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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無人,晴空瀲滟,大好的光陰落在他英俊的面上,鼻峰唇角無一處不好看,像細(xì)風(fēng)像波濤,起伏撩撥著她一點點靠近,他的氣息溫暖干凈,如同懷抱一般將她籠罩,她抿緊了唇角,在他唇邊輕輕一吻…… 可是她低估了男人,蜻蜓點水般的一點淺嘗即止,怎么夠撫平心頭的火熱,唯有真實的擁抱,禁錮在懷中的溫度,深深的唇齒相依才能聊表相思。這是表達(dá)感情的途徑,帶著羞澀和狂烈攻城略地,哪怕從未涉足,也會無師自通…… 似乎太久太久,也似乎只是下一瞬,蕭玄終于肯放開她,卻依舊攬在懷中,枕在她肩頭平復(fù)呼吸,看她紅透的臉龐和濕漉漉的眼睛,無聲而笑,“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罵吧……我真的不反駁……,畢竟是我斷更這么久。 ☆、芍藥 三天后是林玉致的生辰,南梔一早就起來收拾停當(dāng),鼓足勇氣去赴宴,說起來好笑,細(xì)致緊張的倒像是尋常媳婦見婆婆的那種謹(jǐn)慎,她對鏡左右相照,暗暗存了不能叫人小瞧的心思。 天色不大好,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黑漆漆的天空,壓在人頭頂??v然做足了準(zhǔn)備,到了林府還是吃了一驚,原先沒打聽,進門才知道林玉致只請了她一人! 正門口是林太太親自迎的她,先領(lǐng)到中堂坐下喝茶,滿面慚愧的請罪,“小女頑劣,勞動宋姑娘大駕光臨。只是她身子一直不大好,我們當(dāng)父母的寵溺慣了才這樣無法無天,還望宋姑娘多多擔(dān)待?!?/br> 南梔震驚過后緩和下來,捋一捋鬢發(fā)溫溫和和道,“林夫人太過嚴(yán)重。我們都是一樣的輩分,林姑娘既請我來,就沒有那么多的講究,”疑惑道,“林姑娘身子不好嗎?怎么不曾聽說過?” 林太太嘆氣道,“娘胎里帶來的病癥,打小就有的咳疾,宋姑娘萬萬別多心,不傳人,只是體虛不能動怒,是以我們才百般順著她。不是什么好事情,不曾特意隱瞞,也不敢大張旗鼓鬧的人盡皆知,日日吃著養(yǎng)身丸,倒也沒什么大礙的?!?/br> 南梔點點頭,不再追問,只說些年紀(jì)輕輕好好將養(yǎng)著的寬慰話,跟著林太太往后院去。 江南的庭院,必是秀麗精巧獨具匠心,樹石山花潺潺流水,樓臺掩映花木扶疏,各有各的風(fēng)骨,穿過回廊是一座二層小樓,珠玉玲瓏,簾幔翻飛,林玉致細(xì)白的手指挑起半幅珠簾,露出一張清冷無波的面龐來,眉眼皆生的寡淡,可又獨有一種奇特的孤潔,她揚起淡淡一截笑意,攝人心魄,“恭候宋姑娘多時,請!” 想是她常居的屋子,布置的十分雅致,竹簾紗幔高高懸起,垂下長長一段流蘇,東邊的窗扉臨湖,從湖上吹來溫軟的風(fēng),流蘇隨風(fēng)晃動。矮幾竹席,席地而坐,林玉致長長的披帛引落幾上的黃花,一派古意盎然。 不是熟人,寒暄也顯得小心翼翼,南梔回身叫雁引端了花盆來,“也不知林姑娘喜歡什么,見有一株‘桃花飛雪’開的好,便算做賀禮,恭祝林姑娘芳誕。林姑娘瞧瞧,可還能入眼?” 她說的隨意,卻是花了大心思,尋常送禮,金銀器具都容易,遇上才情自傲的姑娘家,那便顯得俗氣,唯有另辟蹊徑才能顯出重視。 林玉致生在這芍藥綻放的時節(jié),愛花的品性也正應(yīng)天時,先不論花開的如何,這一番投其所好便已令她感懷,“宋姑娘費心,太客氣了。” 