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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立了副后珍榮夫人,有意扶正外,無論是滟貴妃還是賢妃,都是鏡花水月。白白綻放了那么多年,到底是沒落了?;蛟S君陌心中根本毫無立后打算,只是逗著世人玩兒罷了。 但不管怎么說,這位嘉翊夫人的風(fēng)頭是越來越大,漸漸蓋過了宮中所有嬪妃,簡直比滟貴妃昔日最得勢時還要風(fēng)光。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肆虐的流言蜚語。各種無稽之談就這樣像瘟疫一般在宮中流竄,其中最讓人信服的,是指責(zé)嘉翊夫人在盈嬪生產(chǎn)前的一個月故意頻頻召她去華音殿,看賬本、對花名冊、抄明細(xì)……每每攪得盈嬪天翻地覆而疲勞過度。 嘉翊夫人這一次,倒沒再自亂陣腳大發(fā)脾氣,不知是誰的主意,她倒是一反常態(tài)地去向君陌請封,追封盈嬪為貴嬪,享妃位的喪儀。君陌自然準(zhǔn)允,更對嘉翊夫人贊不絕口。 其實(shí),姝昀夫人是知道的,這個為嘉翊夫人出主意的人,必定是她身后的慧貴嬪無疑。但那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像是空xue來風(fēng),她此刻不由對慧貴嬪更起了疑心。 唉,實(shí)則宮中哪有一日能有個太平呢?嘉翊夫人上位后,后宮中雖然流言蜚語不斷,但到底平安了大半年。 ***** 春去秋來,又是一年芳菲盡。 這日,姝昀夫人帶著云琦,照例在湖邊散步。云琦的身量又高了些,因在上書房結(jié)識了許多名門子弟,有了同齡的玩伴,昔日害羞內(nèi)斂的男孩子,如今倒也生出了幾分調(diào)皮來。 只見云琦在湖邊蹦蹦跳跳地走著,不時彎腰撿幾片緋紅的落葉,獻(xiàn)寶似的拿來給夫人瞧:“母妃,你瞧,這葉子紅得好通透!” 夫人笑著接過:“果然好看,像是誰染上去的似的。” 云琦得意地笑道:“染得哪里有大自然自己的好看,待兒臣回去,為母妃用這紅葉做個書簽子吧。” 兩人說說笑笑,遠(yuǎn)處的云霞也紅了起來,倒像是被這紅葉點(diǎn)燃了似的。夫人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湖邊一抹清麗疏朗的身影,便笑著對云琦道:“好孩子,那就請你為母妃選一片最漂亮的葉子來,好嗎?” 云琦興奮地跳起來:“好,兒臣這就去。”說著,便拉著芮珠的手跑遠(yuǎn)了。 夫人走近了一看,那果然便是邵婕妤。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一章少一章啦,且看且珍惜 ☆、二十四、姝昀夫人(下) 兩人說說笑笑,遠(yuǎn)處的云霞也紅了起來,倒像是被這紅葉點(diǎn)燃了似的。夫人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湖邊一抹清麗疏朗的身影,便笑著對云琦道:“好孩子,那就請你為母妃選一片最漂亮的葉子來,好嗎?” 云琦興奮地跳起來:“好,兒臣這就去?!闭f著,便拉著芮珠的手跑遠(yuǎn)了。 夫人走近了一看,那果然便是邵婕妤。 仿佛是不久前的那一幕重演似的,邵婕妤仍是那樣輕盈盈地走過來,微微行了禮:“請夫人的安?!?/br> 夫人微微一笑,芙蓉般的面上是溫暖和而和煦:“婕妤客氣了,偶遇是緣,婕妤陪本宮走走罷?!?/br> 兩人手挽手走在秋末的太液湖畔,邵婕妤的心情似乎極好,輕輕哼著曲兒。夫人凝神靜聽,笑道:“從沒聽婕妤唱過?!?