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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小蓮想了想,道:“便還是和昨兒一樣吧!” “等春天來了,便能做鮮花冠了?!本G蘭笑道,“現(xiàn)在都只有絹花,看起來沒有鮮花那么靈巧?!?/br> 兩人正說著,錦繡從外面哭著進來了。 錦繡撲倒在了盧小蓮面前,哽噎道:“求奶奶救一救錦絨吧!” 綠蘭臉色未變,手里穩(wěn)穩(wěn)地給盧小蓮梳著發(fā)髻,看也沒看錦繡一眼。 盧小蓮也不好側(cè)頭去看她,于是只道:“錦絨出什么事了?” 錦繡瑟縮了一下,哭道:“錦絨病了,求奶奶請個婆子進來給錦絨看一看吧!” 盧小蓮有些奇怪,問道:“請婆子?不該請個大夫么?” 錦繡嘴唇蠕動了兩下,掩面道:“錦絨……錦絨下面?zhèn)恕荒苷埰抛觼砜础?/br> 盧小蓮一愣,正好發(fā)髻已經(jīng)挽好了了,于是便側(cè)頭看向了她,問道:“這又是怎么回事?” 錦繡不敢再說了——她也不知要怎么說,她拼著跑到這里來哭一場,幾乎已經(jīng)把自己的勇氣要花光了,她捂著臉道:“昨兒……昨兒大爺寵幸了錦絨……” 盧小蓮古怪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綠蘭臉上的笑容帶出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她不動聲色地把妝奩中的一套孔雀首飾給找了出來,笑著問道:“奶奶今日戴這套吧?正好也和奶奶今天的衣裳相配呢!” . . .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嘿…… ☆、葉氏 錦絨這事情卻是鬧大了。 一方面盧小蓮如今只算是新媳婦,既不管家也不用去處理什么家事,南院中許多事情都要通過葉氏,故而錦絨這事情必然會被葉氏知曉;另一方面卻是金崇文的不聞不問以及——錦絨就要死了。 盧小蓮站在葉氏跟前,聽著錦繡在地上跪著哭訴,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得清清楚楚,背后卻起了冷汗:若是那之前金崇文執(zhí)意要用那銀托子在她的身上,那她這會兒是不是已經(jīng)沒命了?她幾乎都要聽不清楚錦繡在說什么了,腦子里面一片嗡嗡。 葉氏冷漠地看了一眼錦繡,道:“你和錦絨都是家生子,伺候了主子一場,也算是有幾分體面和情分,便叫個人去把昌明坊的白婆子請來,給錦絨看一看吧!能不能活,就看錦絨自己的了?!?/br> 錦繡感恩戴德地謝過了,然后便退了出去。 廳中剩下了葉氏和盧小蓮兩人。 葉氏抬眼看向了她,冷笑道:“這事情倒是要感謝錦絨,若不是她出了這么樁事情,大約過不了幾日,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就是你了?!?/br> 盧小蓮有些后怕,只連連點頭,不敢吭聲說話。 葉氏又道:“我記得那一日我就對你講過了,有些時候文哥兒做了糊涂事,你得勸著,怎么這事情上,你倒是不勸了?你也是良家出身的,難不成還有個娼家的心么?” 這話一出,盧小蓮頓時覺得臉上仿佛被打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 葉氏道:“若再讓我知道你和文哥兒這么胡鬧,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盧小蓮嚅囁了一會兒,撲通一聲也跪在了地上,哽噎道:“太太息怒……兒媳也是、也是想著……想著要快些給金家開枝散葉……” 葉氏盯著盧小蓮看了許久,最后嘆了一聲,道:“罷了?!彼故菦]有再說別的,只讓珠玉把盧小蓮給攙了起來,然后自己起了身,緩緩地走到了窗邊。 冬日里難得有陽光明媚的時候,站在有炭盆的屋子里面看外面,恍惚會有一種外面也已經(jīng)春暖花開的錯覺。 葉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盧小蓮,道:“明日你跟著我一道去濮陽家參加他們府上的宴會吧!” 聽著這話,盧小蓮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想起了綠蘭曾經(jīng)說過的事情。 “濮陽家的當家太太是我的jiejie,我們兩家也算得上是親戚了?!比~氏不急不緩地說道,“一會兒我讓玲瓏跟著你一起回南院,讓她幫著你挑一身適合出門的衣裳,明日早上穿戴好了,就到正院來吧!” 盧小蓮急忙答應(yīng)了下來,但卻是滿腹疑竇。 將心比心,若是盧小蓮自己生了個兒子,然而兒子被jiejie家的兒子一腳給踹廢了,就算是親姐妹,她也一定會上門去大吵大鬧不鬧出個所以然來不罷休,最后兩家都有可能老死不相往來??蔀槭裁慈~氏提起了濮陽家這樣淡定,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兩家也從來都沒有芥蒂一樣? 懷揣著這樣的不解,盧小蓮回去了南院,恰好也遇到了錦繡帶著那白婆子去給錦絨瞧病。 盧小蓮心中有些不忍,但也不敢去看,只讓個小丫頭去傳了話,說讓錦絨好好養(yǎng)著,不要想太多,身體最重要。 . 到了晚間時候,金崇文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回到了南院。 他見到盧小蓮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于是笑了笑,道:“我聽太太說,你明兒要跟著她一塊兒去濮陽家?” 盧小蓮抬頭看向了金崇文,踟躕了許久之后才問道:“錦絨的事情,相公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金崇文笑道:“她怎么了?難不成她還跑到你面前來惹是生非了?” 盧小蓮驚訝了一下,倒是完全沒想到金崇文會這么說,于是沉默了好半晌才道:“白天時候白婆子來給錦絨看過了,剛才只聽錦繡說,她還沒醒?!?/br> 金崇文全然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只道:“原來是病了?既然有人來看過了,那便讓她好好養(yǎng)著吧!” 聽著這話,盧小蓮覺得有些心寒。 金崇文又道:“你也不必把這些丫鬟們還當了一回事了,你是主子是家里的少奶奶,她們是奴婢,生死有命,犯不著事事都放在心上?!?/br> 盧小蓮咬了咬嘴唇,沒有吭聲了。 金崇文從懷里面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忽然笑道:“我今日從一個相識好友那里得了個秘油,聽說是從天竺傳來的,格外有效,一會兒我倆試試吧!” 盧小蓮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一時間腦子里面亂紛紛的。 她大約也能理解金崇文所言的道理,在他看來,錦絨哪里算是什么人算是什么通房呢?不過只是個奴婢罷了——那么,在他眼里,她盧小蓮又算是什么呢?一個能開枝散葉、八字格外宜男的物事兒?如今有求的時候就是奶奶是主子,他日若是完成了生孩子這樣的任務(wù),她是不是就落得和這錦絨一樣的下場了? 這么一想,盧小蓮忽然心生委屈,眼眶就紅了。 金崇文倒是會錯了意,以為她是因為床事害怕了,于是好聲好氣哄道:“反正這秘油已經(jīng)要到手了,也不急著今日一天呢!反正你明天要陪著太太出門,那不如還是早些休息吧!” 口中這么說著,他便攬著盧小蓮上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