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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頭,心想天呀,這么難的問題我哪知道! 卿衣?lián)u頭,珠珠卻不信,“你不是神仙嗎?” “我只是個夢神,花神!” 珠珠追問不舍,“那其它的呢,蓮娘子現(xiàn)今魂歸何處,是投胎轉(zhuǎn)世還是冤魂不散?既然父皇中了詛咒長生無子,為何我還活著?還有還有,蓮娘子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懷疑父皇的?” 卿衣覺著頭好痛,他不由得想起一位朋友才說過。女子都是很難纏的,無論是女妖還是凡女。卿衣想到這里,一拍腦袋,告訴珠珠,“你問的那些事,需要十分高強的法力才能查到。我辦不來,但我有個朋友剛好這幾天來訪,以他的法力,應(yīng)該可以查到。” 珠珠一聽大喜,卻聽卿衣道:“午后你父皇又做夢了,好像仍與之前那些夢有聯(lián)系?!?/br> 珠珠聽完不解,蓮娘子死了,唐國也滅了,皇帝這一段夢竟還沒有完? 卿衣問:“你做不做夢?” “做做!” 夢簾一拉,珠珠入夢,發(fā)現(xiàn)身在敖宮中,正想著夢神欺我,卻發(fā)現(xiàn)這敖宮似乎和平常的不同。 比方說,御海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大,只是個小荷花塘,塘里也沒幾株荷花。塘旁有水榭,上頭數(shù)排宮女奏樂,琵琶叮咚響,珠珠再放眼四周,見宮人有平日三倍數(shù)之多,皆忙碌著,整個場景匆匆而過。 是歡迎的場景呢,是在歡迎誰回來。 珠珠湊近一群聊天的宮女,聽清了,聽明白。時間已至唐國滅亡數(shù)年后,李霆封越王,登基做皇帝,順風(fēng)順水。今日,是迎之前被流放遠地的女奴,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從北疆極寒之地歸來。 皇帝親自去城外迎接,一路護送回宮。入殿內(nèi)禮畢坐定后,太后命皇帝靠近些,皇帝垂頭彎腰靠近,頭不敢高過太后脖頸,太后輕拍皇帝后背。母子十數(shù)年未見,驟地都哭出聲來。 皇帝只哭了兩聲,太后卻是長哭不止,皇帝一直伺候遞帕,待太后情緒穩(wěn)定后,卻命皇帝屏退左右。 殿內(nèi)只剩母子兩人,太后才道:“吾兒,哀家有一事求你?!?/br> 皇帝猜到八、九分。他在派人去接回太后時,就已知道一事:太后居北疆時,做浣衣女,天寒地凍,仍要日日破冰洗衣。數(shù)年間承蒙一位冰上捕魚人的照顧,后來互生情愫。這回太后回歸敖宮,竟將這位相好漁人也帶回宮中。 果然,太后懇求皇帝,讓漁人以面首的身份,與她長居一殿。 這本是丑事一樁,不該答應(yīng),但皇帝孝心深厚,又想著太后大半生受苦,就應(yīng)允下來。 皇帝一直沒與這位面首打照面,直到某一日皇帝在宮里碰見太后,行禮問安,才掃見太后身后的男子。 那男子的臉皇帝只瞧一眼,就忘不掉也記起來。那是一張故人臉,故人身形,故人神態(tài),是燕來紅。 可是不可能啊,燕來紅明明已經(jīng)被皇帝親手殺掉了。 皇帝瞬間明白這面首在逃去北地前的身份——唐國歧王。 偏偏巧,歧王撞見皇帝的地方,就在荷花塘邊。 皇帝面色如常與太后寒暄,道別,離去。翌日,皇帝想方設(shè)法,單獨召見太后面首。