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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也是一樣,上半張臉像極了徐澤,下半張臉才有幾分周清揚的模樣。說實話,周清揚算不上好看,她的嘴有點兒凸,上下齒咬合不上,不說話的時候有點兒地包天。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小看不出來,但是嘴型,的確是像周清揚的。 即使是有這樣的缺點,也不妨礙他是一個長得非常可愛的孩子。 徐清讓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她像見鬼一樣看著那個孩子,對面的周清揚笑得像個后媽,她把那個孩子翻過來,讓他正對著徐清讓,低聲哄道,“周周,快,快過去叫‘jiejie’?!?/br> 小孩子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明白,親近的人讓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朝著徐清讓走來。徐清讓卻在一瞬間汗毛倒豎,盯著那個孩子,仿佛他不是什么軟綿綿的小可愛,而是個生化武器。 顧顯彰抱住她,微溫的懷抱好像是個避風(fēng)港一樣,他抬頭沖周清揚說道,“大人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小孩兒?!?/br> “這叫什么牽扯?”周清揚把孩子拉住,不讓他走了,沖著顧顯彰橫眉冷對,“遺產(chǎn)本來就有徐周的一份兒,怎么能叫牽扯?”她低下頭,看著兒子圓嘟嘟的小臉,柔聲說道,“就算他不是婚生子,依照現(xiàn)在的法律而言,他一樣有繼承的權(quán)力。” 這邊事情實在是太多,顧顯彰一時半會兒真的沒空理會胡攪蠻纏的周清揚。他拿出手機,對她說道,“你既然不信我,那你應(yīng)該相信徐總的律師吧?要不然你去問他,遺囑是怎么回事。就算我想做手腳,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我也來不及。你這么聰明,縱然我跟他套了口風(fēng),也能查出不妥來。”他拿出電話,“我把號碼給你,你要不要問問他?” 周清揚卻不去接,她抬眼看向顧顯彰,“你把我打發(fā)走,要干什么?” 顧顯彰沖她露出一個冷笑,“我有家事要處理?!彼F(xiàn)在急需弄清楚這個女人特么的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哦~”周清揚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揶揄,“想辦法對付我啊?!?/br> 顧顯彰懶得理會她,又問了一遍,“要不要?” “要?!彼酒鹕韥頉_顧顯彰笑道,“怎么不要。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光風(fēng)霽月?!?/br> 第十二章 “你們誰能告訴我剛剛那個女人究竟什么來頭?”等到周清揚帶著徐周出去,顧顯彰才抹了一把臉,轉(zhuǎn)過頭來問徐清讓和丁阿姨。他抬起眼睛,雙眼中滿是疲憊。 徐清讓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她還沒有從她爹給她在外面造了個弟弟這件事情上面回過神來,聽到顧顯彰這么問,坐在椅子上,沒好氣地回答道,“你如所見,我同父異母弟弟的親娘。” 廢話!他當(dāng)然知道。但是問題是,這個女人究竟打哪兒來的?他還沒有正式通知外面,她又為什們能這么快知道徐澤去世的消息? 徐清讓說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掀起眼皮來看向顧顯彰,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有個弟弟嗎?怎么這會兒又來問我?”別以為她傻她聽不出來。剛才周清揚跟顧顯彰的對話,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顧顯彰早就知道她有這么個弟弟!他知道卻不告訴自己,她算什么?! 一想到這件事情,徐清讓就覺得心里酸酸的,脹脹的,好像有什么東西馬上要溢出來了一樣。 顧顯彰就知道這件事情會被徐清讓抓著不放,他也覺得自己理虧,干巴巴地回答道,“那我不是還沒想好怎么跟你說嗎?難道這件事情,我還能瞞你一輩子啊?!备螞r,“我也是才知道的好不好?你爸當(dāng)時把我叫進去,我也很驚訝的?!闭f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大,連他自己都從這些理由當(dāng)中找到了幾分底氣,仿佛剛才焦頭爛額的人不是他一樣。 徐清讓輕輕哼了一聲,將她原本十分的陰陽怪氣發(fā)揮到了十次方,聽得讓人想打她。 “不是徐清讓,”顧顯彰就不明白了,“你現(xiàn)在跟我交什么勁兒?那是你爸的兒子,又不是我兒子,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更何況,現(xiàn)在是發(fā)脾氣的時候嗎?”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徐清讓,心說,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兒上,我才懶得管你。 丁阿姨唯恐他們兩個吵起來,連忙賠笑了兩聲,對顧顯彰說道,“剛才那個女人,我記得好像是清讓爸爸以前的秘書。但是......不知道怎么兩人又在一起了?!?/br> 一直沒吭聲的徐清讓這會兒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抬頭看向丁阿姨,問道,“其實你也早就知道我爸給我生了個弟弟這回事吧?”要不然那天為什么會在洗碗的時候那樣說呢?分明就是徐澤串通了丁阿姨,過來當(dāng)說客的。她能甩徐澤臉,但是不能甩丁阿姨的臉,那可是把她從小帶到大的人呢。 丁阿姨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來,小聲說道,“那我也沒有想到,你爸會找個這么年輕的嘛。”在許多人眼中,男人大女人年齡太多,兩個人中間就難免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老的是為老不尊,小的就是拜金物質(zhì),很難讓人相信他們之間會產(chǎn)生愛情。 丁阿姨作為一個常年在國產(chǎn)懸浮劇中打滾的中老年婦女,對此想法更是堅信不疑。 徐清讓卻沒能理會到她的不好言說,笑了一聲,說道,“合著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這算什么事呢?明明她才是徐澤最親近的人,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但是徐澤有了事情,卻不是第一時間告訴她,而是通過被人,旁敲側(cè)擊地來影響她的想法。在徐澤眼中,她永遠都是一個只需要被動接受結(jié)果的人,而不是像個成年人一樣,是個可以商量的對象。甚至就連家中后面的事情,徐澤要托付的人,也不是自己,而是跟她結(jié)婚才一年、人人都覺得他們夫妻關(guān)系不和睦的顧顯彰。 以前徐清讓被人指著鼻子罵“二世祖”、“胸大無腦不過有個好爹”的時候,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挫敗過。她雖然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但是早就在別人的目光和評價當(dāng)中,練就出了一幅鋼筋鐵骨。反正那些人怎么說都沒有自己有錢,愛怎么說怎么說唄,管他們那么多干什么?他們奮斗二十年,都不一定有跟自己在一起喝杯咖啡的資格,理他們做什么?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徐清讓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深刻地理解到她在自己最親近的人眼中是個什么樣子。 她不懂事,幼稚,不能頂事。家中出了大事情,他會告訴丁阿姨,會告訴顧顯彰,就是不會告訴自己。雖然每個孩子在父母眼中都永遠是孩子,但是徐清讓清楚地知道,她這個“孩子”跟一般人家的“孩子”,不一樣。 有些人成長得特別快,比如顧顯彰,年紀輕輕已經(jīng)十分老辣,城府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