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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放在了屏風后,便離開了。鄔相庭看了霜霜一眼,“去洗吧。” 說完便拿了書繼續(xù)坐在美人榻上看了起來。 霜霜看一眼鄔相庭,再看了一眼屏風,她覺得那個屏風似乎有些透,可是她讓鄔相庭出去等她沐浴完,根本不可能。鄔相庭對她那么壞,才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里,霜霜故意瞪了鄔相庭一眼,卻只能老老實實拿衣服,老老實實去屏風后沐浴了。因為鄔相庭就坐在窗前看書,那里是正對著屏風,所以霜霜多少有些害怕,也怕對方直接走過來,所以她洗的時候提心吊膽,偏偏霜霜又是個愛潔的,讓她敷衍著洗,她又絕對做不到。所以霜霜只好一邊注意外面的動靜,一邊仔仔細細地給自己洗澡。 洗澡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懷念原來在宮里的日子,八個宮女一起伺候她,現(xiàn)在只能自己洗了。 霜霜洗完澡還仔仔細細給了自己涂了護膚的香脂,才穿上衣服,平日她沐浴完只需要穿里衣,可是鄔相庭在,霜霜猶豫了下,還是把外衣也穿上了,才從屏風后走出來。 鄔相庭還在看書,霜霜走出來,他都沒有注意到,還是霜霜故意咳了一聲,他才抬起頭。 讓霜霜驚訝的是鄔相庭居然用她沐浴過的水沐浴,雖然她很香也很干凈,但是霜霜還是接受不了,更讓她驚訝的是屏風居然能完全看得到身形,她都可以看到鄔相庭脫衣服的動作,等看到鄔相庭脫褲子的時候,霜霜連忙捂著眼扭開了臉。 感覺好奇怪,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偷.窺狂。 這也是頭一回一個男人在她面前沐浴,霜霜臉有點紅,她說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心跳得有些快。 不行。 她可不能被一個男人洗澡就動搖了心。 霜霜拿起了鄔相庭方才看的書,強迫自己看了起來,只是耳朵忍不住偷聽屏風后傳來的水聲。 看了半會,她一頁也沒看進去,等鄔相庭穿上衣服出來了,她才假模假樣趕緊翻了幾頁。鄔相庭洗完澡,并沒有穿外衣,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一頭青絲盡數(shù)散在身后,再配上他那張臉,真有幾分雌雄莫辯,若不是他身材高大,怕是真會被人誤以為是一個美貌的女子。 鄔相庭因為沐浴完,臉上還有一些水珠,他眼角下那一顆淚痣似乎更艷麗了。他走到了霜霜的身邊,抽走了霜霜手里的書。 霜霜不由抬起頭望著他,等對方俯下身時,霜霜還是忍不住往旁邊躲,但是她哪能躲得掉,被人捉住了腳輕輕松松拖了回來。霜霜低呼一聲,鄔相庭此時是半擁著她,而他的手抓著她的玉足。 霜霜那一雙玉足生得極美,像一朵雪蓮,而且足上的肌膚嫩得像是嬰兒的足。 尤其霜霜左腳腳踝處還戴那個玄色腳鏈,腳鏈的黑與她肌膚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霜霜第一次被男人捉住了腳,臉一下子就紅了,忍不住掙扎了起來,因為害羞,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柔,“你……你放開?!?/br> 鄔相庭看著她,眸色悄然轉深。 他的手從霜霜的玉足上摸上了腳踝上的腳鏈,就在霜霜緊張得不行的時候,他卻松開了霜霜,“睡覺吧?!?/br> 霜霜突然得了自由,連忙下了榻,因為怕鄔相庭對她再做什么,她鞋子都沒有好好穿,就趕緊躲床上去了,而她一上床,就發(fā)現(xiàn)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的時候。 她今夜除了要跟鄔相庭睡一張床,還要睡一床被子嗎? 霜霜扭頭看了下鄔相庭,卻發(fā)現(xiàn)鄔相庭又在美人榻上坐了下來,他又看起了那本書。 霜霜想了下,還是脫了外衣,躺進了被子里,因為緊張,她遲遲沒能睡著,可是鄔相庭也沒有上床來,蠟燭的光都弱了許多,霜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而半夜,霜霜疼醒了。 第15章 她是被下腹痛給疼醒了,醒了之后先是迷迷糊糊看了下左右,發(fā)現(xiàn)鄔相庭躺在她旁邊,幾乎是霜霜一動,他就睜開了眼。 鄔相庭眼里尚有睡意,看見霜霜醒了,他緩慢地眨了下眼,隨后便微側過身,“嗯?” 霜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下半身的不適已經讓她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她現(xiàn)在真是又疼又羞,面對鄔相庭的疑問,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鄔相庭眼神看向了霜霜的手,隨后他蹙了下眉,“肚子疼?” 霜霜臉微微一紅,不吭聲。 鄔相庭便直接起身準備下床去叫船里的大夫時,霜霜這才無可奈何連忙喊住了他,“我來癸水了?!?/br> 鄔相庭本來都在穿鞋了,聽見霜霜這句話,完全僵住了。霜霜第一次跟一個男人說她如此私密的事,默默拿被子捂住了臉,但沒過多久,被子被扯了下來,鄔相庭的臉出現(xiàn)在被子外面。 霜霜不是第一次見到鄔相庭臉紅了,原來他進京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她臉就徹底紅了,只是后面臉紅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少年時期的鄔相庭臉紅的時候像個未出閣的少女,本來就長得像女孩子,臉紅起來就更像了,尤其那雙桃花眼望著霜霜的時候,總是水汪汪濕漉漉的,霜霜一看,就不喜歡,她還特意問了她母后,問鄔相庭其實是個女兒家吧,是個女扮男裝的。 她母后被她問題笑到了,笑了許久,才捏了下她的鼻子,“阿寧,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相庭世子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只是他年紀還小,你不許這樣胡亂猜測?!?/br> 霜霜卻覺得她母后在騙她,可是鄔相庭那一口公鴨嗓確實不是女兒家能發(fā)出來的,便只能勉強相信鄔相庭不是個女的了,但是她非常不喜,甚至是厭惡鄔相庭的相貌,她喜歡有男兒氣概的男子,因為不喜鄔相庭這種陰柔長相,甚至還私底下跟她的太子哥哥說。 “太子哥哥,我覺得鄔相庭當個太監(jiān)倒是更合適,就像裘公公,太子哥哥,你說是不是?” 太子哥哥伸手擦掉霜霜嘴角的點心渣,語帶寵溺,“是是是,我的小公主說什么都對?!?/br>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除了不喜歡對方的長相,其實更大原因是因為對方看她的眼神,讓她隱隱地感覺到害怕,可是驕傲的霜霜哪愿意承認自己害怕一個商人之子,他被冊封也是她父皇仁慈罷了,她堂堂一國公主怎么能害怕一個小地方來的人,說出去豈不是丟了她的顏面? 因故年幼的她把這種害怕藏在心里,干的更多的事是詆毀和羞辱鄔相庭,直到那個眼下長著朱砂紅淚痣的少年離開了京城。 成年后的鄔相庭臉紅,眼睛倒不再水汪汪濕漉漉了,只是臉頰微紅,比平日要更加艷麗幾分了。 “該怎么做?”他說這話的時候,面帶猶豫,看眼神似乎還做了一番心理工作。 大半夜,霜霜重新沐浴換衣,她上船之前,杜娘給她備好了月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