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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雖然看著像是我們家的家宴,但你不必拘束……” 穆言沖著薛華裳抿嘴一笑,又沖著薛致松和薛致明見了禮。 這兩兄弟平日里一文一武,性子一個柔和一個爽朗,倒是很好相處。 “坐吧坐吧,你不用拘束?!毖χ旅髀氏刃χ溃拔医闫饺绽锖苌僬埲藖砑抑凶隹?,她請你來做客,看來你和我姐關(guān)系很好?!?/br> “你不是廢話嗎?誰關(guān)系不好會請來做客啊?”薛致松笑著打趣薛致明,“除非那人想自虐,才會請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來吃飯做客?!?/br> 薛致寧他們都哈哈笑了起來,氣氛看上去很熱鬧。 唯獨薛致遠一言不發(fā)。 額…… 穆言卻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抿著嘴沖著薛致明輕輕一笑,然后才重新落座。 薛致明似乎在歪著腦袋打量她。 穆言有些尷尬,覺得薛家這兄妹五兄妹簡直怪異,和平常的那些千金公子們確實不同。 她招子女的身份,在薛家似乎并不尷尬,而且他們明顯都不在乎。 “姐,你這烤rou師傅烤的不錯啊……”薛致松嘻嘻笑笑地說著,一面咬了一大口rou,吃的很香。 “廢話,這可是父親找來的回紇廚子……”薛致明往嘴里塞了一口rou,目光又落在穆言臉上,打量了片刻,他終于遲疑道,“怪的很,實在怪的很……” 眾人聽著這話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個個盯著薛致明看。 “四弟,什么怪的很?”薛華裳向薛致明投去疑惑的目光。 薛致明眼神就在穆言和藺氏的身上打轉(zhuǎn)轉(zhuǎn),好半天才哈哈笑著道,“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看著這位穆姑娘似乎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她,方才看了母親一眼,我才發(fā)覺她竟然和母親長的有幾分像,可能是這個緣故,我才覺得她面熟吧……” 薛致明的話頓時讓眾人愣神,尤其是穆言,更是一愣一愣的。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和藺氏長的有些像? 藺氏那么高貴,那么漂亮…… “嘶……”薛華裳忽然笑著開口,“四弟不說我倒是沒覺得,四弟這樣一說,倒是真覺得穆言和母親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和嘴巴……” 薛華裳語氣似是開玩笑一般,說完了她繼續(xù)低頭吃rou道,“緣分還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币幻嫘Σ[瞇地問藺氏,“母親,您說是不是?” 藺氏一句話都沒有說,她輕輕啜飲一口馬奶酒,許久才淡淡笑道,“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多了,不過這種緣分倒是難得?!彼酥票K,沖著穆言笑道,“穆姑娘,既然他們都說我們兩個長的很像,那你我也算是有緣分,來咱們喝一碗。” 穆言沒有推辭,端起酒盞先敬了藺氏,敬酒的時候她又特意打量了一遍藺氏。 尤其是薛華裳說的眼睛和嘴巴。 怎么好像,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像啊…… 尤其是笑著的時候,真的和她有點像。 穆言心中詫異。 藺氏舉盞喝下了馬奶酒,穆言不敢怠慢,也仰頭一口喝下酒。 喝酒的時候藺氏心里七上八下的,過往又像是一卷畫軸一般,一遍一遍的在她眼前閃現(xiàn)。 第七十六章 過往 藺月荷緊緊捏著手中帕子,思緒陷入回憶中。 十四歲那年,她費勁千辛萬苦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終于生下了她的第一個孩子,可那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因為孩子的父親是他們藺家所不容的人。 她父母為了掩人耳目,毅然決然的要將剛出生的孩子掐死,她怎么能忍心看著她的孩子死去?于是苦苦哀求,在她割破一條手腕的時候,父母終于心軟,他們答應(yīng)將孩子送走…… 雖然要將她和孩子強行分離,但是一想到孩子能夠活下來,能夠活在這個世上,她還是忍痛答應(yīng)了。 那個雨夜,她的孩子被送出了藺府,她甚至不知道父母要將她的孩子送去那里…… 她日夜啼哭,眼睛為此差點瞎了。 就在她絕望,以為此生不會再見到自己孩子的時候,誰知道她懷著八個月身孕的大嫂突然早產(chǎn),苦苦生產(chǎn)一夜,誰知竟然產(chǎn)下一個死胎,大嫂當(dāng)時不省人事…… 大哥也沉浸于喪子之痛中無法自拔。 而這個契機對她來說卻是無限希望,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跪在地上求父母,求兄嫂,求他們把她的孩子要回來,養(yǎng)子兄嫂膝下,就當(dāng)是兄嫂的孩子…… 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總覺得似乎是把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都哭干了。 后來,她哥哥和嫂子終于肯答應(yīng)以他們的名義養(yǎng)那孩子,并將她嫂子誕下死胎的事情隱瞞起來,對外宣稱,她嫂子生下了一個女嬰。 而她可憐的女兒也被重新抱回來,從此成了藺家人,成了她的親侄女。 可這些年那孩子長大了,不管是容貌還是性子,都與她不同…… 甚至長的有些丑。 藺氏稍稍回神,又忍不住仔細打量了穆言一遍。 這個穆言怎么會給她如此相似的感覺? 從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這個穆言是那么那么的像她當(dāng)年愛過的那個男人…… 容貌相似,連那種小心翼翼謹慎的神態(tài)都十分相似…… 藺氏心亂如麻。 薛華裳不動聲色悄悄看著藺氏臉上的表情,藺氏的糾結(jié)她全部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覺泛起了一絲絲的冷笑。 前世她遭受到的苦楚都是藺月荷一手造成的,若不是藺月荷,花樣年華的她,絕不可能嫁給言候做續(xù)弦。 她嫁到言候府上的時候,言候都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且不說年紀足以當(dāng)她的父親,除卻年紀外,言侯還是個十足十的變態(tài)…… 薛華裳一想到一個四十多的老男人,在每個夜幕降臨之后就會用各種齷齪的手段去作踐她折磨她,在她身上游移的手,耳邊清晰的巴掌聲,被褥上鮮紅的血…… 還有她第一個無辜的孩子,言候明明端給她的是一碗安胎藥,可是到了口中就變成了打胎藥,那種從身體里生生剝離的痛,像是要分裂她。 薛華裳覺得渾身都在顫抖和發(fā)冷,像是被一萬只螞蟻啃食著身體的所有神經(jīng)一般,每一處都在疼。 還好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這一次,她的命不再由任何人做主,她要自己做主。 她要看著藺月荷生不如死,要看她受盡折磨,要看她一無所有…… 目光再次落在穆言身上,淡如素菊的女孩子,她確實想過,是不是不該將這個女孩子拉進局,畢竟她也很無辜…… 可是唯一能撕碎藺月荷神經(jīng)的人,只有這個女孩,只有穆言能做到。 因為薛華裳知道,穆言才是藺月荷和她第一個男人的私生女,而被藺月荷一直當(dāng)做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