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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的投入與厚臉皮,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推了幾下,祁正任由她鬧,不理不顧。 送餐上來的侍者默默的低頭做事,領(lǐng)班也不敢上前打擾,只得命人輕手輕腳的放好東西之后馬上撤走,小提琴演奏也停下離開,全場只剩相擁深吻的兩人。 等到人都離開,祁正有些急的將懷里的小人扣著大步往前壓,不過一步就將人堵在透明玻璃與自己之間,低頭偏頭索吻。 來了!他又來了!似有若無的溫柔,總是在無意間朝她致命的襲來!唇上的溫度被他帶熱,幾下輾轉(zhuǎn)間,柏穎已經(jīng)有些發(fā)昏,瞇著眼承受著他強勢的溫柔。 松開的時候,柏穎已經(jīng)漲的滿臉通紅,屏著的呼吸得到釋放,大口的喘息,始作俑者卻氣定神閑,逼近,將手從她的腰間抬起,撫在她的唇上,來回擦了擦,語氣低沉性感。 “餓了吧,我們吃飯?!睂λf完的瞬間又低頭,朝她平坦的小腹也低語道,“就算你不餓,肚子里的小家伙估計也挨不住了?!?/br> 牽著人落座,識眼力的領(lǐng)班忙的派人上來倒酒,柏穎燒紅著臉,總覺的剛剛那一幕已經(jīng)被所有人當場窺視,抬頭瞄了一眼坐對頭的男人,他倒是鎮(zhèn)定得很,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待侍者斟好酒,他優(yōu)雅的拿起舉杯。 “cheers!” 柏穎拿起杯,剛要入口,祁正聲音起,“少喝點,抿一下就好,懷孕了還是要忌口。” 手猛地一僵,柏穎連那一口都不想碰了,徑直放回桌面。 祁正跟著她的動作落在放下的杯子上,知道柏穎別扭勁又犯了,“柏穎,我很想要這個孩子,做我祁正的孩子,不會委屈了他,自然,也不會委屈到你?!?/br> “我還是覺得很難……祁先生?!彼只謴土艘酝慕蟹?,滿滿的刻意疏離讓祁正心口一揪,蹙眉來掩飾自己的不滿。 “祁先生,我只想走而已,為什么……這么難……” 心情全破,祁正將手中剛握起的刀叉重重的往桌子上隨意一扔,目光犀利,語調(diào)慍怒,“因為你柏穎是我祁正的女人!” 誰允許我成為你的女人了! 這句話柏穎幾乎是脫口而出,她不愿真正惹惱祁正,只是覺得可笑。 他說的話又可笑又可悲,可更可悲的是,他說的是事實。 不需要誰允許,只要他喜歡!只要他喜歡,所有人和事都要跟著他的情緒來做陪襯,這才是柏穎覺得累的地方,他沒有心沒有情,他也不需要心不需要情! 不!或許他是有的,但不是對她。 他有心有情對待的那一個人,異性陳麗君算一個吧? 在祁正心里,陳麗君事事排在自己前面,婚禮弄砸,沈默入獄,最開心的是不是他?他今晚心情明顯不錯,也是因為她? 柏穎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眼前的大餐她一口都沒吃,“我飽了,想先回去。” 祁正看了眼她動也沒動過的餐,輕哼一聲,又是自暴自棄的做法!柏穎不煩,他都煩了! 脾氣上來,祁正壓著脾氣用下命令一般的口吻道,“吃完!” 柏穎脾氣也有,卻沒跟他對著干,反倒是乖乖聽他的話,一聲不吭,拿起刀叉,大大的幾塊,接著往自己嘴里塞,到了后面,食物堵著喉嚨幾乎要惹得她吐出來,頂著祁正已經(jīng)明顯帶怒的目光,柏穎忍著眼中的模糊繼續(xù)往嘴里硬塞。 “夠了!”祁正已經(jīng)黑了臉。 偏偏柏穎像是沒聽到,叉子落到離自己最近的一盤意大利面上,卷著往嘴里送,原本的食物還沒咽下,她鼓著腮幫子將所有的委屈不甘無助混合著食物一股腦的往肚里咽。 “我說夠了!”祁正親自起身過來阻止,一把捏著她的手腕抖掉她已經(jīng)卷好的意大利面,冷著臉,怒目而視,“你怎么不把自己堵死!” 柏穎甩開他的手,撐著桌子站起來,大動作的抬手用力抹了一下自己滿是油漬的唇,昂著頭一臉的倔強,“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祁先生!” ☆、第六十一章 最后鬧了個不歡而散,祁正揪著柏穎的手腕居高臨下,下一秒似乎就要掀桌子,好在他的電話響,連續(xù)鬧了兩遍,第三遍的時候,祁正才冷冷的松開她。 “滾!” 柏穎咬著唇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轉(zhuǎn)身就走,氣得祁正牙癢癢!轉(zhuǎn)頭的時候,眼眶里的灼熱幾乎就要傾出來,她死死的忍著,才逼回鼻間的那一陣酸脹。 不得不承認,祁正最后冷聲的那一個“滾”字還是刺了她的耳,容不得半分忤逆的祁正,怎么可能心里有她! 出了旋轉(zhuǎn)大門,涼風襲來,柏穎打了個噴嚏,在一旁站了好久,司機將車開過來,親自下來給她開車門。 “柏小姐,是不是要回去?” 柏穎有些抵觸的搖頭,“我想再站一會?!?/br> 司機是個耿直的人,悻悻的退到一邊,祁正號碼打過來,柏穎想都不想直接掛斷,徑直坐上了車。 “是回去嗎?” 柏穎點頭,“回去。” 就在車子啟動沿著圓形大花圃緩緩轉(zhuǎn)頭的時候,柏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下了車,匆匆的進了她不久前才出來的地方。 愣神的間隙,司機已經(jīng)將車倒出來,駛上大馬路。見后座的柏穎一臉失神,司機以為她太悶,直接開了廣播,一首經(jīng)典懷舊的老歌傳出來,低沉的男低音,緩緩抒唱著惆悵的情歌。 碰上紅綠燈,車子停下,司機不過是低頭拿水杯的時間,只聽見后門被推開又關(guān)上的一聲“砰”。 “我有事,不用等我了。” 柏穎的聲音又快又急。 司機抬頭,從后視鏡剛好看到柏穎急匆穿過長長車流的柏穎。先是一蒙,繼而蹭一下推開車門要跟上去,著柏穎的光輝事跡他不是不知道!這要是在他眼皮底下跑了,別說這份工作,恐怕就是小命也要去半條! 這邊剛下車,綠燈就亮了,后面一長串的喇叭叭叭叭的死命催,司機跺了跺腳,還是先鉆上了車。 一上車,就馬上掏出手機,他電話里唯一能和大老板聯(lián)系上的就是周太湖的號碼,司機急的心里直發(fā)慌,冷汗都開始往外冒! 周太湖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面,聽到柏穎兩個字心頭也是一陣顫,但最終還是比他人冷靜,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看著不遠處面對面的兩人,用電話先安排其他人去找,祁正這邊,還是得壓一壓。 吳昊將車開到大樓下,回頭看了眼后座的柏穎,“這里?” 柏穎也沒想到會在下車往回跑的時候碰上開車的吳昊,吳昊見到她,驚訝一把,忙的將人叫上車,結(jié)果上車后的柏穎直接就報了這個地方。 柏穎靠在看向窗外,目光正對著的是金碧輝煌的大門口。 “柏穎,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