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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幾天,因為嚴重的節(jié)食,兩個人全部都昏昏沉沉的,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禾苗勉強還有點意識,而何歧明情況就不這么令人樂觀,這些天他只喝過水,已經(jīng)餓昏頭了,再加上屋子里不通風,地面陰冷,開始有低燒的趨勢。 他的臉通紅,雙目緊閉著,發(fā)汗淋淋的貼著臉。 何歧明靠在她的懷里,身體一陣陣地發(fā)抖,出冷汗,很少有睜眼的時候,漸漸地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禾苗任憑有再強的意志,在這種遲遲救援無助的情況下,也開始崩潰。 她心里發(fā)酸,她一定得把他叫醒,不然很有可能就這樣醒不過來了,她的手沒辦法動彈,只能靠說話來一遍遍地喚他。 何歧明突然睜開眼睛,眸子混沌噸的,臉色蒼白憔悴。 他已經(jīng)完全搞不清什么時候是夢,什么時候在現(xiàn)實里了。 夢里是禾苗,醒來以后還是能看見她。 她身上的味道是特別的,讓他覺得既安心又絕望,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貪戀。 但是在現(xiàn)實中,他不會當著禾苗的面,用這樣無助的表情。 為什么? 他骨子里是有一份驕傲的。 但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在夢里吧,禾苗的眼睛會這樣緊緊地盯著他,還映著他的臉,眼神溫柔得他想一頭扎進去。不要再醒來了。 那些叫老劉和阿三的男人似乎已經(jīng)找好了下家,見何歧明開始發(fā)低燒,病懨懨的模樣,也放松了警惕,又在外面喝酒抽煙打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嘴巴嘗到了咸味,像瘋掉一樣。 “禾苗禾苗禾苗……” “我難受?!?/br> 禾苗連忙說,“我知道,我在你旁邊?!?/br> “我也冷。” “我會抱你的?!彼b作能夠抱他的樣子。 何歧明聲音低了下來,輕輕說,“我好餓?!?/br> 禾苗心里難受,她不知道怎樣安慰,眼眶也有些紅,聲音哽咽,“我會陪你的。” “你一定要撐過去?!?/br> 他定定地看著她,他離她的脖頸極近,像雪一樣白凈又修長,以致脖子上的筋都淡淡地顯現(xiàn)出來。何歧明張嘴就往下咬,兩顆尖尖的犬牙陷進她的rou里,彌漫著偏執(zhí)的味道。 禾苗被咬得疼了,牙齒抵著下嘴唇,仍是挺著,她不敢大聲說話,用舒緩的語調(diào)哄他: “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丟下你?!?/br> 他咬著咬著,然后又昏了過去。 最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往禾苗手里塞了那塊碎玻璃。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來救她們,但是禾苗在看到玻璃的那一瞬間,劇烈的求生意識引得全身血液沸騰,腦袋轟鳴,在這里坐以待斃等著別人來救是沒有用的, 她涌起一個念頭: 她準備放火自救。 她開始用碎片一點一點的磨繩子,快磨斷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將碎片收了回去。 那個叫老劉的男人經(jīng)常抽煙,身上必定帶著打火機。 今天是他們最松懈的時候,還在外面喝酒。 阿三突然破門進來,醉熏熏地,看著禾苗在門口站著,他順手關(guān)上了門,皺了皺眉頭,大舌頭嚷嚷,“你他媽怎么站起來了,給我坐到地上去!” 她看了何歧明一眼,他給她一個清醒的眼神后,她乖乖地回到原處。 阿三疑神疑鬼地晃悠了一會兒,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脖子有點癢,他轉(zhuǎn)過背給自己撓撓癢,嚷嚷,“哎……” 何歧明悄無聲息地站起來,雙手用繩子套扣住他的脖子,用盡力氣掐住他的脖子。 阿三掙扎得厲害,臉漲得血紅,脖子上的青筋爆起,眼睛像魚一樣的瞪出,兩只手使勁往后背抓,禾苗拿著給她裝飯的碗往他后腦勺狠命的一砸。 他嘴巴里不斷吐出白泡沫,雙手一下子停了撲騰,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何歧明也粗喘著氣,手微微發(fā)顫。 力氣使盡了。 進來的不是老劉。 阿三不抽煙,身上沒有打火機。 禾苗連忙將碎片又拿出來,割斷他手上的繩子。 她偷偷從門縫里張望,門口堆了一大堆從外觀上就昂貴的洋酒,那些人高高興興地喝著四仰八叉的,一邊劃拳,一邊喝酒。 就連老劉都好像染上了醉意,趴在桌子上直笑,拿著打火機轉(zhuǎn)著玩,然后“啪嗒”掉到了地上,他懶洋洋的往地上瞥了一眼,沒了動作。 “你說,志超這小子真他媽抖激靈,怎么就勾搭上胡姮婧了?!?/br> “不然咱們現(xiàn)在也喝不了這洋酒啊?!?/br> 氣氛過于熱鬧,那些人好像并沒有注意到阿三進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禾苗大著膽子推開門,他們背對著,她鬼鬼祟祟地在地上爬行著,伸手去拿地上的打火機,然后回去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炊煙的味道。 就是農(nóng)村里經(jīng)常拿秸稈在菜地里焚燒的東西。 極易燃。 她回去的時候,順了兩瓶洋酒回到屋子里。 關(guān)上門。 阿三還沒有醒。 她開始等天暗下來。 一暗下來。 她就要把酒瓶子打碎,開始放火。 何歧明就在旁邊看著她,也知道她要做什么。 但是他沒有力氣再做多余的動作。 他垂下眼,輕輕的問,“你會拋下我嗎?” 禾苗握住他的手,表情認真,“我不會?!?/br> 長長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隨著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樣輕輕顫動。 他閉上眼,“不要背叛我?!?/br> 不管是生是死,總不要丟棄。 作者有話要說: 嗯… 么么噠tut 第二十章 回憶到此終止了。 他睜開眼,眼前的女人臉上五官精致,尤其是唇上的那抹紅潤在微微有點蒼白的臉上顯得醒目而突出。 何歧明這一次折磨了她很久。 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慢慢快要出來了。它從黑暗的地平線上升。一道微弱的光,給圍繞在城市的樹頂鑲了一條銀色的花邊,窗邊搖晃著的樹峰側(cè)影,一分鐘比一分鐘顯得更為深黑。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長得就像鋼琴師的手,指尖冰涼如玉,明明是禁欲的尖刻,卻盡顯口穢,靈活地揭開她的襯衣,伸進純白內(nèi)衣,指尖輕捏口尖。 他想發(fā)泄,又似報復,一點一點咬著她腰部的肌膚。 做這檔子事的時候,禾苗一直不說話,不管他怎么撞擊,有多少深,她最多也是皺著眉頭,緊咬著下嘴唇,鼻腔里悶悶地哼出的聲。 他用膝蓋頂開她的大腿,吻上了那張正在開合著喘氣的唇。 持續(xù)攻擊著的源頭抽搐著夾緊了他的,不停地發(fā)出黏膩的水聲,酥麻的感覺從腰椎漸漸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