有了開頭,寒暄幾句便顯得親近一些,兩人窗下對坐吃茶,南梔品了一番,持杯道,“這是今春的早櫻和去歲的龍井一齊炮制出的吧?還有一味荷葉的清香,是什么緣故呢?” “宋姑娘好靈的舌頭,”林玉致不藏私,如實道,“用來殺青的石頭先在荷葉熬成的汁水里浸泡三天三夜,晾干后再用來制茶,所以這茶水才有了荷葉的清香?!?/br> 就這樣閑談風(fēng)月,南梔笑語嫣然,直到茶過三巡,林玉致提壺續(xù)茶,緩緩道,“冒昧相邀,還多謝宋姑娘賞臉。只是其中隱情你真的不好奇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復(fù)查本來以為不用吃藥,結(jié)果又熬藥等了半天?;貋硖怼?/br> 想多碼點可是又錯過我說的八點鐘,先更上來又怕你們嫌少,我好糾結(jié)啊! ☆、輸贏 南梔不動聲色,“愿聞其詳?!?/br> 今日林玉致邀她非同尋常,異相之下必然有因,她沒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也沒有那么沉不住氣,總之已經(jīng)到了這里,她有自己的打算和堅持,多嘴饒舌不是她的性格。 她太沉穩(wěn),魚餌拋到嘴邊也無動于衷,林玉致不得不佩服這一份泰然,由衷道,“是我小肚雞腸存了私心,宋姑娘不愧出身名門,儀態(tài)風(fēng)度令我折服?!彼允б恍?,“坊間傳聞想必你也聽說過,實不相瞞,那并非是我本意,當(dāng)時不過無心之言,經(jīng)人傳出才演變成后來種種?!?/br> 曲折迂回,南梔早有準(zhǔn)備,不曾出乎意外,平靜的很,“林姑娘才貌雙絕,名揚金陵,愛慕之人如過江之鯽,說親本就不是難事?!?/br> 她三兩撥千金,倒惹得林玉致迎風(fēng)一笑,細(xì)長的眉眼彎彎,如同初夏的新荷一樣亭亭,“名揚金陵?原來覺得這是對女子才情最大的褒獎,如今才知道這是枷鎖,也許是我少不更事,也許是我庸人自擾,總之困住我不得脫身,”她自顧自道,“原先我也只當(dāng)那是一句笑話,后來漸漸聲名遠(yuǎn)播,受到的追捧也就越多,不怕你笑話,眼界越高也越發(fā)心高氣傲,等閑之輩難以入眼,加上傳言越多,有意無意的自然會拿王爺同他們相比較,王爺是何許人?豈是尋常男子可比的。我當(dāng)初的一句戲言就像一個陷阱,困住了自己,滿盤皆輸?!?/br> 她的聲音如同人一樣清冷漠然,可是在說到六王的時候抑不住的有一股婉轉(zhuǎn),情意昭昭,南梔竟不知如何是好,示威?傾訴?總歸是找錯了人。 她沉默不語,自有無聲的力量,林玉致的大費周章讓她隱隱反感,可她同時又很直白,容不得你退縮,縱然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南梔依然緩緩微笑,“不知林姑娘何意?話已至此,還請直言?!?/br> 像是一場博弈,南梔將棋子又遞到她的手中,好整以暇看著她要如何落子,侍才自傲的姑娘就算存有三分嬌氣,也該更懂得禮義,情愛本就是毫無章法的事情,更沒有辦法講究先來后到,所幸她并沒有那么不堪,更沒有玷污這孤潔的名聲,“宋姑娘別誤會,林某自認(rèn)還有幾分傲骨,做不出哭鬧的把戲,雖然我對六王情根深重,也知道這不是一廂情愿的事情。往常若還有借流言蜚語接近他的心思,如今也都消失殆盡。只是常常聽說宋姑娘芳名,難免不服,這才想要親自瞧一瞧,人品才情,我到底是輸在了什么地方!” 認(rèn)真想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