/br> 邵婕妤一笑,素日冰冷的面上像是冰融般的和軟:“我哪里會唱,有盈馨貴嬪珠玉在前,嬪妾哪敢獻(xiàn)丑。不過是秋高氣爽,一時心情舒暢,隨便哼哼罷了?!?/br> 夫人笑道:“婕妤何必過謙,人人都說你只懂得騎馬射箭,對女人家的事情一無所知,是個莽夫般的人。本宮倒覺得,婕妤性格豁達(dá),不以錙銖論喜悲,是個有大智的人。” 邵婕妤定定地望一眼夫人,也笑了:“聽夫人一言,嬪妾仿佛身高又拔高了三尺?!?/br> 夫人聽了,忍不住笑道:“看來外人的傳言不足信,都說婕妤冷漠自持,原來也有這樣幽默風(fēng)趣的時候?!?/br> 邵婕妤道:“幽默風(fēng)趣與冷漠自持也并不矛盾,只看對誰了。” 湖邊的風(fēng)吹過來,些微的有涼意,已是深秋了呵,上林苑層林盡染,盡是火紅的一片。仿佛誰的名頭,是那樣炙手可熱。 夫人不接話頭,兩人沉默著走了半晌,才又開口問道:“近來四海一片平靜,是你兄長的功勞。他自從被封了三品的鎮(zhèn)北公后,也有了封地罷?” 邵婕妤點(diǎn)頭道:“是,就在鳳陽郡。” 夫人眼皮一跳:“哦,那也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倒和嘉翊夫人的老家兒東??るx得近,仿佛是有臨壤罷?” 邵婕妤嗤地一笑:“仿佛是吧,地理嬪妾不大通,反正都在那一方位就是了。嬪妾又出不去這四四方方的宮里,哪里知道哥哥的封地什么樣子。” 夫人安慰道:“話別說得這么死,今后的事兒,還說不準(zhǔn)呢?;噬线@樣喜愛你,哪日準(zhǔn)你省親也未可知呢?” 邵婕妤笑得更是不屑:“即便省親,那也是回嬪妾帝京的將軍府家里,皇上哪有肯讓我去哥哥封地的道理。夫人別哄我,我雖無知無識,這點(diǎn)兒自知之明還是有。” 夫人的笑意顯得頗有深意:“不過這一下子,邵將軍倒是與他昔日的老部下離得近多了,想來這地方也是極適合他的。” 邵婕妤冷冷一哼:“夫人說得是陸巖吧?其實(shí)自從上次我與夫人提起過,陸巖進(jìn)宮來了一趟,說了些許當(dāng)?shù)氐娜な?,哥哥回去倒與他爭執(zhí)許多。哥哥責(zé)他為官不作為,他倒好,不僅半句聽不進(jìn)去,近些日子來,倒捧起東海親王的臭腳來?,F(xiàn)下已和我們不相往來了。” 夫人驚奇道:“這位陸將軍倒真是不思進(jìn)取。不過也難怪,老親王的爵位世襲,又是他的頂頭上司,哪有不奉承的道理。”兩人絮絮幾語,夫人便忙道,“也罷,咱們兩個婦道人家,隨口說說家長里短便罷了,若再妄議朝政叫人知道,只怕罪名不小?!?/br> 沿著湖邊走了幾許,兩人便分道揚(yáng)鑣了。 ☆、二十五、邵玉婷(上) 銀杏落了,轉(zhuǎn)眼便是冬。暖閣里的小銀吊子咕嘟咕嘟冒著香氣,里頭燉著熬了兩個時辰的桂花金鉤翅。含鶯拿著小扇子,蹲在一邊兒守著,撲扇、撲扇,那香氣便滿了一室。 君陌斜斜地歪在窗下的長榻上,手執(zhí)一方碧玉櫻桃紋酒杯,意態(tài)閑閑讀著書。玉婷與他對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也靠在圓桌旁讀書。 君陌從書上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明兒當(dāng)真又不愿過生辰了?” 玉婷笑笑:“生辰有什么可過,一個人出生的那一日,便這么值得人熱鬧嗎?” 君陌笑道:“自然值得慶賀,只是你若不喜歡,咱們不過也罷。” 玉婷便也抬眼看了看君陌,不由失笑道:“臣妾倒是想安安靜靜的不招旁人,旁人卻從來也沒讓臣妾安靜過。這不,從昨兒起,各宮送來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