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家族日常、坑隊友沒商量[網(wǎng)游]、機器人的寵妻日常[未穿今]、這個夢我喜歡!、你不是我的神明、你看起來很有錢、抱住白月光(女尊)、月月、我在這里,你看見了嗎、金牌女配二三事
與李大哥相待半生,又歷經(jīng)艱險,此番心愿達成,奴婢已是心滿意足。相比起宮中那些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了的舊友,奴婢真心感激上蒼,別無所求。我們夫婦如今生死相伴,又能為雍國盡忠,奴婢覺得此生再圓滿不過?!?/br> 李達不善言辭,只行了大禮,道:“屬下寧死不負公主殿下所托。”說罷,緊握了錦良姑姑的手,背起行囊,腳步微跛,出得門去。 ***** 因我將要頂了鎮(zhèn)國公主的名號,少曦將我拘在屋中,每日向我交待各種舊事,從雍國王宮禮制到臣下過往,事無巨細,只恐今后我被人看出破綻。 我一一認真聽來,還跟著做些筆記,但我實在本無定性,時日一久,難免坐不住。 蕭朔一直忙著,這日終于來見我。我倒想起一事來,便對他說:“我初到首陽城時,以為那王裕松就是你,厚著臉皮找他打秋風(fēng),得了他的銀錢才買了冬衣。如今我傍上你景王殿下這棵大樹,欠他的銀錢也該還他?!?/br> 蕭朔刮刮我鼻子:“你傍我這棵大樹倒是傍得毫不客氣么?!?/br> 我便與他在門廳打打鬧鬧。 少曦在旁輕咳一聲,臉上分明寫著“成何體統(tǒng)”四個字,眼不見為凈道:“今日我要齋戒,你不愛吃素,便隨了景王殿下出去用飯吧?!?/br> 蕭朔正經(jīng)向她施禮,便拉了我出門。 出得院門,他便舒口氣笑道:“早想來找你,奈何你jiejie不允,總說著要恪守規(guī)矩。今日天氣好,咱們郊外踏青去?!?/br> 鉆進馬車,他便拿起我的手放進掌中握著。 我羞得要掙脫,他輕輕笑道:“別亂動,否則我可難保不做些別的?!?/br> 我想起上回,便老實任他握著。 他一根根地玩著我手指:“我派去西邊找玉材的人已在回來的路上,待玉材一到,便可開始雕刻鎮(zhèn)國公主的鳳印。所幸雍國前朝并未封過鎮(zhèn)國公主,你jiejie在冊封前自己要求公主鳳印從簡,那玉材尚不算稀有奢華,否則光是尋找玉材還不知要到幾時。” 想起少曦,我不由將頭靠在他肩上:“少曦并未告訴我她今后的打算。我知道她總在自責(zé),她的臉明明可以服藥調(diào)理恢復(fù)從前容貌的,可她非但不肯,還故意服些藥讓膚色更加暗黃。她這樣懲罰自己,我也勸不了她?!?/br> 蕭朔摩挲著我手背:“浩太公主理智冷靜,她有意毀損容貌,是為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好隱去身份為下一步行事打算,你的新身份也會更加安全。說到這個,”他漫不經(jīng)心問道:“上回我早已問過你jiejie,榮王府中那個你的舊時侍女始終是個隱患,到底要如何處置?” 我坐起來看他:“入詩最是忠心,絕不會背叛我,只要再找個機會跟她交待周全即可。你也說榮王待她還算不錯,如果她愿意,何不就讓她留在榮王府?” 蕭朔笑笑:“阿輝,你想得太簡單。榮王向來與太子交好,與我只不過是表面上和氣。假以時日,她若有了榮王子嗣,難免心向榮王。