷害別人的低劣小人? “好,我等著你的補(bǔ)償?!?/br> 孟易水難得扭扭捏捏拿著那藥還是沒吃 “那易水走了,公主怎么辦呢” 我挺直了腰板,故作姿態(tài)“山人自有妙計” 孟易水扮成我走了,頭領(lǐng)也被我打發(fā)去護(hù)著她,我一個人坐在寂靜的地牢里望著墻上的晶瑩剔透的夜明珠發(fā)呆。 怎么會是他呢? 那以身葬城的原計劃還是否執(zhí)行呢?還能行得通么? 腦袋里都是席長慕的各種身影,溫潤的,傷情的,低沉的,雍容的,變變幻幻,擾得我不得安寧。 想曹cao曹cao到,鬼面人突然出現(xiàn)在地牢門前,我心頭一顫,維持著抱膝窩在墻角的姿勢。 易容的這般像,就是放在皇后面前她應(yīng)該也不大能分得出來,應(yīng)該沒問題罷。 他開了門,緩緩走過來。 我繼續(xù)埋頭不瞅他,努力回想孟易水與他相處的樣子,卻毫無頭緒,心中沒由得有些發(fā)慌,早知曉他會來看孟易水孟易水臨走之前我就問上一問她平時與鬼面人的相處模式了。這要是在這處被發(fā)現(xiàn)了功虧一簣了,委實憋屈。那感覺大概就像尋寶人有驚無險地走過了刀山火海血雨腥風(fēng),最后被卡在了一個小小的土坑里,眼睜睜望著寶藏被后來居上的其他人蜂擁而上一樣憋屈。 玄色的袍子停在了我的眼前,低垂的視線正好夠得到那袍子上用暗紅的絲線繡的暗紋。 “公主走了” 嘶啞的聲音如一碗定神的湯藥,我稍稍放下心來。至少現(xiàn)在是沒認(rèn)出來。 “孟姑娘,你可是不喜歡這地牢?” 我心里憤憤不平,怎得對孟易水就這般客氣,對我就冷嘲熱諷毫不留情。憤憤的我決定打死也不回話,不動作,一則免得露出破綻,二則,差別待遇不可取,借著孟易水的身份讓這人吃一吃癟也好。 “既然不說話便是不喜歡了罷?!?/br> 看你一個人怎么唱這□□.角戲。我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不如孟姑娘做我的娘子罷。當(dāng)了我的娘子,就不必住在這兒破敗的地方了,還有享不盡的富貴榮華。我不會虧待與你的?!?/br> 我沒有聽錯吧???! 還是猜測出錯了??。?/br> 這是對信誓旦旦對我保證過對孟易水沒意思絕不會走到一處的那個人?!! 事情的發(fā)展如脫韁的野馬,我的心情如沸騰的火山。 卻不得不努力安靜著靜靜看事態(tài)再發(fā)展。 “孟姑娘不說話便是默許了?” 這人嘶啞的聲音十分難聽,我十分不堪其擾想捂住耳朵。 “正好今夜是良辰,那咱們便就著這良辰洞房花燭,做一出美景罷” 說著鬼面人欺身過來,將我打橫抱起,飛到了方才待過的屋子,帶著怒氣般將我重重地丟到了床上。門被他一揮袖關(guān)上,房內(nèi)的燈火昏暗,將被褥上惑人的冷香照地更加惑人。我不敢說話恐暴露身份,各種頭緒在腦海中碰撞不知所措,本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