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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爸爸嘛,大概得哭死了吧,反正也找不到你們?!惫庵仙淼哪腥嗽谂赃呅ξ卣f。 “老劉,過來打會牌嘛,無聊死了,這鬼地方啥樂子都沒有,光他媽牛屎糞了,一腳踩一個,倒霉咯?!狈块g外還有男人cao著一口變扭的普通話往里喊。 “來了來了,”圓臉男人就要出去,突然扭臉問另一人,“阿三,你把她們運過來的時候,搜過身沒有?” 那人一拍腦門,“媽呀,光把包給收起來了,忘搜身了。” 圓臉男啐罵道:“狗啊你,什么記性,這個月都干幾次了,還竟忘事!” 兩個人一來一往的說話,禾苗悄悄抬了抬腿,發(fā)覺褲子里的手機竟然還在口袋里。 但是手已經(jīng)被綁住,壓根就動不了多遠,更別把手機藏在別的地方了。 那人轉(zhuǎn)臉過來,眼尖的瞥見她偷著摸索褲子,上去就將手機奪了過來,“你想死啊?!?/br> 阿三往她身上搜了一陣,除了一包餐巾紙和手機外,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老劉往旁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別忘了還有一人,阿三得了眼色,走到角落里看了看何歧明,往各個口袋里摸索,然后神情放松地走過去搭上老劉的肩膀,“放心咯,那小子身上沒東西,搜得時候,連吭都不吭,還沒醒呢。” “好了好了,打牌去?!?/br> 兩個人放下心來,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關上門,帶上鎖,去打牌了。 禾苗趁著這點空隙,努力往外去看,屋外似乎還有兩個人,都是中年干過苦力的男人,聽口音,應該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很粗糙,搜東西的動作意外地熟練,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販賣了。 胡姮婧能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連帶著自己兒子也一起賣掉,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門“砰”地一聲關上以后,視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黑漆漆的。 剛才左臉被扇耳光的地方,疼痛感漸漸發(fā)了出來,大概開始腫起來了。禾苗咬咬牙,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她看了看四周,這個房間不大,最多只有十平方這么大,而且沒有窗,唯一通風的地方,就是離地兩米高的小洞口。 洞口很小,一個腦袋的大小。 現(xiàn)在似乎是晚上,一彎月掛在天幕上。 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何歧明突然從地上靠著墻壁角坐了起來,禾苗努力睜大眼睛,卻也只能看到他的輪廓,她悄悄喊了一聲,“你醒了?” “醒著?!?/br> 接下來,她發(fā)覺說不下去。 總不能說,你媽把我們弄暈,要賣到窮鄉(xiāng)僻壤里去吧。 畢竟他也是受害者。 禾苗沉默了一會兒,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又有點猶豫,喏地斷斷續(xù)續(xù)說,“沒關系,我們能逃出去的,我們會回家的。”她必須對此要有信心。 何歧明突然往她那爬了過去,借著高高的洞口,月光傾瀉下來,才顯出他的臉。 他的相貌十分秀麗,不像胡姮婧的刁鉆相,乍看上去仿佛被光沖得柔軟。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純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盡頭無盡的深淵,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 他盯著看她,看到臉上的巴掌印,他微不可聞地皺了下眉,掩去了眼底的詭色,“你的臉怎么了?” 禾苗左右言他,“沒事啊,磕著。” 何歧明的眸子暗到可怕,暗牢里蟄伏的獸開始躍躍欲試,他心知肚明,咬牙切齒地“嗯”了一聲,然后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睛清冷一片。 “我醒來的時候,把手機踢到旁邊的角落里了,踢到哪里我不知道?!?/br> 這無疑是最后一根稻草。 “來來來,輸了就得喝!” “老劉啊,厲害了??!”“嘿嘿嘿嘿,這算什么,等這筆賣個好價錢,請你們?nèi)コ灶D好的去嘛!”…… 禾苗一邊得注意聽著外面嘈雜的打牌聲,一邊抓緊時間,摸著黑,用腳去探索。 這是一場和時間的博弈戰(zhàn)。 她不知道距離她被綁到這里到底過去了多少時間,但根據(jù)她肚子饑餓的程度,大概已經(jīng)過去了一整天。 何歧明和她一樣,手被反捆在背后,俯下身子找東西的動作做起來異常艱難。 一滴汗從額角滑落,順著臉龐,滴進她領口。 她努力伸出腳,盡可能的大面積去掃過地面,直到她用腳尖在邊上碰到了一個硬物,她跪倒在地上,側(cè)身去摸,就是一只手機的形狀。 她按了一下,手機屏幕開著定位。 只要禾呈鴻最后報警了,那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她再艱難地在屏幕上按了幾個鍵,因為看不到,她只能瞎貓碰上死耗子試試錄音。 “我找到了。” 她低低地喊,讓何歧明過來,把手機塞進她衣服的內(nèi)袋里。 房間小,手不方便,空氣還不流通。 這么一個動作做完,兩個人都折騰出一身的汗。 禾苗躺在地上粗喘氣,有了保障之后,那么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存體力,時刻準備自救。 稍微放了點心,她一下就覺得肚子內(nèi)如有一團烈火在燃燒,餓得前胸貼后背,那種感覺漸漸的蔓延到了全身,讓她惡心頭暈,想把胃里翻滾的胃液嘔吐出來。 屋外打牌喝酒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人都玩嗨了,還有人在抽煙,按下打火機“吧嗒”的聲音。 這時,有人說了聲,“阿三,你去他們那邊看看?!?/br> “又沒事,跑不了?!?/br> “萬一他們想不開,自殺了呢?!?/br> 阿三玩得正在上頭,被這么一說也有點掃興,罵罵咧咧地走到門口,開了鎖,臉紅脖子粗地吼了一聲,“人呢,地上躺著干嘛?!?/br> 喝醉酒的人瞳孔會渙散,鼻孔微張,走路七拐八扭。 光一下子溜了進來,禾苗應他的話,一字一句: “我要吃飯。” 阿三笑了笑,“為什么要給你吃飯?” 禾苗面無表情地又重復了一次:“我要吃飯?!?/br> 阿三扶著墻,舉著酒瓶對瓶一口氣吹完,猛地摔到地上,碎片散得七零八落的。 “老劉,她們說要吃飯?!?/br> 老劉在遠處一只腳踩著椅子凳,抖著腿,手指夾著煙往嘴巴里湊,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來一圈圈的白煙,他瞇了瞇眼,“呵,到底是金貴的身子,才餓了一天就不行了?!?/br> 他手指往地上點了幾下,燃盡的煙灰掉落到地面,對阿三說,“男的只能送水,女的半碗飯。” “餓不死就行了?!?/br> 阿三晃晃悠悠地走了兩圈,活像是神志不清的模樣,“成,我現(xiàn)在送去?!?/br> 何歧明等他一走,偷偷藏了一片玻璃碎片攥在手里。 果然,等阿三拿飯過來的時候,順便把剛才的碎片用掃把掃了個干凈。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