其實……” 他欲言又止,笑道:“罷了,你jiejie的意思,是找機會將她盡早帶出榮王府。你既想問問她自己的意思,我便想法子讓人問問她是去是留?!?/br> 他不放心地看我一眼,強調(diào)道:“此事由我來辦,你切不可像上次那樣偷偷跑去榮王府找她。” 我微微汗顏,用力點頭。 一陣春風(fēng),朵朵楊柳絮白如初雪,裊裊飄來,纏綿撲在臉上,微微作癢。我覺得新鮮,便追著那柳絮,虛抓在手心玩。 蕭朔坐在溪邊一棵桃花樹下,樂非在一旁燒開了茶水替他倒上。 那柳絮隨風(fēng)而動,起起落落,似要飛上云霄。我玩地興起,跑跳間微微提氣,輕盈起落,追逐那團團柔軟。 蕭朔任我撒歡,只安坐在落英間,慢慢地喝著茶。我難得舒展筋骨,無比暢快,越跑越遠,他終于站起來向我招手:“阿輝!要不要吃點心?” 我便樂顛顛跑回去,與他一起坐下,捻起一塊桃花酥來。 一片花瓣恰飄落在古樸的冰裂紋茶碗里,他也不拂撣,悠悠端起來杯來飲盡,倒像是有些醉了似的,撂下茶碗,歪頭含笑看我。 我奇道:“你喝酒了?怎么像醉了似的?” 樂非忽然出聲道:“殿下。” 就見不遠處停下來一輛馬車,蕭欻一身鮮亮春衫,正跳下車大搖大擺走過來,后面跟著那花弄影,另一個居然是王裕松。 我甚是驚奇,王裕松這呆子竟與榮王這種人交好么? 總之,我并不樂見這三人,嘴里咕噥道:“怎么這里也能遇見他們……” 蕭朔不說什么,起身拱手相迎。 走上前來,蕭欻便撫掌大笑:“哎呀,巧遇巧遇。老七真是風(fēng)流雅致,花下品茶,不醉也醉。同是踏青,哥哥卻是俗氣,只知道抱壇酒出來。” 再沖我笑道:“小兄弟不必奇怪,此地本就是賞春佳處,再者本王與小兄弟有緣,所以自然能夠遇見?!?/br> 原來他聽見我說話了……切,不請自來,煞是煩人。 我瞧瞧蕭朔,他臉上只有一片迎客的笑意,彬彬有禮,什么也看不出來。 蕭欻衣衫華麗,可他恰有種風(fēng)流富貴氣質(zhì),穿著鮮亮卻不顯突兀;腰間佩劍,劍鞘上菱形寶石映著陽光,七彩流轉(zhuǎn)。我想起夜探榮王府那晚,這劍貼在耳后的冰冷,只覺得耳后涼颼颼的,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花弄影和王裕松隨后走過來,與我們互相見禮,蕭朔便稱我名叫亦輝。大家圍坐下來,早有兩個下人過來開壇斟酒。 蕭欻便端起杯來,朗聲祝道:“莫作天涯萬里意,溪邊自有舞雪風(fēng)。春光難得,咱們且盡此杯?!?/br> 上次我與蕭欻、花弄影一起喝酒吃了虧,這次便萬分謹慎。我瞧瞧蕭朔,他已一口將酒飲下,我便放了心,也喝了下去。 蕭欻已向我笑道:“方才離的遠,本王已瞧見小兄弟極俊的輕功,飄逸如絮。如今寒冬過去,北境牧草漸起,北燕已是蠢蠢欲動,本王不日就要北上鎮(zhèn)守軍中。小兄弟如此好身手,不如隨本王同去,在軍中博個功名?!?/br> ☆、飲酒 誰要替你賣命去,我心中暗罵,正要開口,蕭朔已替我禮貌答道:“兄長謬贊,我這位小兄弟身無所長,只是頑皮罷了,兄長見笑。他不會拳腳,膽子又小的很,只能留在我身邊,哪里去的了軍中?!?/br> 蕭欻仍不死心,語帶深意:“老七,別小看人家,上回我與小兄弟切磋一番,很是驚艷,深得我心。本王最是愛才,小兄弟與其在首陽城中悶著,不如隨了本王去建功立業(yè),將來獨當一面、封妻蔭子,豈不更好?” 蕭朔臉色微沉:“兄長愛才之心雖切,只是我這兄弟已與我立了誓約,此生要留在我身邊,只好辜負兄