太后得知消息,擔(dān)心皇帝是要殺面首掩家丑,匆匆趕來,卻見心愛男人平安從殿中踏出來。 太后松了口氣,問男子,皇帝召他做什么? 男子道:“聊了些尋常閑事。陛下和善,太后不必憂心?!蹦凶臃鲋?,平視遠方,正是夕陽西下,靄靄橙輝,照著皇宮寧靜而祥和。男子想起皇帝在殿中,單獨與他的談話。 皇帝先戳破男子早已死去的身份歧王,使他不得不認?;实郾阍賳?,歧王是如何金蟬脫殼?男子如實告知,有親信義士,李代桃僵替他去死,他自己則逃往敖國最北端。男子表示,唐國骨血皆腐,無可救藥,他現(xiàn)在只想與心愛之人相攜漸老,絕無復(fù)國之心。 可皇帝似乎對歧王復(fù)不復(fù)國,并不在乎?;实蹎柶缤?,“朕曾識溫琢,頗為投緣,只可惜兩方立場不同,成不了朋友。朕曾聽他講過,在你'伏誅'之前,他同一班師弟妹,為了保你這位大師兄,甘愿自辱跪求水星河。你卻連假死都不曾告訴他們?” 男子回憶片刻,幽幽道:“嗯……不是一班師弟妹,就琢師弟和蓮妹師妹兩人。他倆的真心和辛苦我當時知道的,只是師妹是水星河女兒,就怕萬一,我怎可以告訴他?!蹦凶佑嘘P(guān)故國的傷疤已經(jīng)長好,不再疼痛,所以講起來一點也不難受,“蓮師妹小時候脾氣溫順,我與她關(guān)系尚佳,后來她回到水星河身邊,心性就漸漸壞了,還跟著水星河學(xué)些歪門邪道。我批評她幾次,也沒見她改,君子遠小人,我便不與她聯(lián)系了。她仍顧及同門情義去救我,到讓我吃了一驚?!蹦凶痈锌?,他這些年居住北地,不聞外事,這兩位師弟妹應(yīng)該都殉國了吧!皇帝在場,這“殉國”一句男子是萬萬不敢出口的。其實這些年磨難過后,回頭一想,當時真沒必要那么忠義,同水星河爭執(zhí)。 男子正想著,聽見皇帝問他,“什么歪門邪道?” 男子愣了片刻,才明白皇帝問的什么,便答道:“很多的。比方有一次我去找她,見她惡心得要命,在玩兩只蟲子,那蟲子能出血還能吐銀絲線。我讓她趕緊把蟲子丟了,她不丟,跟我說那是鴛鴦蠱蟲,比翼同去,永不相離,她以后要拿那兩只蟲子覓夫婿!”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位id秉燭夜游的姑娘,你在我另外一本文底下的回復(fù)我看到了,想要你的郵箱,把被鎖章節(jié)發(fā)給你。如果你看到這條有話說,方便的話留下郵箱哦,謝謝。 ☆、第十七章 男子說完瞥了皇帝一眼,發(fā)覺皇帝表情凝重,男子擔(dān)心自己說錯了話,便沒有再言。 良久,聽見皇帝說了句,“你退下吧?!甭曇羲朴蓄澏?。 …… 珠珠醒來,這回夢是真的做完了。 卿衣告訴她,“后天夜里,我還來?!?/br> 夢都做完了,他還來做什么? 卿衣道:“你不是有幾個問題一直求解嗎?后夜我們要宴請那位法力非凡的朋友,也邀你赴宴,到時候你可以問他?!?/br> 珠珠便追問:“那我需不需要準備些禮物,盛裝出席?” “不用,反正都是在夢里。” 一日又一日,入夜。 不,還未等到夜里,太陽甚至還未完全落山,珠珠就躺在床.上,等待卿衣的到來。 暮色漸染,李珠珠眼皮沉沉,進入夢鄉(xiāng)。 她再睜開眼時,卿衣已在面前,他鞠著手,嘲笑她,“你這廝,竟然打鼾?!?/br> “我怎么聽不到?” “你要聽到就怪了!”卿衣招手,道:“隨我來。”這次,他沒有引珠珠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