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偷了弟弟離京,多年過去這才回了京。臣本想慢慢與秋明說出真相,慢慢打消兩個孩子心中戒備,卻不想就出了今日之事?!痹S在林說著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圣上,都是臣教子無方給圣上還有各位大人添麻煩了啊?!?/br> 眾人神色各異,卻也對這話信了幾分,畢竟兩人長的像,又都姓許...... 而許秋明神色卻絲毫沒有變化,臉上帶著一慣的笑意道,“許大人這話讓下官哭笑不得,世上長相相似之人何其多,若因我姓許又恰好與許大人長相相似就認定我為許家庶子,未免偏頗?!彼D了頓看著許在林毫不畏懼,“下官與兄長自幼長于通州虞山,到了許大人口中竟成了許大人家的庶子了?!?/br> 這個問題早在他進京趕考前就與兄長談論過,身世問題是不用擔憂的,他雖不知師父到底有何本事,卻也相信師父能將兩人的身份安排妥當。 所以如今面對許在林的話他絲毫不驚訝也不擔心,然而他這份從容卻讓眾人包括盛德帝摸不清頭腦。 當然若是果真如許在林所說,那么這就是一起家事,是嫡母與庶子之間的矛盾,而若是兩方?jīng)]有關系,那么就是兩個臣子之間的問題,那許在林家里勢必要表態(tài)道歉。 不過就盛德帝而言,他當然更希望是后者了,他看好許秋明,若是許秋明當真是許家人那就是趙氏派系的人,那就可惜了。 不過這事兒也好辦,讓錦衣衛(wèi)去查看一番便知曉,畢竟按照許在林所說許秋明兄長將他偷走時已經(jīng)十幾歲,一個身世能做手腳卻也能留下痕跡。 盛德帝微微嘆氣,楊首輔也適時道:“圣上,此事要查說難也不難,只要查清兩人是否有血緣關系便可知道是公事還是私事。”他微微沉吟,看了許秋明和許在林一眼,“只不過,這讓誰去查卻是......” 盛德帝知道楊首輔的意思,許在林屬于趙氏一派,趙氏一脈在朝中占了一席之地,爪牙不少,若是選人不當那吃虧的就是許在林了,到時候以假亂真就算許秋明兄弟不是許家人那也洗不清了,不光這次砸門之辱要忍下,就是今后都與許家脫不了干系。 “那便讓錦衣衛(wèi)去查。”盛德帝直接開了口,錦衣衛(wèi)是什么樣的存在,在座的人沒有人不知曉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旁人才說不出什么。 許秋明一聽直接跪地跟盛德帝道謝,畢竟若是盛德帝打定主意不管,而是讓三司會審,說不得他還得吃虧。 而錦衣衛(wèi)的話他就不擔心了,錦衣衛(wèi)受命于皇帝一人,只要圣上不偏袒許在林,那么對他而言就是公平。 況且據(jù)他所知,趙氏一脈如今在朝中橫行,已經(jīng)惹得圣上不滿,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圣上會偏袒許在林。 可許在林的感覺就有些微妙了,他不知道圣上對趙氏一脈不滿,只當圣上偏袒著他呢,畢竟他與許秋明兄弟是父子關系不可更改,雖然過去十幾年,可血緣親情是改變不了的。再者說了,實在不行還有滴血認親一說呢。 于是盛德帝的提議無人有異議,而因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許秋明連帶許在林都暫時留在宮中,等什么時候查清楚了,才能離開。 許在林還好,畢竟在宮里認識的人也多,隨便個人便能跟許家說了,可許秋明認識的人少啊,而且他認識的人里還沒人能坐到這個大殿里呢。 也是湊巧了,魯王進宮了,其實他也是聽說了相中的女婿被欺負了這才進宮的。魯王雖然窩囊膽小怕事,可架不住他怕王妃疼王妃疼孩子啊,于是便在王妃和淮陽郡主的哭唧唧中壯著膽子進宮了。 進了宮一打聽才知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只等錦衣衛(wèi)的消息了。 于是魯王便充當了信使,親自往許秋明家中走了一趟,半路的時候又想起兩個孩子婚事還沒著落,他只與圣上說了,可還沒與許家說呢,要不趁著這會兒一塊說了? 魯王想的挺美,可堂堂王爺入門掀起不小的風波。 好在許秋白因為今日這事也沒出門,生意上的事都交給李耀祖了,聽聞魯王上門先是一驚,接著就帶著全家老小迎接王爺。 魯王不是個拿架子的人,按照規(guī)矩見禮后還樂呵呵的給三個小子見面禮,只是來時沒準備,便將隨身的玉佩扳指等物給了三小只。 魯王看著許秋白一家嘖嘖稱贊,“怪不得許在林那混球上趕著認你們呢,瞧瞧長的還真像,估計百八十年前一個祖宗吧?!?/br> 聽他話沒有諷刺之意,許秋白夫妻俱都笑了。 不用百八十年,就現(xiàn)在也是一個祖宗出來的呢。 可這身份他們是不認的,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都不能認。 許秋白謝了魯王又擔心許秋明,便問道,“不知小弟在宮中可好?”他擔心許秋明,恨不得代替他去宮中,可他只是一介商戶,是沒有資格進宮的,這種本該兄弟倆一起抗的時候卻只許秋明一個半大小子在宮中對付許在林,而他卻什么都幫不上。 見他目露自責之意,魯王心下感慨,卻也對這家人心生好感,若說之前答應將淮陽嫁過來那也只是淮陽自己喜歡許秋明而王妃也由著女兒,可如今看著這對關切的兄嫂,魯王當真覺得將女兒嫁進來是個不錯的選擇。 都說莫欺少年窮,許秋明現(xiàn)在雖然只是從六品的官職,可他如今才十五呢,君不見那些書生三十中進士都夸一聲年少有為,等過上十幾年許秋明資歷有了,能力有了,還有皇帝弟弟幫襯著,那還能差了? 咳咳,魯王意識到自己想的有點遠,忙將宮里的情形說了個清楚,看著許秋白與許在林有些相似的臉,忍不住問道,“你們當真許在林家里沒有關系?” 縱容知道些弟弟與淮陽郡主的關系,許秋白此時也只略略抬頭然后恭敬回話,“許是百八十年前是一家吧,我們父親姓許名傳剛,虞山腳下的獵戶,可沒有許大人的本事的。” 魯王聽了就信了,哈哈笑道:“我就說許在林那窩囊廢哪能生出兩個這么好的兒子嘛!果然,竟然瞧著你倆與他想象就想了這樣的主意,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許秋白微微一笑沒反駁,算是默認了他這個看法,不過想起外面對魯王的傳言,他覺得還是先放一邊兒吧,好歹是個王爺呢,也是要臉的。 魯王好耐性的與許秋白雜七雜八的說了許多,眼瞅著到了晚飯的點也沒有走的意思,許秋白便開口挽留,“今日與王爺相談甚歡,不如留下喝杯水酒?” 一聽這話若是旁人也就推辭然后告辭走人了,可魯王實在是談的起興,當即拍了大腿笑道:“我也這么想的,我剛才都沒好意思說?!?/br> 許秋白夫婦:“......” 他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過好在他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